聯想前因後果,再根據今天葉重對自己關於母親的種種文法,樂寶不禁抬眼向正坐在工作位上忙碌的葉重看過去。
難不成其實她這個生身母親還沒死?所以葉重才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問題?從來不提起關於她生母的事情,現在不僅桌上有她生母的資料,還有她生母的照片。
這一切、這種種的訊息都顯示著指向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有關於她生身母親的事情現在又被翻瞭出來,說直白點一個死人的事情有什麼好翻出來接二連地查看的?
除非出現瞭什麼事情,一則是這個死去的人實際上還有什麼消息,是他們剛剛才知道的。
二則是跟自己有關系。
但聽葉重跟自己問話的語氣,樂寶卻不覺得是因為自己,難不成……
她心裡隱隱有猜測,忍不住頻頻地看向葉重。
坐在那邊辦公事的葉重自然也不是個瞎子,自然看到瞭女兒小動作頻頻地看向自己。
不過他裝得鎮定好像沒有發現一般,就等著樂寶自己坐不住跑過來。
葉重也不知道要是孩子開口向自己討媽媽,他該怎麼回復小朋友?
或許剛才自己不應該問她這麼多問題,剛看完周以這個人的生平事跡,想到女兒身上和那女人相連著同樣的血脈。
再想到自己看過的那些資料,葉重一時想不到不自己心中是個什麼滋味,對他來說無比珍貴寶貝的小女兒,對另外一個帶她來到世界上的女人來講,不過是生活賦予的另一重磨難。
現下周以生死之局未定,看過那些資料之後他觸動不小才會問瞭女兒那些問題,葉重看著電腦中的文件,腦海卻陷入瞭另一層的沉思當中。
他會派人手去調查這件事情的真假,另外伍梁卓那邊的嘴也會被自己撬開,不過不會是他所希望的方式。
*
遭人報復這種事情伍梁卓不是沒有想過,但他之所以敢狂,第一是已經習慣瞭這種江湖做派,並且從中得到瞭甜頭。
他這個人並不是真沒腦子的,兩面派,雙面人的手段算是讓他給整得明明白白瞭。
在餐廳的那天真是他心情十分不好,再加上聶先宏在他眼中是個沒什麼地位的人,伍梁卓真不將他放在眼裡。
對他來說聶先宏給自己讓個包廳不過是件尋常不過的事情,可沒想到聶先宏那貨色竟然絲毫不給自己一個面子。、
當天他本就心情不好,和客人見面的時候,那個客人又是從外地過來的不瞭解本地情況。
提出的條件也是獅子大開口,伍梁卓向來嚯嚯別人習慣瞭,當下被人這麼嚯嚯心裡頭哪是滋味。
所以喝多瞭酒,才會找到聶先宏那邊去找事情,下意識地想從他身上出口惡氣,吃準瞭聶先宏就算是吃癟瞭,也不敢朝自己撒火,更沒辦法報復。
誰知道他宴請的竟然是海市的大神,這下撒瞭個氣,把自己栽坑裡面去瞭。
葉氏針對伍梁卓事情的清算不慌不忙地進行著,對方越是穩妥,伍梁卓越沒得辦法。
人傢用是光明正大的手段,先查你的賬,再拿你的生意開刀,慢刀子慢慢地磨著,懸在你頭頂要掉不掉,落下每一刀都要叫你感到害怕與恐懼。
伍梁卓這短短的時間裡面顯示財物被人給查瞭,後面是公司的貨源突然出現問題。
貨源出現問題這事可就大瞭,雖然他是海市的原料廠商大頭,但並不代表他是獨獨一傢。
他這邊出瞭問題別人傢裡可是照常出售著,伍梁卓前去一番打聽,這才知道原來是背後有大boss出手。
據說有資本想要入場,正在逐步收購原材料產地的商戶,提出的條件十分優渥。
這就是他目前原料進步來的原因,原料進不來就慘瞭,他底下有好幾批人等著他的原料,如果不能按時供給就會違約,到時將面臨著高額的賠償費。
耽誤不起,但又沒有證據顯示是葉氏集團在背後下的手。
伍梁卓面對這個情況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短短幾天從之前盛氣凌人的姿態,到現在不得已火上眉頭到處求人。
甚至想方設法求到瞭聶先宏這邊來,在辦公室裡面收到伍梁卓要來見自己的消息時,聶先宏還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見瞭面,咋然看見伍梁卓這副憔悴狼狽的模樣,聶先宏都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地驚心。
他面上裝得平靜,如常一般和招待著對方。
但伍梁卓心急,即便是到瞭這個份上在他心中卻也依然不講聶先宏當個什麼看,隻將他作個稍微運氣好點,攀SH市大佬大腿的蝦子。
“老弟啊。”張口還是那個熟悉的強調。
伍梁卓臉上帶著幾分不怎麼走心的笑意,對著他說:“我來找你是有點事情想拜托你的。”
停瞭下一,他像是想起什麼急聲說:“哦哦,其實最主要就是為瞭那天在餐廳裡面發生的事情來跟你道歉的。”
“你瞧大哥這性子就是這麼上不瞭臺面,那天是因為心情實在不好,又丟瞭個大單子,所以那天才會喝醉酒犯混犯成那樣。”
聶先宏臉上隻掛著淡淡的笑容並不怎麼搭理他說的話:“伍總言重瞭,酒後失德的事情的確是挺上不得臺面的,以後還是要多註意才是,要是真能出瞭什麼大事怕隻後悔也來不及瞭。”
現在就已經鬧出大事兒瞭,並且他現在後悔也來不及瞭。
伍梁卓能伸能屈,但是要在自己看不起的人面前低下頭來求他,著實讓他掙紮瞭好一會兒,思考瞭好一會兒他還是開口瞭。
“這樣的,的確是發生瞭一些大事,也讓我真正的反思瞭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我從中認識到瞭一些深刻的錯誤,並且現在已經開始悔改瞭。”
聽著面前的人說著有如小學一般的檢討書發言,聶先宏忍不住端起杯子,喝瞭口茶以掩飾嘴角快要忍不住的笑意。
這種人就是非常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現在死到臨頭瞭才知道怕,怎麼樣服低做小的姿態他都做得出來。
當真是極其的不要臉,聶先宏輕嘆瞭一聲說:“知錯能改是最好的事情。”
伍梁卓臉上端著僵硬的笑容,咬著牙想瞭想,在他的面前跪瞭下來。
看到這個場面的聶先宏著實被他嚇瞭一大跳,連忙伸出雙手去扶他:“伍總這是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