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森眼神一閃,沉默地抿瞭下嘴唇沒有說話。
警方從中瞧出瞭異常,眉頭一皺問:“真是被綁架瞭?你有線索嗎?”
威森吞咽瞭下,開始否認自己昨天的說辭:“沒有,是我誤會瞭。我的妻子跟孩子去別人傢裡做客,並不是被綁架瞭,對不起,是我不瞭解情況所以才會做出報警的行為。”
可警方現在對他的話明顯不是很相信,根據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們覺得威森可能在隱瞞情況:“再跟你確認一遍,你知道今天闖進你傢裡的人是什麼人嗎?”
威森鎮定地搖頭:“我並不清楚他們是什麼人,有可能是搶劫犯。”
“你確定自己最近並未跟人結仇?”
“我確定。”
“確定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是安全的,並沒有遭人綁架?”
威森點點頭:“我確定瞭,昨天我已經聯系上他們,他們現在正在我的朋友傢裡做客,人身安全沒有什麼問題。”
警察以審視的目光看他:“確保自己的說的話屬實,不要對警方撒謊,否則發生什麼事情後果自負。”
“我對我自己的言行負責,我……絕對沒有撒謊。”
他都這麼說瞭,警察隻能根據他的口供以及現場記錄回去做個備案。
送走瞭警察之後,威森也不敢在房子裡面繼續待下去,生怕那一群人去而復返。
送走瞭警察之後,威森簡單地收拾瞭一下東西就匆匆離開這裡,他連車庫裡面的車子都不敢開,隻能搭公交車出行,到一個較大的酒店居住。
成功開房之後,威森躲到瞭房間裡面反鎖,然後才敢給葉重打過去電話。
葉回這邊事情處理得差不多瞭,電腦裡面曾經有木馬中毒的跡象,在專業人士的追蹤之下,成功地找出瞭被安裝的木馬病毒。
而且那發送出去的郵件就是在木馬的驅動之下盜竊出去的信息,這些都是來自於警方內部專業技術人員確定之後的結果。
而裡面更深層次的東西就沒辦法查瞭,反正他們現在手上的證據,可以證明葉回的確是沒有做過的一些事情。
但這些還不足以洗清他全部的罪名,也不能讓實驗室內部的人松口,所有的動機和理由都不成立,當下的情況,那一個發表論文的醫生能站出來,承認自己的論文造假才會成為最有力的證據。
葉回做的這些事情,頂著巨大的壓力取證為兒子證明清白,他得罪的是官方的人,因此整個集團上下最近都受到瞭波及。
大傢都是生意場上的老江湖,鼻子多多少少都有點關系,雖然這背後自然的地位難以撼動,但並不是沒有辦法。
所需的事情就是葉重在前面打先鋒,加那些證據,一個一個攢足瞭,先能證明葉回的清白,然後再對著背後那位下手。
但在這個過程中,誰會先被打到還不知道,證據不足,也不會有人站出來幫葉重的。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是清白的,可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在的話,沒有別人會相信,越是走到高位的人並越是謹慎,這個是出賣國傢機密的大事,處理不好那便是連同著自己一起栽進去瞭。
背後之人也是沒有想到葉重的動作如此之快,短短時間內不僅迅速翻盤,還掌握瞭一系列對他們不利的證據。
這下背後自然再也坐不住瞭,親自約見葉重,打算好好重新談一下這件事情。
做瞭兩手準備的葉重,一方面是等論文醫生那邊自己冒頭,另一方面便是等背後之人自己親自來聯系。
醫生那邊的妻子跟孩子已接秘密聚集起來瞭,讓醫生的嶽母給醫生通瞭氣,但是已經將近24小時過去瞭,對方卻遲遲沒有聯系自己的意思。
人心向來都是經不起測試的,醫生選擇放棄自己的孩子親人也在他的預料范圍內,對於葉總重來說,最差的談判結果就是跟實驗室那邊的人協商。
因為這代表瞭局勢過於被動,他很容易被對方牽制著走。
下屬低聲問答他:“boss,需不需要再讓那人給威森通個信?”
葉重把玩著手裡的東西,看著窗外的景色,沉吟的片刻說:“不用讓他的傢人再轉達什麼瞭,真的想叫的話他自己就來瞭,不想來的話你給他打1萬遍的未接電話都沒有用。”
金錢重要還是親情重要,想必這個人心中也是有數,如果對他來說實在太過於糾結,那麼證明在他心裡面,自己傢人幾條命都不值得他口袋裡的那些錢。
這樣狼心狗肺之人,就算最後脅迫他過來交換人質,他也不見得會為瞭自己的傢人而坦白自己論文作假的事情,反倒是要擔憂這種人表面答應過來合作,可背地裡卻反咬一口。
葉重正準備前去赴約時,下屬拿著手機急急忙忙的進來:“BossBoss!那位來電話!”
葉重抬手將西裝外套穿上,轉身過來接過下屬手中的手機,他低沉的聲線通過話筒傳到瞭另外一人的耳中:“你好,葉重。”
電話另一頭的威森結巴瞭下:“你、你好,葉總,我是威森.霍斯普,不知道您對我有沒有印象?”
葉重嘴角揚起微妙的笑意:“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威森深吸瞭口氣才開口說:“有個事情想麻煩您,不知葉總有沒有空可以見個面?”
一個在國外一個在國內,想見面也沒有那麼快,除非這人要回國來。
葉重明知他人在國外,故意暫停瞭下,仿佛在看自己的行程時間,然後才對他說:“我後天下午2:30~4:00這一段有時間,如果你有事的話……”
威森在電話裡面沉默瞭好一會兒,兩人明明是可以敞開談的,卻在這邊揣著明白裝糊塗。
“是這樣的葉先生,我人現在在國外暫時還不能回過去,因為我遇到瞭一些麻煩的事情,教案請葉先生你幫幫忙可以嗎?”
葉重淡淡地笑瞭一聲:“霍斯普先生和我素不相識,怎麼有事還請到我頭上來瞭?”
這明擺著就是要逼他自己承認,自己主動找他的目的是為瞭那篇論文的事情。
威森隻好咬著牙說:“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在醫學雜志上面發表瞭一篇關於遺傳的論文,存在著一點爭議,我想跟您見個面把這個誤會解釋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