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張遂送夫人回去之後,這才回到古井邊,沖涼。
沖完涼後,他便回到房間,在案幾前認真畫起瞭圖畫來。
畫的什麼圖畫?
就是之前答應給眾部曲的《趕屍美談》動畫。
他隻選擇瞭一個動作畫面。
動作畫面裡,方士是隊長甄昊,隻是穿衣變成瞭道傢長袍。
女僵屍則是他穿越前看過的島國動作片知名女演員倉井老師。
雖然倉井老師在他穿越前早已經上岸瞭,但是,倉井老師對他的啟蒙意義很大。
至今不能忘懷。
至於為何選擇隊長甄昊為方士的模樣,原因也很簡單,增加代入感。
當然,其實不管是隊長甄昊,還是倉井老師,都畫得不是很像。
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
作為曾經一段時間的劉備文、愛情片的愛好者,他關註點從來不再這些細枝末節上。
張遂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快速地畫瞭起來。
他越發佩服起自己曾經的經歷來。
還好有這麼一手渣渣手藝。
以至於,他這麼快就能融入甄傢的部曲當中。
如果沒有這一手渣渣手藝,說實話,想要一下子和甄傢部曲打成一片,不容易!
畢竟,於男人而言,最好的成為朋友的方式,就是雅俗共賞。
想當初,在讀大學時,他和三個室友關系原本都不融洽。
甚至還因為有人不願意打掃衛生,經常半夜打遊戲而鬧翻過,甚至打過架。
然而,每次一起去吃飯,一起看愛情片,很快感情又好瞭。
張遂畫到瞭接近黎明時分,才畫瞭四十張圖畫。
雖然一眼看上去很粗糙,但是,張遂快速翻看起來,嘴巴都咧到耳後根瞭。
大長腿。
大白臀。
各種關鍵部位都到位瞭。
絕對夠吸引人。
人都是視覺動物。
這四十張圖畫形成的動畫給這個漢末時代的男人帶來的沖擊,絕對要比文字要震撼。
張遂用匕首在這些圖畫裡一側鉆瞭三個孔,用繩索綁住,這才藏在袖子裡,出門。
黎明瞭。
要去和趙雲打個招呼。
畢竟,還無法確定麴義等人會不會去而復返。
甄傢還處於戒嚴。
自己雖為主記,也要展示出負責任的態度。
趙雲很負責。
一晚上都在大門口鎮守。
見到張遂出來,趙雲迎瞭上來,好奇道:“主記怎麼這麼早過來?一晚沒有動靜,麴義大軍應該已經離開瞭,無極縣暫時安全瞭,你可以多睡一會兒。”
張遂笑道:“無妨,出來走走,多留意一些是好的。”
趙雲點瞭點頭道:“這倒也是。”
張遂站在趙雲身旁,挑瞭挑眉道:“之前你剛來的時候,在部曲院落裡,我和大傢許諾過的事情,你還記得?”
趙雲嗯瞭一聲,狐疑道:“記得,你說過,等安全度過這次危機,就給大傢畫《趕屍美談》的動畫。”
張遂壓低聲音道:“我昨晚熬瞭一晚上,畫完瞭。子龍,你要不要先看看?”
趙雲愣瞭下,神情有些尷尬地張望瞭下四周道:“主記,我,我讀《春秋》的,這個,這個不太好吧?”
張遂看著趙雲這副心虛的模樣,笑道:“你怕什麼?難道我還能說出去?”
“再說瞭,你兒子都有瞭,就男女那點事,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而且,多少人妓院都是光明正大地去。”
“我們就看幾幅圖畫而已。”
張遂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子裡掏出一晚上畫好的圖畫,在趙雲眼前快速翻瞭起來。
趙雲眸子瞪得大大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他的心臟都砰砰直跳。
他長這麼大,什麼沒有見過?
就是沒有見過圖畫裡的男女床笫之事,還能動起來的!
隻是,時間有些太短。
他還沒過癮——
就沒瞭!
趙雲一邊緊張地環顧瞭下四周,見沒人註意自己這裡,這才一邊咽瞭咽口水,試圖翻動圖畫。
但是,他顯然沒有經驗,翻瞭好一會兒,才翻瞭一頁。
完全沒有效果。
張遂見趙雲如此模樣,哈哈大笑。
趙雲忙捂住張遂的嘴巴,額頭冒出冷汗。
張遂這才停住笑聲,快速翻看瞭起來。
趙雲目光死死地盯著圖畫,又看瞭好幾遍,這才看向張遂,臉上盡是佩服之色道:“主記真是多才多藝,這要是用在正途上,絕對非同凡響。”
張遂戲謔道:“這點事就不是正途瞭?自古以來,傳承都是最為重要的!”
趙雲臉色有些不自然道:“狡辯!反正,你以後多看看書,少弄這些。”
張遂哦瞭一聲,合上圖畫,塞入袖子裡,點瞭點頭,一本正經地道:“行,我聽子龍你的。我原本還想著,讓子龍你嘗嘗鮮,你要是喜歡,我給你畫一本這樣的動畫,讓在書籍封面寫上‘春秋’兩字,以後子龍你可隨身攜帶。”
“既然子龍你不喜歡,那就可惜瞭,不能強人所難不是?”
“那我給別人瞭,子龍,你繼續忙。”
說著,就要離開。
趙雲看著張遂真要離開,臉色有些糾結。
終究,他還是叫住張遂,快步過去,低聲道:“你說的,封面寫上‘春秋’二字,送給我。”
張遂看著趙雲臉色泛紅,警惕地看著四周,有些想笑。
終究,他還是沒有笑出來,拍瞭下趙雲的胸口道:“大男人的,怕什麼?我今天有時間就給你繼續畫,感謝你這幾天的幫助。”
說完,又去找隊長甄昊他們。
趙雲忙道:“再看兩遍。”
張遂又給趙雲示范瞭幾遍,這才在趙雲戀戀不舍的視線裡離開。
張遂找到隊長甄昊。
隊長甄昊和趙雲不同。
隊長甄昊是老男人瞭,臉皮厚得很。
見到張遂的圖畫,還是自己的模樣,隊長甄昊眼珠子都恨不得貼在圖畫上。
他還招來其他部曲一起看。
一群部曲圍繞著圖畫,一個個嘴角都流出感動的眼淚。
甚至還時不時地發出驚呼聲。
“好白!”
“好大!”
“伯成,你講的遠沒有這個有意思!”
“我一直以為伯成的畫已經登峰造極,現在才發現,伯成的技藝遠不止如此!”
張遂被這些人誇得也眉飛色舞起來。
一晚上的熬夜努力,沒有白費。
“你們在做甚?”一聲清冷的嬌喝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