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甄宓見張遂這等模樣,撇瞭下嘴。
這個登徒子。
難道還怕自己不成?
自己很兇?
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兇過他!
倒是他,屢次三番畫那種污穢的畫污自己的眼睛!
雖然不滿,二小姐甄宓卻沒有心情和張遂講這些。
讓五小姐甄蓉去張遂房屋裡面,那裡有燈。
五小姐甄蓉要拒絕。
卻見二小姐甄宓美眸橫掃瞭過來。
五小姐甄蓉頓時撅著小嘴走進去。
不知道你兇啥兇?
這可是我未來的夫君。
你要我和未來的夫君單獨相處,還兇人!
張遂忙飛奔進去,將剛剛給趙雲畫的動畫藏起來,這才讓五小姐甄蓉進去,而他則站在二小姐甄宓對面。
二小姐甄宓看著五小姐甄蓉消失在房間裡面,這才深呼吸瞭口氣道:“我決定不去私塾瞭,幫我母親緩解重擔。”
張遂看瞭一眼二小姐甄宓。
真是個好女人。
長得又漂亮。
可惜,以後要被其他豬給拱瞭。
二小姐甄宓顯然沒有管張遂的視線,而是繼續道:“上次我和你說過,我想要代替母親嫁到冀州牧傢裡。”
張遂嗯瞭一聲道:“我明天再給你畫第二幅圖畫。”
之前二小姐甄宓叫他過去精心畫瞭第一幅動畫。
原本說的就是想辦法讓人送到冀州牧府去,用以自薦,又或者送給未來的夫君。
後來二小姐甄宓自己覺得好,就留下瞭,讓他再畫第二幅。
二小姐甄宓搖頭道:“我找你不是說這個。”
“五妹如此贊揚你,我也挺高看你。”
張遂笑瞭一下。
二小姐甄宓道:“我想說的是,我今天和母親提過代替她嫁到冀州牧傢裡這事,被母親給拒絕瞭。”
“母親似乎更願意我自己嫁人,或者招贅婿。”
“我明白母親的良苦用心。”
“我現在就想問你,你認為我代替母親嫁入冀州牧傢裡怎樣?”
“說實話,冀州牧是四世三公之後。”
“我甄傢雖然也是世傢大族。”
“祖上,也曾經顯赫一時。”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我們甄傢已經沒落。”
“就連小小的劉傢,都敢欺負到我甄傢頭上。”
“父親在世時,也不過是個上蔡令。”
“而且,還沒有上任,隻是一個頭銜,你懂這意思?”
張遂點瞭點頭道:“懂,就是個掛牌的意思。”
二小姐甄宓狐疑地看向張遂。
她沒懂瞭!
什麼叫做“掛牌”的?
張遂看懂瞭二小姐甄宓的疑慮,忙解釋道:“就是有名無實的意思,像二公子如今這般,雖然是個孝廉,但是,隻是一個名頭,卻沒有任何實際權力。”
二小姐甄宓這才點瞭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我甄傢和冀州牧相差太大。”
“門不當戶不對。”
“如果我代替母親嫁入冀州牧傢,能夠幫助到我甄傢,那我就不管母親。”
“可我怕的是,我這一過去,可能達不到幫扶我甄傢的效果。”
“但是,我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而且,我不嫁,冀州牧絕對會想辦法將我母親弄過去。”
“我甄傢不能沒有母親。”
張遂撓瞭撓頭。
又說這事。
想到歷史上二小姐甄宓的局面,張遂暗暗嘆息瞭口氣。
二小姐現在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瞭一根稻草一般,滿腦子都是抱住袁紹這條大腿。
這點,從古自今,女人基本都是一個思路。
二小姐甄宓見張遂不答,蹙著黛眉道:“五妹說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張遂很想翻白眼。
我又不是諸葛亮!
不過,他還是認真地思考起來。
畢竟,不管怎麼說,他目前和甄傢綁定的。
至於說什麼去投奔劉備、曹操,他沒這個膽量。
這個時候,是興平元年,劉備以平原令的身份去徐州幫助陶謙抵擋曹操的入侵,曹操很快就要失去兗州,被呂佈和陳宮打得像喪傢犬一般。
自己過去,別說幫他們任何一方瞭。
恐怕路上就被山賊或者餓得不行的流民給剁瞭,煮瞭。
更有可能,還沒有見到曹操和劉備,就被當成壯丁抓瞭,還沒有獻策,就死在瞭攻城的路上。
想瞭許久,張遂還是想到一個辦法道:“二小姐,我要是說,我略通算命,你信不信?”
二小姐甄宓:“......”
這個登徒子,他在說什麼?
他但凡會算命,他至於被自己傢招為部曲前,成為流民?
而且,他自稱是原並州牧丁原的門生。
可從來沒有聽說丁原會算命。
丁原但凡會這個,會死在義子呂佈手中?
迎著二小姐甄宓明顯不信的神色,張遂略微沉吟,朝二小姐甄宓道:“試試總不會壞事,對不對?不準的話,二小姐不聽就是。”
二小姐甄宓看瞭一眼張遂。
話倒是不錯。
隻是——
二小姐甄宓不解道:“你伸手作甚?”
張遂咧嘴笑道:“我要看你的右手掌心。”
“我這個算命,和占卜不同。”
“要看掌心紋路才能算出來。”
二小姐甄宓看著張遂伸到眼前的大手,不由得想到今天白天,張遂兩次摸自己手的模樣。
二小姐甄宓耳朵有些泛紅。
怎麼感覺這個登徒子是要占自己便宜?
可和張遂四目相對,迎著張遂毫不躲閃的眼神,二小姐甄宓深呼吸瞭口氣,還是將右手伸瞭過去,轉過頭,看向別處道:“希望你不是誆我。”
“雖然母親看重你,但是,你若是有不軌之心,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甄傢,雖然需要你這等人才,可不需要侮辱我的人。”
張遂哦瞭一聲,抓過二小姐甄宓的手。
他暗暗嘶瞭一聲。
冰冰涼。
柔弱無骨。
而且,好小一隻。
白天摸到兩次,都是倉促之間,感覺就是一瞬,沒有太明顯的感覺。
現在握在手心,長久感受。
這種感覺,真讓張遂有一種說不清的躁動感覺。
張遂想到高中時那個給他寫瞭十篇劉備文的女同桌。
他這一手看命,還是她教的。
當初,她就是這般抓住他的手,一本正經地告訴他:“你雖然桃花多,但是,以後找不到老婆。為瞭逆天改命,你要專一,隻對一個人好。”
他讀高中的時候,看手掌生命線、事業線、愛情線還挺火。
當時,他還一度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可上瞭大學之後,年紀漸長,他才發現,這些都是忽悠人的。
什麼算命,看生命線、事業線、愛情線,都是收割韭菜的。
張遂思緒拉回。
左手抓住二小姐甄宓的右手指尖,右手輕輕在她的掌心擦拭著。
二小姐甄宓頓時炸毛,臉面脹得通紅,慌忙將手抽回,聲音都在顫抖,嬌喝道:“登徒子,你,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