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甄昊和黃晗聽李儒這麼說,都有些緊張地看向張遂。
如果張遂真沒有大志,他們也不能強迫。
尤其是甄昊和黃晗,兩人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上次回無極縣甄傢,那種被丫鬟眾心捧月的感覺,太讓他們懷戀。
他們現在有種“食髓知味”的感覺。
再讓他們回到以前那種摸不到女人,隻能靠張遂的畫像慰藉的局面,他們有些接受不能。
張遂略作沉吟,點瞭點頭道:“就先這麼做吧!”
李儒和徐榮都松瞭口氣。
雖說他們跟著張遂的最終目的隻是為瞭活下去。
但是,誰又甘心真隻活著?
尤其是徐榮,他太期盼能夠馳騁沙場,建功立業瞭。
一行人又商議瞭下明天可能遇到的局面,這才散去,各自回去睡覺。
因為有曹操的加入,曹操不可能看著天子劉協出事,因此,張遂這次放寬瞭心,並不準備戍守。
不過,他還是打著臨時統帥的旗號,先後去拜訪瞭天子的營帳。
果然,天子和皇後的營帳四周都佈滿瞭人。
不是張遂安排的人手。
是曹操安排的人手。
為首之人,是一個叫做蔡陽的將領。
見到張遂,蔡陽高昂著頭顱,並沒有多少在意的神情。
張遂也懶得搭理他。
去瞭天子的營帳,詢問瞭下天子有沒有特別的安排。
天子今天太過高興,喝瞭不少酒,此刻有些醉醺醺的,因此沒有給張遂回話。
張遂退出去之後,又在皇後伏壽門口詢問瞭一番。
伏壽從營帳出來瞭。
不過,她不敢太靠近張遂。
和張遂四目相對,伏壽眼睛裡柔和很多。
這次渡河,她非但沒有受到文武百官的任何刁難,反而被張遂護在手心。
甚至,還能在帥帳和其他文武百官相見。
看著張遂,伏壽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這一刻,她真的有些心動。
如果能夠跟著眼前的男人走,興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但是,她終究忍瞭下去。
自己這身份,跟著他,會給他帶來太多風險。
更別說,自己還需要復仇。
雖然有些不舍,伏壽還是柔聲道:“將軍操勞瞭很長一段時間,去休息吧!”
張遂嗯瞭一聲,這才轉身離開。
回到營帳,張遂脫掉鎧甲,倒頭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時,一急促的聲音響起道:“不好瞭,都督,方阿狗出事瞭!”
張遂噌地下爬起來,飛奔出去。
營帳入口,赫然站著之前他吩咐過要盯住方阿狗的騎兵。
騎兵急促道:“方阿狗喝瞭點酒,強瞭一個宮女!”
張遂眸子微微一縮,壓低聲音嘶吼道:“誰給他喝酒的?”
突然,他瞇起眼睛,怒視身邊的騎兵。
他口中也噴出酒味!
張遂雙拳緊握道:“你也喝酒瞭?”
“軍規裡有規定,沒有得到允許,不得私自飲酒!”
騎兵低下頭,臉色有些發白道:“是,是陛下讓人送來酒的。”
“說是有賴於我們悉心保護,才讓他和文武百官安全渡河的。”
張遂一拳頭砸在帷幕上,牙齒都要咬碎。這個天子!
在這裝什麼!
他以為他的天子身份多有含金量,就私自犒賞三軍?
就算要犒賞,是這樣犒賞的?
今天才剛剛結束戰鬥,他就讓軍中士兵飲酒?
張遂真想找到天子,給他一個大逼鬥!
強忍著憤怒,張遂道:“人呢?”
騎兵見張遂如此憤怒,不敢看他,隻能低下頭顫聲道:“在,在一個叫做典韋的將領那裡。”
“阿狗強瞭宮女時,那個自稱典韋的將領剛好帶兵巡邏過去,就把方阿狗抓瞭,帶到他營帳去瞭。”
“我讓他交出來,幾個騎兵還被他打倒。”
“他說他歸屬於兗州牧曹公,不是都督你的麾下。”
“明天天一亮,天子和曹公醒瞭,他自會交給天子和曹公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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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遂憤怒直沖頭頂。
好一會兒,他才折回營帳道:“明天讓所有騎兵做好準備,讓他們看看不遵守軍規的下場!”
騎兵看著張遂進入營帳的背影,張瞭張嘴,想說什麼。
終究,他什麼也不敢說出口。
張遂一晚上都沒有睡。
翌日天色一亮,張遂就爬瞭起來,將一千騎兵全部叫瞭起來,陣列完畢。
張遂的這番舉動,讓所有人都感覺大事不妙。
唯有曹操等人,優哉遊哉地起瞭床。
曹操昨晚就得到典韋的提示。
今天,他要借這個騎兵壓張遂一頭!
張遂跟著文武百官趕到天子劉協和皇後兩處營帳入口。
曹操趕到之後,看瞭一眼張遂,隻是笑瞭笑,卻並不答話。
等瞭許久,才看到皇後伏壽和天子劉協先後從各自的營帳出來。
天子劉協神清氣爽地看著張遂和曹操道:“兩位愛卿,今天如何安排?”
張遂還沒有說完,曹操有些為難地看瞭一眼張遂,這才站出來,對天子劉協道:“陛下,原本臣今天安排陛下閱兵,見識下我兗州將士的驍勇。”
“不過,今天有些小事發生,恐怕要陛下先行處理。”
天子劉協笑道:“曹愛卿盡管說。”
曹操看向左側,自己的將士道:“典將軍,將人帶上來!”
不一會兒,就看到人群外,一個高近兩米,腰盤粗得像水桶一般,穿著一身鐵甲,背著兩把短戟的壯漢拽著一個大漢快步走上來。
不是方阿狗又是誰?
方阿狗見到張遂,忙朝張遂尖叫道:“伯成,救我!伯成,救我!”
附近早已經陣列的騎兵聽到方阿狗的喊聲,一個個低下頭來。
天子劉協疑惑地問張遂道:“這是甚情況?”
曹操指著壯漢道:“陛下,這名勇士是我護衛隊長,叫做典韋。”
“典將軍昨天奉我命令在四周巡邏。”
曹操指著被典韋扔在地上的方阿狗道:“然後,典將軍看到此人跑到宮女的營帳,強瞭一個宮女。”
曹操看向張遂道:“稍微詢問瞭下,似乎是張將軍旗下的騎兵。”
天子劉協聽曹操這麼說,臉色微微一變。
張遂的騎兵,昨天喝瞭酒。
還是他讓人送酒過去的。
這些將士正常情況下,自然是知道軍規的嚴厲。
但是,喝瞭酒,就不一定瞭。
天子劉協有些不敢看張遂。
因為,張遂的臉色已經陰沉得能夠滴出水來瞭。
其他人聽曹操這麼說,也都神色各異。
司馬懿站出來質疑道:“他哪裡來的膽子敢對宮女這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