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聽伏壽這麼說,將她摟緊瞭一些。
他很想說,我給你報仇。
可如今的問題是,他現在報不瞭仇。
想要殺董承、伏完,甚至天子這些人。
哪有那麼容易?
尤其是天子。
可能一輩子都不能殺的。
歷史上的曹丕那麼討厭天子劉協,也沒殺他,還讓他安享晚年。
張遂隻能道:“那明天我去和曹操說,讓他不要對你輕舉妄動。”
伏壽俯瞰著張遂。
看著張遂一臉認真的模樣,伏壽雙手捧起他的下巴,低頭吻瞭下去。
張遂也親瞭上去。
兩人親瞭一會兒,伏壽才顫聲道:“我得走瞭。”
“鐘繇還在外面。”
“我無法讓你留下來輔佐那個男人,待太久的話,容易引起人的懷疑。”
張遂戀戀不舍地松開伏壽。
卻見伏壽突然將他肩膀上的衣服拉到一邊,用力咬瞭下去,直接咬出一道血痕。
張遂也有些不甘心,直接將她衣服拉開。
昏暗的燈火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雪白一片。
伏壽顫抖著閉上眼睛,咬著牙齒,就要坐等張遂咬下去。
張遂咬瞭下,卻還是不舍得用力。
吻瞭下,張遂將她衣服拉瞭回去,抬頭看著身前的伏壽,強笑道:“我不舍得。”
“咬下去,太痛瞭。”
“你走吧!”
“一定要活下去。”
“說不定,我們還能再見面。”
“如果下次真能見面,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要幹你,並且把你帶走。”
說完,張遂站起身,咬瞭下伏壽的耳垂。
伏壽和張遂四目相對。
好一會兒,她才眼眶泛酸地嗯瞭一聲,轉身離開。
張遂護送她離開。
掀開帷幕,果然,鐘繇等待在營帳外的空地,被幾個騎兵給隔離在遠處。
見皇後伏壽出來,鐘繇忙迎上來,一臉詢問地看著伏壽。
伏壽搖瞭搖頭。
鐘繇看瞭一眼張遂,有些小失望,又有些意料之中。
這個男人,怎麼可能留下來輔佐天子?
天子太單純,真是一個不值得輔佐的人。
曹操雖然還弱小,已經初見梟雄潛質。
鐘繇嘆瞭口氣。
雖然辜負瞭天子對自己的信任。
但是,為瞭自己的前途,自己也得另尋出路瞭。
鐘繇護送著皇後伏壽離開。
張遂靜靜地看著皇後伏壽消失在夜幕裡。
好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什麼。
鐘繇如今雖然有些單純,但是,未來的他是個很有能耐的人。
想到這,張遂快步上前道:“使君!”
鐘繇狐疑地停住腳步。
張遂快步上前道:“明天天亮後,麻煩來見我一次,我有東西交給你。”
歷史上的鐘繇很好色。
六十多歲的時候,還娶瞭小姑娘,生下瞭子嗣。
最關鍵的問題是,他還和曹操另一個謀主是生死之交。
這個人就是荀攸。
兩千年後,很多人都說郭嘉是曹操最喜歡的謀士。
可實際上,曹操最喜歡的謀士是荀攸。
郭嘉至死都是軍師祭酒這個職位,連謀主都算不上。而荀攸一加入曹操就成為尚書,成為謀主之一。
後來更是跟著曹操打贏瞭一場場戰爭。
如果能夠和鐘繇打好關系,說不定能夠聯系上荀攸。
鐘繇雖然疑惑張遂叫住自己就這事,可還是點瞭點頭,這才帶著皇後伏壽繼續離開。
張遂看著鐘繇和皇後伏壽消失在夜幕裡,回到自己的住處。
張遂沒有睡覺。
他做瞭兩件事。
一是給皇後伏壽畫瞭一副畫。
畫中,皇後伏壽一個人站在屍山血海中。
而他自己身穿鎧甲,站在遠處,遠遠眺望著他。
二是給鐘繇畫瞭二十幅和一個女子恩愛的圖畫。
將鐘繇的二十幅圖畫裝訂成圖冊,封面又畫瞭鐘繇正經的圖畫,寫上“春秋”兩字。
張遂這才取下一把匕首,放在“春秋”上。
張遂身上有兩把匕首。
一把是二小姐甄宓他的,一直沒有還。
另一把是之前在甄傢府邸得到的,一直沒有舍得扔。
如今,拿來送給鐘繇。
雖然這把匕首不是什麼珍貴的兵器,但是,是他貼身用的,他相信鐘繇知道其中含義。
處理完這些,張遂才直接和衣而睡。
沒有睡多久,就聽到外面有人道:“都督,鐘使君求見!”
張遂忙爬起開,擦瞭擦眼睛,打瞭個哈欠道:“讓他進來!”
鐘繇掀開帷幕進來。
外面已經天亮瞭。
雖然還沒有出太陽。
鐘繇朝張遂行瞭一禮道:“張將軍,我依約而來。”
張遂站起身,將伏壽的畫像卷起來,遞給鐘繇道:“這是之前皇後委托我畫的一幅畫,麻煩使君幫我帶過去。我身為將領,不好送過去。”
鐘繇不疑有他,接過畫像。
張遂又將圖冊和匕首拿起來。
將圖冊遞給鐘繇,張遂笑道:“我這個人沒有什麼本事,之前聽說過使君的愛好,深感同道中人,昨晚熬夜忙碌,希望使君不要嫌棄。”
鐘繇狐疑地接過圖冊,看著封面的自己,贊道:“沒想到,張將軍還有這等才藝!”
雖然畫得很像,但是鐘繇內心毫無波動。
春秋?
他早將《春秋》這本書熟讀百遍瞭!
這禮物,他不稀罕。
不過,他也不好打張遂的臉。
可當他翻開封面時,他的神色有些古怪。
鐘繇老臉泛紅。
果然是同道中人。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張遂,果然有年輕人的風范。
換做任何人,誰敢送這種東西?
不過,不得不說,正戳中他的心窩子。
鐘繇忍不住又翻看瞭後面,舔瞭舔嘴角。
張遂見鐘繇竟然還在看,嘴角都咧到耳後根瞭。
果然,老色批都是最容易溝通的!
張遂在鐘繇依依不舍中,一把奪過畫冊,對著鐘繇快速翻看著。
鐘繇眼睛瞪得大大的,嚯瞭一聲。
原來這畫冊裡的人還能動的!
饒是他自認為臉皮夠厚,此刻看著圖冊裡的自己赤身裸體忙碌的樣子,老臉也脹得通紅。
隻是,這圖冊太短瞭。
動起來的圖畫一下子就沒瞭!
但是,也足夠新穎瞭。
張遂將圖冊遞還給鐘繇。
鐘繇慌忙接過,訕訕笑道:“張將軍厚愛,我,我就不客套瞭。”
張遂笑瞭一聲,又將匕首遞過去道:“這匕首雖然不是什麼稀罕物,卻是我一直帶在身邊的,陪同我立下瞭不少戰功。”
“同道中人,我當你是兄弟,今天送給你,希望你不要嫌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