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操為蔡陽和典韋哭泣時,張遂已經帶著大軍回到瞭營地。
營地門口,司馬防帶著司馬朗和司馬懿兩兄弟等待著。
見到張遂安然回歸,父子三人互相對視瞭一眼,都神色欣喜。
面對著曹操,帶著這些人都能安全回歸。
這張遂,絕對是袁紹子女一代裡最為出色的。
司馬防忙迎上去,笑道:“張將軍,事情如何瞭?”
旁邊跟著的張春華摘下面甲,興奮道:“兄長好生厲害!一刀劈瞭曹閹黨那護衛隊長,殺瞭大將蔡陽,誅殺瞭城門守衛一千人。”
“就這樣,曹閹黨一句話不敢說,還護送我們出瞭城門呢!”
司馬防已經料到張遂此次安然歸來。
卻沒有想到,還能做這麼多。
司馬防眉開眼笑,忙朝張遂行瞭一禮道:“張將軍前途無量。”
“冀州牧有張將軍這等大將,何愁不能平定亂世?”
張春華兩隻眼睛亮晶晶的。
不瞭解眼前男人的人,隻以為他是個色批。
瞭解瞭之後,才發現,他的強大遠不是你能想象的。
司馬懿也忙上來,幫張遂脫掉鎧甲道:“兄長,今天先休息吧!時間不早瞭,都要天亮瞭。”
張遂也沒有跟司馬防、司馬懿這些人客套。
之前保護天子,他的心神都緊繃著,就怕天子一行人在自己手裡出意外。
他可不是諸侯。
而是袁紹手底下的將領。
他要做的不是個人喜好,而是完成袁紹的任務。
這個時候出現任何意外,都可能影響到自己的安全。
尤其是自己幾個女人的安全。
好在現在一切達成。
如今天子和皇後在曹操手裡。
出瞭任何問題,鍋都可以甩給曹操。
甚至,他之前都想過,中途搞一波伏殺,殺死天子。
屆時,天子遇害,曹操作為護送人,必死無疑。
不過,這事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很難。
曹操手底下那麼多人。
自己這些人,很難做到越過曹操這些人殺死天子,還難讓天下人都懷疑不到自己身上的。
要是天子沒有殺死,消息反而散播開去,不隻是自己要完蛋,袁紹也要完蛋。
那反而促使瞭曹操的崛起。
那就完蛋瞭。
目前這個局面,於張遂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瞭。
腦海裡浮現伏壽的面容,張遂暗暗嘆息瞭口氣。
這次任務,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帶走伏壽瞭。
可也沒有辦法。
但凡是其他身份的女人,他都可以帶走。
可她偏偏是皇後。
哪怕再不受重視,她的頭銜擺在那裡。
自己要帶她走,要佈置假死等一系列流程。
她不配合,都做不到。
而且,有東窗事發的危險。
張遂隻能暗暗祈禱她能好好活下去。
暫時,他真的沒有辦法就這麼帶走她瞭。
在司馬防、司馬朗、司馬懿等人恭維聲中,張遂回到自己的營帳休息。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大中午,張遂才醒來。
張遂穿好鎧甲,掛好匕首和兩把佩劍,這才走出去。
如今已經是十一月底瞭。
雖然外面是大太陽,但是氣溫也冷得可怕。
張遂從營帳走出來,松瞭松胳膊,正要感慨小冰河時期的可怕,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會凍死的時候,兩道身影嬉笑著走過來。
赫然是司馬懿和張春華。之前張春華臉上都是黝黑一片。
現在她竟然把臉上的黝黑洗幹凈瞭,露出一張有些古銅色的俏臉來。
張遂都有些不敢認瞭。
不過,她的穿著沒有變化。
再加上打扮也是如此,還是跟著司馬懿一起的。
張遂打趣道:“春華妹妹沒有化妝也是這麼好看!”
“怎麼突然洗掉臉上的黝黑呢?”
張春華臉色紅瞭下,道:“之前是在軍營,軍營哪有女人甚事?”
“如今,我算是跟著仲達哥哥他們一起瞭。”
“這個時候,我就是普通女子。”
“而且,我們現在暫時沒有作戰,接下來要回河內郡瞭。”
“我要是再黝黑黝黑的,父親會打人的。”
“父親一直說我太狂野,不像個女孩子。”
“每次能讓我出來,無非是因為我跟著仲達哥哥,父親相信仲達哥哥不會帶我做壞事的。”
“我們每次回去前,我都要清洗臉上的妝容。”
“此次不過是早一些。”
“我想讓兄長看清楚我真面目,知道我可不是真那種黝黑黝黑的人。”
張遂恍然,點瞭點頭。
張春華又道:“兄長你這一覺睡得好久,我們今晚的篝火晚會都準備好瞭!”
張遂嘆息道:“這一路,我都沒有好好睡個覺。”
“我是凍醒的。”
“要不然我還能睡到天黑。”
張春華哎呀瞭一聲道:“是我的錯。”
“待會我給兄長你鋪厚一些的被子,再燒些炭火。”
說完,也不待張遂答應,小跑著跑向張遂的營帳。
張遂看著張春華跑動的樣子,朝司馬懿打趣道:“小丫頭片子長得挺有肉,你們何時成親?”
歷史上,司馬懿和張春華很早就成瞭親,而且生下瞭三個兒子。
司馬懿“啊”瞭一聲,道:“何時成親?我現在隻把她當妹妹看!”
張遂:“.”
司馬懿有些古怪道:“兄長你怎麼跟我父親似的?”
張遂不解道:“怎麼說?”
司馬懿道:“你跟我父親一樣,認為我和她結合才是好事,有利於我們兩傢在河內郡站穩腳跟。”
“但是,我跟她從小在一起讀書寫字。”
“我感覺她就是我妹妹。”
“醜醜的。”
“還好強。”
“嫉妒心還挺重。”
“殺心也重。”
“兄長你是不知道,兩年前,我傢阿黃咬瞭一個路過的人,她直接當著那人把阿黃給摔死瞭,當場剝瞭毛皮,肉全部送給瞭那人。”
“我當時都嚇傻瞭。”
“你是沒有看到那場面,她簡直就像是個屠夫,滿臉鮮血,身上也是。”
“阿黃在她手底下不斷慘叫,她像是聽不到似的。”
“那人直接被嚇攤在地上,阿黃的肉都不要,還是她讓人將阿黃的肉都送到那人傢裡。”
“就這麼恐怖的女人,誰要?”
“我是不敢要。”
“可我父親還一個勁地說她好。”
“我就說瞭句,你要是覺得好,你把她收瞭做小妾,被我父親追瞭幾條街!”
“兄長,她這個人特愛裝。”
“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她很乖,等你熟悉瞭,她就特兇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