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蜜聽袁熙這麼說,沒有搭話。
一旁的張遂隻能附和地點瞭點頭道:“是啊,是啊!”
正常來說,是不合適。
可問題是,這一傢是正常傢庭?
袁紹這一傢,已經是諸侯王一般的存在瞭。
為瞭爭權奪勢,什麼手段都不為過。
袁熙見袁蜜和張遂興趣乏乏,心裡有些小失望。
如今張遂接連立瞭戰功,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自然比不上自己幾個兒子和高幹。
但是,也是有地位的。
這個時候將他拉攏到自己這邊,對自己絕對有利的。
不過,心急吃不瞭熱豆腐。
對方成婚在即,暫時不會考慮這個也正常。
結完婚之後再談,絕對有希望。
想到這,袁熙找瞭個借口離開。
袁蜜看著袁熙消失在視線裡,小手輕輕拍打著胸脯,剜瞭張遂一眼,低聲斥責道:“還好沒有開始,否則,否則,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張遂看著袁蜜如此羞澀模樣,將她摟入懷中,附耳低聲道:“現在來一次?我輕一點。”
袁蜜紅著臉,像看傻子一般看著張遂。
男人都隻長瞭嘴皮子。
真開始瞭,哪裡有不痛的?
真當自己是傻子不成?
奶娘早已經教過這一切瞭。
非但會痛,第一次還會流血。
凡是流血的,哪有不疼的?
隻是,看著張遂灼熱的視線,袁蜜也沒有反駁。
反駁就沒有意思瞭。
難道反駁瞭,他就不會放過自己?
隻是遲早的事情。
袁蜜兩手推開張遂要吻下來的腦袋,笑道:“我才不管。”
“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有福氣。”
“剛才給你機會瞭,你不中用,沒有抓住。”
“現在還想來,那不可能。”
張遂見袁蜜抵抗得有些力道,也不好捉弄她。
反正也就是幾天的事情而已。
待會回到傢,也有的是機會。
張遂松開摟抱袁蜜的手,拉著她打聽初五結婚的相關事宜。
袁蜜說到這個,眉飛色舞。
各種流程,袁紹都派瞭官員和她打瞭招呼,怕她到時候記錯瞭。
袁蜜甚至拉著張遂去找瞭官員。
官員原本就受瞭袁紹的命令,要等張遂回來,向張遂交代結婚流程。
如今張遂親自找來,倒是省瞭去找。
張遂和袁蜜在官員處待瞭好一會兒,直到袁紹派人來找他參加宴席。
今天參加宴席的人很多。
除瞭之前的郭圖、荀諶、許攸,還有袁熙、袁尚、高幹、高柔、劉氏。
甚至連監軍沮授和別駕田豐都來瞭。
尤其是田豐,明顯可以看出來剛剛回來,風塵仆仆的,一臉疲憊。
宴席還沒有開始,張遂忙先找到田豐,向他行禮。
如今還是漢末,屬於大漢時期。
大漢以孝治天下。
哪怕張遂要可以成立第四派系,對待田豐這個先生也要極盡恭敬的。
就算袁紹不喜歡張遂和田豐師徒走太近,可在張遂初五的婚禮上,袁紹還是從幽州易京叫回瞭田豐,讓田豐在張遂的婚禮上充當父輩。別駕田豐看著張遂率先找到自己行禮,攙扶起他,臉上堆積著笑容。
雖然他這段時間沒有在鄴城,更沒有在張遂身邊,但是,作為冀州派系的兩大首領之一,他的眼線遍佈整個河北。
張遂所行所舉,都傳到瞭他和沮授耳中。
張遂的行為,甚至超過瞭他能夠預估到的最好。
尤其是為瞭皇後連斬曹操兩員大將的舉動,他當初接到情報,興奮得直拍大腿。
這充分展示瞭河北的實力,震懾住瞭曹操等諸侯。
唯一讓他遺憾的是,張遂不能接回天子。
如今,見到張遂雖然立瞭大功卻沒有忘記這個先生,田豐欣慰道:“做得不錯。”
“但是,不可驕縱。”
“自古以來,成大事者,都是穩重有餘。”
“你的前途還不止這些。”
張遂嗯瞭一聲。
田豐身邊,監軍沮授也點瞭點頭,低聲道:“有事晚上回去再說。”
張遂會意,和田豐、沮授告別,這才去找荀諶和郭圖兩人。
歷史上的兩人都不是什麼好鳥。
尤其是郭圖,那是妥妥的惡人。
官渡之戰上,為瞭推卸責任,他害得張郃和高覽背叛袁紹,投奔曹操。
說是袁紹的最大敗類也不為過。
可郭圖也不是完全沒有能力。
能夠在袁紹手底下成為潁川派系的首領之一,已經說明一切。
如今袁紹的實力還在攀升。
這個時候得罪郭圖和荀諶是很愚蠢的事情。
荀諶和郭圖正在說話,見到張遂過來,都蹙瞭下眉頭。
郭圖也是圓滑的人。
雖然不喜張遂,但是如今張遂畢竟是袁紹心頭好,又立瞭大功。
對方主動靠近,自己這些人還拉遠距離,隻會讓袁紹有意見。
郭圖笑道:“張將軍有何指教?”
張遂忙擺手道:“哪裡敢指教?我隻是早就聽聞荀公和郭公才華橫溢,有心認識。”
“隻是之前都沒有機會。”
“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吃席,就像聆聽兩位高見,好增長見識。”
荀諶聽張遂這麼說,臉色冷淡道:“張將軍謬贊瞭。倒是張將軍年紀輕輕,立下不世戰功,以後還需要多仰仗張將軍提攜。”
張遂笑道:“我就是一武夫,隻有戰場功夫。兩位都是嶽父的大才,運籌帷幄,不是我可比的。”
荀諶打量瞭一眼張遂,朝田豐和沮授方向努瞭努嘴道:“張將軍不過去?”
張遂搖瞭搖頭道:“剛才已經見過先生瞭。”
“先生是我長輩,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該要的尊重還是要的。”
“其他的,我如今已經成人,不太贊同。”
郭圖“哦?”瞭一聲道:“怎麼說?”
張遂沉吟瞭片刻道:“比如,先生和監軍希望我作為並州人,能夠融入到冀州派系當中。”
“先生和監軍的好意,我明白。”
“但是,嶽父的野心不止河北。”
“我作為他的女婿,作為武將,自然得支持他的野心。”
“嶽父的野心在哪兒,我作為他手中的武將,就像是一把利刃,也得指向哪兒。”
“現在就固守派系,說實話,如何對得起嶽父的栽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