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聽陳珪這麼說,點瞭點頭道:“我待會去找他。”
“他最近在下邳,還不知道廣陵被屠一事。”
“這要是讓他知道,相信他會去找曹操的。”
“隻有拿下徐州,我們才能更好地去找孫策報仇。”
陳登臉上彌漫著殺氣道:“不隻是要報仇孫策,還要報仇周傢。”
“作為二世三公的名門,他們勾結草莽孫策,肆意屠戮百姓。”
“此等周傢,和袁術無異,也難怪他們能夠沆瀣一氣。”
張遂見陳登這麼說,附和道:“不管是孫策還是周傢,最後都要清點的。”
拿下徐州之後,他必定要爭奪淮南。
周傢作為坐居在廬江的二世三公頂級世傢大族,留著對治理淮南絕對不利。
世傢大族,尤其是太過巨大的世傢大族,他們都不應該存在。
雖然他穿越前還是挺喜歡周瑜的。
但是,真走到那一步,即使面對周瑜,他也會毫不猶豫舉起屠刀!
一山不容二虎。
在自己的治理下,絕對不能夠存在勢力過大,而且超出掌控的世傢大族。
張遂又和陳珪、陳登、郭嘉商議瞭一下具體的細節佈置。
陳珪、陳登父子,由陳登負責佈置。
張遂這裡,張遂讓郭嘉負責具體內容,他則負責蓋章。
在中山郡忙碌瞭一年,張遂深刻地學會到一件事:甩手掌櫃。
各種大小事務都去抓的話,容易勞心勞力。
就像是歷史上的諸葛亮,最後活生生地累死。
作為未來的一方諸侯,張遂從落戶中山郡之後,就開始學會放手,隻抓重點。
一方面,將事務交給手底下,他也能夠輕松一些。
另一方面,他什麼事情都去管,手底下的人就束手束腳。
而且,沒有鍛煉的機會。
沒有鍛煉的機會,就難以成長。
人都是需要鍛煉才能逐步成長的。
作為一方諸侯,隻需要把握總體走向不會出錯,問題就不大。
自從成為小都統之後,張遂就越發明白作為管理者的職責。
管理者就像是一個傢庭的父母。
管得太多,不隻是對傢庭不利,對“孩子”也不利。
有時候,得學會清朝莊園鄭板橋的思路:難得糊塗。
之後,張遂才帶著郭嘉辭別瞭陳珪和陳登父子。
張遂在自己隔壁給郭嘉收拾瞭一個房間。
他也不準郭嘉再一口一個“恩公”瞭,隻許郭嘉叫他“伯成”。
郭嘉比他還大很多。
郭嘉倒也不是扭捏的人,慨然接受瞭張遂的命令。
晚上,郭嘉就將今天陳珪、陳登父子提出的呂佈計策全部列瞭下來,並且給田豐寫瞭一封信,讓田豐做好兩方面的準備。
一方面,準備配合陳珪、陳登父子,威逼即將趕往坯縣的呂佈帶領大軍退回下邳,做好在下邳圍困呂佈的準備。
另一方面,派出三千精銳潛伏在小沛到壽春路上,防止陳宮帶著三千精銳逃往壽春。
張遂檢查瞭一番,基本上沒有問題。
張遂蓋完印章,便讓郭嘉找到陳傢下人,將給田豐的信送瞭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郭嘉還在呼呼大睡。
張遂穿好衣服,跟著陳登去瞭府衙。
陳登參加早會。
張遂則以童子的身份站在大廳外面。
早會上,陳登依照昨天制定的計劃提出瞭再派出瞭使者,帶大量的糧草去找袁術,再談聯姻之事。
陳登的話,不隻是呂佈有些懵,陳宮也有些懷疑。
昨天就是陳登給出的卷軸,害得呂佈圍剿瞭袁術的使者團隊。如今,陳登又突然反悔,勸說派出使者重新談聯姻,算怎麼回事?
不過,呂佈早會上沒有對這事議論下去。
如今陳宮和陳登水火不容。
在早會上議論這事,很大可能就會吵起來。
對於陳登和陳宮兩人,呂佈都不想得罪。
一方面,兩人都是世傢大族子弟。
另一方面,兩人的智謀都長出自己太多。
呂佈也有些忌憚兩人,怕被他們玩死。
早會結束之後,呂佈將陳登和張遂帶到自己居住處的後院,這才問陳登道:“元龍,你到底怎麼想的?”
“昨天給我看袁術那密信的是你,今天你又提出來再次聯姻袁術!”
陳登朝呂佈行瞭一禮,一臉認真道:“將軍,這其中並沒有任何矛盾。”
“不管昨天交出袁術給我父親寫的密信,還是今天提出繼續聯姻袁術,我的目的隻有一個。”
“那就是,為瞭報答將軍對我的器重,我要殫精竭慮為將軍考慮。”
“將軍對我和父親多有器重,我哪裡敢不思回報?”
“如今,任何人都無法削弱我對將軍的感恩。”
“所以,哪怕袁術聯系上我父親,我也要決然提出來。”
“但是,我昨天回去思考瞭下。”
“雖然我和公臺不對付,但是,他說的話確實有道理。”
“袁術寫給我父親的信,沒有時間。”
“最大可能,是很早之前他就寫給我父親的。”
“然後中間出現變故,過瞭很長時間才送到我父親手裡。”
“這密信,是以前的,不是現在。”
“我們要懂得順勢而動。”
“如今我們被冀州牧女婿大軍威逼。”
“冀州牧女婿大軍輕松拿下瑯琊郡臧霸,實力強勁,人數又多,遠不是之前的袁尚能比。”
“我們局勢危急,真的未必能夠對付。”
“讓隔壁的袁術幫忙出兵,這是最好的辦法。”
“唇亡齒寒,袁術雖然時常覬覦我們徐州,可如此關鍵時機,我相信,他也不會犯蠢的。”
張遂站在不遠處,聽著陳登這麼說,暗暗翻瞭個白眼。
三國時期最強的二五仔之一——
陳珪、陳登父子。
說得冠冕堂皇。
實際上全是壞心思。
好在這次他們偏向於自己。
否則,自己一旦拿下徐州,最早動刀的就是下邳陳傢。
呂佈靜靜地看著陳登。
他想通過陳登的表情看出一絲端倪。
然而,看瞭很久,他還是沒有看出來。
呂佈隻能道:“那元龍以為,派誰去比較合適?”
陳登略微沉吟片刻道:“可以派校尉秦宜祿過去。”
“最好能夠把他本部兵馬一千人帶過去。”
“金銀珠寶沒有必要帶,袁術不缺這個。”
“去年大旱,淮南糧食收益不佳,袁術卻的是糧草。”
“可以讓秦宜祿校尉帶糧食三萬斛過去。”
“為瞭支持將軍,我陳傢願意獻出糧草一萬斛。”
“如此多的糧食,足夠彌補將軍昨日所犯之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