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見呂雯睡下,這才躺下繼續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他是被呂雯喊醒的。
大軍要繼續開拔。
張遂跟著大軍一裡朝著濡須港方向前行。
這期間,高順來看過呂雯幾次。
見呂雯在張遂身邊做親衛,有吃有喝的,他才放下心來。
呂雯也算老實,沒有再折騰,老老實實地跟著趙統等人給張遂戍守。
第五天正午,張遂大軍距離濡須港三十裡位置停留。
這裡剛剛安營紮寨到一半,前方顏良傳來戰報:劉勛的六千大軍,趁著東南風下江瞭!
張遂一行人狂喜。
讓大軍暫時停止安營紮寨,原地駐留,張遂帶著田豐、郭嘉、司馬懿、徐榮、高順等人直奔濡須附近,最後在濡須港不到兩裡的一處高地停瞭下來。
寬闊的江面上,一望無際,全是戰船。
在東南風的輔助下,戰船朝著對方岸邊直撲瞭過去。
顏良派來送信的使者指著對岸道:“主公,前面是丹陽的牛渚港。”
“負責鎮守牛渚港守將的原本是太史慈,東萊人,原本隸屬於揚州牧劉繇。”
“一年前,劉繇病逝,孫策大軍入侵丹陽郡,成功擊潰瞭太史慈。”
“太史慈非但投降瞭孫策,還帶著本部兵馬一並投降瞭。”
“如今,太史慈被孫策任命為丹陽都尉。”
“而鎮守牛渚港的守將則變成黃蓋。”
“黃蓋,是孫策亡父孫堅的舊將。”
“牛渚港大約隻有三千人。”
“原本這裡有八千人,孫策準備北上。”
“恰巧碰到吳郡、會稽郡和丹陽郡的山賊突然崛起。”
“孫策親自帶兵平叛,調走瞭五千人。”
“平日裡,孫策和劉勛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有消息,孫策才平定山賊不久,大軍應該還沒有來得及趕到。”
田豐聽顏良使者匯報,點瞭點頭道:“可惜瞭。如果劉勛是我們的人,我們大可以趁勢突然殺過江去。”
張遂笑道:“先生無需遺憾。”
“等我們訓練出自己的水軍,光明正大地攻過去。”
田豐看瞭一眼張遂,嗯瞭一聲。
江面上的戰船很快殺到岸上。
岸邊的守軍明顯沒有料到敵軍來襲,因此沒有做太多準備。
在劉勛大軍不斷進攻之下,守軍節節敗退。
眼看著劉勛整個大軍要登上岸,牛渚港深處,天邊出現一條黑線。
田豐眸子一凝道:“來瞭!終究救援是趕到瞭。”
所有人大氣不敢出一聲。
黑線快速靠近、放大,化作漫山遍野的將士。
一面面旌旗迎風飄揚。
登陸上岸的劉勛大軍顯然也註意到援軍的到來。
鳴金聲頓時響徹起來。
劉勛大軍如潮水一般退去,帶著一具具被他們殺死的丹陽守軍屍體上瞭戰船,朝濡須港退去。
濡須港深處,戰鼓聲適時響起。
整個大地都在震動。
漫山遍野的騎兵從遠處殺瞭過來,沖到濡須港岸邊。
田豐激動得直接拍瞭下巴掌道:“成瞭!”
郭嘉、司馬懿等人也都紛紛露出笑容。
是顏良的三千騎兵!
濡須港岸邊原本劉勛還留瞭一千大軍以防萬一。可這一千大軍在顏良三千騎兵的攻擊下如何守得住?
顏良三千騎兵幾乎是摧枯拉朽般地摧毀瞭守軍的防禦,占據瞭濡須港。
田豐忙招呼張遂等人率軍趕赴濡須港。
顏良三千騎兵這裡一占據瞭濡須港,江面退回的劉勛大軍就註意到動靜。
大軍退回濡須港的動作頓時一頓。
就這時,岸邊的顏良三千騎兵不斷後退。
港口岸邊,數十個號令兵齊齊嘶吼道:“廬江將士趕緊退回江面,江東追兵在即!”
江面上的大軍這才繼續朝著濡須港港口撤退。
但是,他們隻能撤退到岸上。
岸上三裡處,密密麻麻的騎兵早已經陣列好。
是顏良的三千騎兵。
撤退回來的劉勛大軍裡,數十個身穿鎧甲的大漢簇擁著一個臉色陰沉,一身鐵甲,手提長刀的壯漢上前。
壯漢不是別人,正是廬江郡郡守劉勛,此次攻上丹陽郡牛渚港的統帥劉勛。
劉勛右手握住長刀刀柄,牙齒都要咬碎。
前方的騎兵哪裡來的?
他感覺到自己被耍瞭!
一邊停在大軍最前面,劉勛一邊嘶吼道:“魯肅!給我把魯肅帶過來!”
而在大江另一邊,牛渚港港口,無數的援軍殺到瞭岸邊。
為首一人,赫然是孫策!
孫策也就是昨天才帶著周瑜及其大軍回到丹陽郡,和丹陽郡都尉太史慈會面,商議著北上進攻廬江郡。
可進攻計策還沒有定下來,竟然就遭遇劉勛大軍率先攻過來!
孫策看著劉勛大軍已經退到濡須港岸上,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什麼情況,這是?
劉勛那廝,誰給他的膽子敢主動進攻丹陽郡?
而且,此時他們又聚在岸邊不走是什麼意思?
孫策一邊怒視著對岸,一邊厲聲道:“我要知道對岸的一切!”
沒有等多久,就有士兵趕到劉勛身前,有些戰戰兢兢地道:“府君,魯肅之前被留在營地裡,營地被這不知道哪裡來的騎兵攻破瞭,所以,所以——”
劉勛氣得尖叫一聲道:“啊!!!!”
他身邊的將士一個個噤若寒蟬。
就這時,人群傳來一聲驚呼道:“騎兵!又有騎兵來瞭!”
所有人看向前方陣列騎兵東側。
那裡,數以千計的騎兵正緩緩而來。
其中左側數百騎兵,全部身穿鎧甲,手提長柄兵器。
甚至他們的戰馬都披上瞭戰甲。
劉勛身旁的將士紛紛發出倒吸氣聲。
他們從戎多年,就沒有看過這種陣仗的騎兵!
劉勛看著這一幕,也咽瞭咽口水。
這來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清一色的騎兵。
至少四五千之眾。
還有上千重騎兵!
自己這六千水軍,還是在岸上,這不是送死?
劉勛又回頭看向身後。
身後是大江。
大江對岸是孫策的江東軍。
劉勛頓時感覺腿腳發軟。
前後都是強敵。
想到之前那個圩臺豪強魯肅送來豪禮時,有人勸過自己不要接這樁差事,可自己卻被利益蒙瞭心,硬接下瞭。
現在看來,這分明是別人給自己設的計啊!
劉勛後悔得腸子都要青瞭。
他不斷拍打著自己的大腿。
貪啊!
自己怎麼就這麼貪!
現在好瞭,終於被人當成肉菜端上案幾瞭,成瞭待宰的羔羊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