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的人馬正要繼續向對岸的牛渚港靠近,劉偕立馬對張遂道:“主公,不能再向前瞭!”
“孫策過來瞭!”
“江東軍非常擅長水戰。”
“人手又多。”
“在這江中,我們吃瞭劣勢!”
張遂道:“那停下來吧!我看看孫策是誰,和他叮囑兩句就返回。”
劉偕立馬勒令戰船全部停下。
孫策帶著周瑜、太史慈等人,還有守軍朝著江中靠近,就看到對方停瞭下來。
太史慈對孫策道:“對方明顯不想進攻。”
“伯符,我們也不宜向前。”
“對面今日頗為古怪,我們不要冒進。”
孫策雖然心裡壓著一股無名火,卻也聽瞭太史慈的話,道:“那就再靠近一些。”
“我想看看對面要做甚!”
太史慈點瞭點頭,朝著四周的守軍道:“再靠近一些,聽我號令,不要冒進!”
守軍戰船簇擁著孫策再向近瞭一些。
當靠近張遂戰船不足兩百步時,太史慈立馬勒令守軍戰船停下來。
孫策當先走上戰船船頭的甲板。
周瑜和太史慈緊隨其後。
太史慈朝著張遂戰船方向喊道:“我乃丹陽郡都尉太史慈!”
“對面的將軍,出來一敘!”
張遂看向劉偕。
劉偕點瞭點頭,親自掌舵,示意戰船再往前靠近瞭一些。
太史慈也令腳下戰船向前。
雙方距離不到百步停瞭下來。
周瑜擦瞭擦眼睛,有些失神地看著對面戰船的張遂。
這人——
不就是圩臺草廬裡那個下邳陳傢的陳遂?
果然是徐州牧不成?
周瑜拍瞭拍孫策的肩膀,指著張遂,沙啞著聲音道:“伯符,這個,就是之前我在圩臺草廬起沖突的那人,就是我猜測的,那個真正身份是袁紹女婿,徐州牧的人!”
孫策瞪大著眼睛,怒視著已經走到甲板上的張遂道:“閣下就是袁紹女婿張遂?”
張遂遠遠眺望著孫策,嘖嘖感嘆瞭兩聲。
這應該就是孫策瞭?
周瑜就在他身後。
果然長得夠玉樹臨風瞭。
穿越以前,每次讀到孫策和周瑜攻破廬江皖縣,強納瞭大小喬這對姐妹為妾,他都覺得有些不平,覺得糟蹋瞭。
現在看來,非但不是糟蹋,還是大小喬的高攀瞭。
這孫策和周瑜,不隻是有傢世,有權勢。
兩人還長得這麼玉樹臨風的。
如果放到穿越前,那妥妥的行走荷爾蒙!
至於孫策後面右側的那個背著雙短戟的人,應該就是太史慈瞭。
張遂沒有直接理會孫策,而是朝著臉色發白的周瑜抱瞭抱拳,笑道:“周郎,又相見瞭!”
周瑜聽張遂這麼說,深呼吸瞭數口氣,壓制心中的驚駭,走上前,回抱瞭一拳道:“徐州牧真是小氣瞭。”
“圩臺一見,竟然謊報身份。”
張遂笑道:“不是小氣,而是怕嚇到你。”
“後來我兄弟子龍出手,周郎就匆匆離開,連頭都不敢回。”
“我要是直接報出身份,怕周郎以為附近有伏兵,不敢和我絮叨一番。”
“今日,我們再見,你有依仗,我又沒有掩飾身份。”
周瑜聽張遂這麼說,臉色有些燥熱。
當初圩臺草廬告別,他的確是這般想的。
他隱約猜到瞭張遂身份,怕對方附近有人手。
孫策冷冷道:“徐州牧,你似乎忘記我在這裡!”
張遂視線這才從周瑜身上收回,看向孫策道:“孫策,我這次來,就是為瞭告訴你一件事。”
孫策死地地盯著張遂。張遂道:“你派你的人屠瞭廣陵,就是個禽獸不如的屠夫!”
“廣陵之後,不會再給你機會。”
指著身後的濡須港,張遂冷嗤道:“廬江郡已經被我拿下。”
“劉勛已經死於我手。”
“如今廬江郡所有將士都歸順於我。”
周瑜、太史慈都感覺呼吸一窒。
雖然早已經猜到瞭這個結果,但是,經由張遂說出來,他們還是感覺到震驚和無力。
孫策感覺呼吸也有些不暢起來。
他心心念念的廬江!
以前被袁術讓給瞭劉勛。
如今,劉勛又戰死,廬江成為瞭眼前人的掌中物!
這讓人如何心甘?
張遂沒有理會孫策的臉色難看,繼續指瞭指腳下道:“從今天開始,孫策,你要是能夠度過大江,北上,我張遂就倒立洗頭。”
“還有,廣陵被屠的仇恨,我遲早來報。”
“你要是不信,你大可以率兵來襲。”
“我河北的精銳步兵和騎兵,等著你上岸。”
說完,張遂讓劉偕指揮戰船回濡須港。
周瑜看著張遂,看著遠處濡須港岸邊隱隱綽綽的戰馬,一臉絕望。
怎麼會這樣?
劉勛的廬江怎麼會這麼快被人拿下?
一個劉勛都如此難以對付。
如今換可這袁紹女婿,以後估計都沒有機會。
對方的河北人馬,可是連徐州呂佈都輕松拿下。
周瑜看向身前的孫策,聲音有些顫抖道:“伯符,這該如何是好?”
“河北人馬擅長陸戰。”
“他們又有田豐、陳宮這等謀士相助。”
“比劉勛難對付百倍。”
“我們這北上廬江的計劃,怕不是再難以完成瞭。”
孫策看著張遂離開的背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這般藐視人的態度。
這就是袁紹女婿?
無非是仗著有個好出身,有袁紹做後盾。
遲早,我孫策要打過大江去,滅掉袁紹,用你們全族的人頭來獻祭我今日的恥辱!
轉頭看向周瑜,孫策冷笑道:“怕甚?”
“我就不信,他會比劉勛還難以對付!”
“好好休整,準備北上伐廬江。”
“他能從劉勛手中奪走廬江,我孫策也能從他手中奪回來。”
“廬江是我孫策的!”
“廬江是我孫策的!”
“廬江是我孫策的!”
“廬江是我孫策北上橫掃天下的基石。”
“別說他區區袁紹女婿。”
“就是冀州牧袁紹親臨,我也要得到。”
“誰敢阻擋我北上廬江,征伐天下,他就是我的敵人。”
“我必讓他全族付出性命的代價!”
太史慈和周瑜互相對視瞭一眼,看向濡須港方向,都充滿濃濃的擔憂之色。
今天這局面,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
隻希望真的能夠如孫策所言,將廬江奪到手。
否則,他們這輩子隻能龜縮在大江以南,無法北上瞭。
江東可以做一時根基。
一旦大江以北一統,屆時,也是江東的災禍之日。
周瑜隱隱有些後悔。
早知道劉勛這麼快就丟瞭廬江,就不該急著變賣資產,從廬江撤走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