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聽張遂這麼說,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轉身離開。
片刻之後,她便從田豐宅邸帶回來十數個下人和丫鬟。
一群人幫忙打掃房屋,一直到晚上才打掃完。
晚上,張遂親自做飯!
這是他穿越之後第一次動手做飯。
不過,穿越前他倒是一直做飯。
倒不是為瞭別的,而是作為單身狗的一項基本技能。
雖然遠沒有星級酒店大廚好吃,但是,在傢常菜裡也算是五香味俱全瞭。
張遂邀請瞭郭嘉、高順、呂雯、二小姐甄宓、師母一起吃飯。
張遂做飯的舉動倒是吃驚瞭不少人。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張遂已經這等身份瞭,還能下廚,還能做得不錯。
張遂在飯局上先是向所有人確認瞭呂雯是自己女人的身份。
這點於張遂而言,無比重要。
目前在鄴城,張遂所有能用的力量,除瞭常山郡豪強這支親衛隊之外,就剩下打扮成普通士兵的陷陳營瞭。
陷陳營早已經被張遂交到高順手裡。
雖然高順一直忠誠。
但是,如今涉及到張遂自己的小命,張遂還是不敢賭人性。
而高順唯一關心的個人,隻有呂雯。
張遂確認呂雯的身份,也是向高順表態,讓高順明白,他和呂雯是一體的。
呂雯坐在張遂身邊,神色有些慌張。
她總有一種見公公婆婆的感覺。
師母看著呂雯坐在張遂身邊,雖然倔強地抬著頭,卻小臉脹得通紅,師母心裡頗為復雜。
看瞭一眼坐在身邊的二小姐甄宓,師母暗暗嘆息瞭口氣,頗為這個小姑娘感覺到同情。
這個甄傢二姑娘對張遂的感情,她看在眼裡。
但是,因為張遂和她母親在一起,甚至有瞭小孩,導致兩人感情一直無法再進一步。
這本來已經夠糾結瞭。
沒想到,張遂又帶來另一個女人,而且當著她的面承認後者的身份。
但是,兒女情長這事,師母也不好插話。
師母隻能握住二小姐甄宓的手。
感受著她的手冰涼,師母輕輕拍瞭拍。
高順倒是有些高興。
給自己和張遂、呂雯倒瞭一杯酒,高順以茶代酒,向張遂和呂雯敬瞭一杯。
張遂和呂雯回敬瞭一次。
這之後,張遂才向師母和甄宓告知瞭他目前的處境。
師母和甄宓得知張遂真的做瞭徐州牧,而且,有在徐州入駐的打算,她們都意識到瞭事情的嚴重性。
再加上田豐留在瞭徐州治所下邳沒有回來。
張遂看師母和二小姐甄宓的臉色很是難看,安慰道:“此次我回來,就是為瞭幫忙將師母和宓兒你們想辦法送出鄴城,趕往下邳的。”
“我隻是通知下你們,讓你們做好準備,心裡有個準備,知道要面臨什麼。”
“其他的,我都會安排好。”
“你們要做的,就是相信我,聽我的安排就是。”
吃完飯之後,張遂讓呂雯跟在二小姐甄宓身邊。
二小姐甄宓可不像是呂雯一般武藝高強。
她雖然也會射箭,但是,那是對付一般人。
真正面對馳騁沙場的將士,那就難說瞭。
張遂也不敢冒這個險。
萬一二小姐甄宓出瞭意外,他都不敢想象怎麼面對夫人。
而未來的一段時間,張遂自己都不知道會面對什麼。甚至可能,他自己都要戰死。
不過,在戰死之前,他也要安排好所有親人南下徐州下邳!
呂雯倒是沒有什麼抱怨。
張遂送呂雯和二小姐甄宓去瞭甄傢店鋪休息。
出乎意料,回來的時候,竟然在路上看到瞭兩個意想不到的人:劉備和關羽。
兩人攙扶著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中年文士迎面走來。
中年文士懷裡還摟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劉備和關羽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還是在晚上見到張遂。
劉備和關羽對視瞭一眼。
劉備示意關羽攙扶住中年文士,自己迎向張遂。
朝張遂行瞭一禮,劉備道:“劉備見過張徐州!”
張遂沖劉備笑瞭笑。
他對劉備沒有任何惡意。
確切地說,還是挺有好感的。
穿越前,他看的那些關於漢末的那些史書裡,那麼多諸侯,隻有劉備沒有屠城記錄,而且能夠和百姓打成一片。
雖然後世很多人以為劉備是偽君子。
可張遂一直以為,看一個人,論跡不論心。
任何人都有私心。
但是,隻要他沒有做出危害別人的事,就值得誇贊。
更別說,一個人若能偽君子一輩子,那也是一個真君子瞭。
當然,劉備經常拋妻棄子這事,張遂隻能說,他看不慣卻也能理解。
畢竟這是漢末亂世。
張遂朝酩酊大醉,懷裡還抱著小姑娘的中年文士努瞭努嘴道:“這是?”
劉備回頭看瞭一眼中年文士,笑道:“他叫簡雍,是我的發小。”
頓瞭頓,劉備又道:“他還是我的軍師。”
“我這一路走來,他幫我出謀劃策,幫瞭我很多忙。”
張遂看著劉備一臉笑意,略作沉吟,還是開口問道:“劉使君這是準備投靠在我嶽父帳下?”
劉備有些意外張遂這麼問,茫然地看著張遂道:“請張徐州明示。”
張遂看瞭一眼簡雍,這才對劉備道:“河北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簡雍也不該是你的軍師。”
倒不是他喜歡多嘴。
而是趙雲和田豫對劉備感情都不錯。
尤其是田豫,真把劉備看做瞭兄長。
如今趙雲和田豫都在自己旗下效力,就當為這兩人給劉備結個善緣。
張遂說完,朝劉備和關羽抱瞭抱拳,徑直離開。
劉備和關羽都有些茫然地看著張遂離開。
一直到張遂消失在夜幕裡,關羽才道:“大哥,這張徐州說話有些怪。”
“如今這天下,除瞭冀州牧,還有誰更可靠?”
“而且,冀州牧聽說大哥你來投靠,出城十裡相迎。”
“這份隆重,除瞭曹賊,也沒有第二人這麼做過。”
看向懷裡踉踉蹌蹌的簡雍,關羽道:“至於簡先生,他可是如今我們最聰慧的人。”
“而且,他和大哥是發小,雖然放浪形骸瞭一些,卻也是絕對忠誠的。”
“這張徐州這番莫名其妙的話,不知道何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