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有些懵。
這大喬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完全沒有想過,大喬會這麼主動。
感受大喬灼熱的氣息噴在臉上,嘴唇上帶來一絲濕潤,張遂才清醒過來。
看著大喬近在眼前的俏臉,張遂就要親過去。
大喬俏臉卻又縮瞭回去,放下面紗,從他手中抽出小手,慌忙地朝著前面走著。
沒有走幾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張遂快步跟瞭上去,拉住她的小手,看著她的耳垂紅彤彤的,張遂笑瞭一聲,附耳低聲道:“別怕,等明天同瞭房,度過瞭第一次,我們就熟悉瞭。”
大喬隻感覺腦袋嗡嗡作響。
剛才自己說的話,他都還回來瞭!
這男人,果然是登徒子。
卻也沒有大錯。
大喬隻能任由張遂牽著,不敢再開口。
張遂把玩著大喬的手,找到糜貞的店鋪。
出乎意料,竟然看到瞭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糜竺。
此時,糜竺正在和糜貞在店鋪門口站著。
糜竺臉上有些哀求的神色。
糜貞陰沉著臉俏臉,看向別處。
糜竺正要對糜貞繼續說著什麼,卻見張遂過來,糜竺臉色驟變,卻還是硬著頭皮上去。
糜貞也註意到糜竺的動向,轉過頭,蹙著眉頭看向糜竺的方向。
見到是張遂,糜貞美眸裡閃過一抹遲疑。
不過,很快,她還是下定瞭決心,跟著朝著張遂走過去。
糜竺來到張遂身前,朝張遂恭敬地行瞭一禮道:“徐州東海人士,糜竺,見過徐州牧!”
張遂笑道:“我現在是冀州牧瞭。”
“河北的事情,很快要傳過來瞭。”
糜竺愣瞭下,一臉震驚地看著張遂。
冀州牧?
冀州牧不是袁紹?
之前就聽聞袁紹被並州牧高幹所殺。
沒想到,是真的!
而且,冀州牧還落到眼前的年輕人手中。
糜貞此時走瞭過來。
聽到張遂說他是冀州牧,她的美眸裡也是震驚。
隻是,她很快回過神來。
他如今這身份,定然不可能亂說話的。
這男人,果然厲害。
糜貞從糜竺身邊經過,來到張遂身前。
下一刻,她踮起腳尖,在張遂的嘴唇上也啄瞭一口。
她的俏臉上很快爬上羞紅。
看瞭一眼錯愕的張遂和大喬,糜貞低聲道:“諸多原因,我之後給你解釋,求你幫我一次。”
張遂回過神來,有些古怪地看著糜貞。
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雖然漢末風氣還算開放。
但是,一個未婚的女人主動親吻一個男人,怎麼都不妥當!
大喬看瞭一眼糜貞,面紗下的紅唇哆嗦瞭下,卻沒有出聲。
糜竺還在為張遂成為冀州牧一事震驚。
卻沒有想到,眼前發生瞭一則讓他更震驚的事情。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糜貞,自己這個妹妹。
他很想咆哮:“你知不知道你在作甚!”
雖然劉玄德已經派人來通知瞭,他和糜傢的婚姻關系,由自己這位小妹自行決定。
但是,自己傾盡瞭傢資,所有部曲都送出去瞭。
如今,自己小妹這麼做?
那自己糜傢那些付出,豈不是打瞭水漂?
隻是,糜竺終究不敢咆哮。
他壓根不知道自己這妹妹何時和這新晉的冀州牧有一腿的!
如今可是在下邳,人傢的地盤。
糜竺強忍著憤怒,看向糜貞,沉聲道:“小妹,這是?”
糜貞抱著張遂的左手臂,挑瞭挑眉道:“如你所見,大哥,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都是他的女人瞭。”
“你和二哥還想去南陽支援劉備那廝,那是你們的選擇。”
“但是,我不會去。”
“父親母親留給我的那份嫁妝,我也斷不可能再交出來。”
“你要是想強來,你就看看你脖子硬不硬!”
“屆時,可別怪我不顧念兄妹之情!”
糜竺瞪大著眼睛,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雖然早已經明白瞭兩人關系,但是,經由糜貞說出來,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的妹妹,竟然這麼不要臉!
糜竺手指頭顫抖著指著糜貞,顫聲道:“你!你!你——”
糜竺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來,而是掉頭就走。
張遂、糜貞和大喬看著糜竺消失在人群裡,糜貞這才眼淚簌簌地掉落下來。
張遂問道:“怎麼瞭,這是?”
糜貞兩手擦瞭擦臉上的淚珠,依舊抵擋不住。
一邊往店鋪裡走去,糜貞一邊道:“進去說。”
張遂帶著大喬跟著糜貞走進去,穿過店鋪大廳,進入深處的房間。
糜貞站在案幾邊上,背對著張遂,哽咽道:“你們自己找個位置坐下,我待會再說。”
張遂給大喬找瞭個支踵,一個蒲團,讓大喬坐下,他自己則直接坐在案幾上。
糜貞哭瞭好一會兒,才轉過頭,通紅著眼睛,給張遂和大喬各自倒瞭一杯熱茶道:“我大哥,前幾天收到劉玄德寄來的信,說他去瞭荊州南陽,找我大哥支援一點錢資。”
“那劉玄德想要在南陽尋找名士輔佐。”
“但是,沒有錢資,總不能空手過去。”
“所以,他讓我大哥資助一些。”
“信上,也告訴我大哥和二哥,我和他的婚姻全憑我自己做主。”
“我糜傢,哪裡還有錢資?”
“之前劉玄德在廣陵大敗於袁術,我兩位兄長傾盡傢資,所有部曲都給瞭出去,想要幫他東山再起。”
“我糜傢堂堂徐州首富,被折騰到如今身無分文。”
“隻有在東海本地的一些產業,能夠值幾個錢?”
“我大哥打主意打到我頭上,讓我將父母留給我的嫁妝也賣瞭,兌換成錢資,他好送去南陽給那劉玄德。”
“她娘的都瘋瞭!”
“以前他要這麼做,我可以理解他想借助劉玄德的徐州牧之位,讓我糜傢從商人向世傢大族邁進。”
“可劉玄德何種人?”
“戰亂之時,拋妻棄子!”
“他的兒子都死瞭這麼久!”
“他的妾甘氏一個人在下邳這麼久瞭!”
“他都不曾派人問過一句!”
“這就是你坐鎮徐州,你還有仁德,沒有做出過分的事情。”
“否則,甘氏早就被凌辱瞭!”
“這樣的人,何德何能讓我糜傢如此不顧一切?”
“如今,他去瞭南陽。”
“南陽可是劉表的地盤。”
“荊州在劉表的治理下,不能說大富大貴,可卻也當得起‘國泰民安’四個字。”
“劉玄德去那裡,能夠有何作為?”
“我大哥還想用我糜傢最後一點錢資,用我的嫁妝給劉玄德鋪路?”
“幹脆讓我去死好瞭!”
說到這裡,糜貞怒極反笑,眼淚大顆大顆砸落下來道:“我倒是高估我兩位兄長瞭。”
“如果能夠得到我的嫁妝,傢裡那點錢資,在他們眼裡,我糜貞死不死的,都無所謂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