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聽曹憲這麼說,心裡有些暖洋洋的。
曹操人品不行。
養出來的女兒,卻一個個很是善解人意。
張遂伸出手,朝著曹憲嬌嫩的臉上捏瞭過去。
曹憲愣瞭下。
很快,她就回過神來,俏臉上爬上一絲羞紅,將俏臉湊過去。
張遂捏住曹憲嬌嫩的臉蛋,看著曹憲閉著眼睛,將俏臉放在自己手掌心,張遂眉宇間都是笑容。
這真是個寶藏女孩。
如果有手機就好瞭。
將這一幕拍攝瞭下來,他可以當做墻畫一輩子掛在房間裡。
張遂看瞭一會兒曹憲,柔聲道:“我回來的時候,見過嶽父瞭。”
曹憲睜開眼睛,將嬌嫩的臉從張遂手掌心移開,好奇道:“父親怎麼樣瞭?”
張遂道:“嶽父很好。”
“感覺精神十足。”
曹憲靦腆一笑道:“那就好。”
“他老人傢隻要康健,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我現在擔心的,就是娘親瞭。”
張遂略作猶豫,走過去,將曹憲抱瞭起來。
曹憲怔瞭怔,還是沒有掙紮,任由張遂抱著。
張遂將曹憲抱到房間外,在條凳子上坐瞭下來。
曹憲坐在張遂身上,耳朵和俏臉紅得像是要滴出鮮血來似的。
兩隻小手交錯在一起,揉捏著衣擺,將衣擺揉捏成一團,曹憲低著頭,有些不知所措。
張遂從後面環抱住她的腰桿,問道:“你娘親,是丁夫人?”
歷史上的記載,丁夫人沒有產出,而且,沒有關於丁夫人的具體記載,隻是說是出身於沛國名門丁傢。
曹憲點瞭點頭,又搖瞭搖頭道:“我,生我的娘親,不是她。”
“我和兩位兄長的真正娘親是劉氏。”
“劉氏生瞭兄長、我和二哥。”
“娘親劉氏四年前就病逝瞭。”
“二哥去年病逝的。”
“娘親劉氏是娘親丁氏的通房丫鬟。”
“娘親劉氏病逝之後,娘親丁氏憐憫我們兄妹三人,所以和父親說,讓我們兄妹三人在她膝下生活。”
看瞭一眼織佈機房間,曹憲道:“娘親丁氏教瞭我們很多。”
“織佈,也是她教的。”
“娘親丁氏說,以後嫁人,像我們這種,很可能是給人做小的。”
“父親一輩子征戰,並不多在意我們這些女兒嫁給誰。”
“很大可能,就是讓我們去聯姻的。”
“作為聯姻對象,我們這些女人傢,都不能再如傢中一般自由自在,要學會自力更生。”
“這樣的話,將來我們的夫君不要我們,我們沒有錢資來源,我們也能靠著自己自己的一雙手養活自己。”
張遂聽曹憲這麼說,心裡頗為震驚。
這丁夫人,思想挺超前!
也難怪在歷史上,她能夠主動休掉曹操!
這樣看來,不是曹操教的有多好,他的女兒,是靠的丁夫人教。
張遂又問道:“那你嫁過來的時候,丁夫人有說什麼嗎?”
曹憲嗯瞭一聲道:“說瞭一些,都是讓我照顧好自己,不要去煩你之類的。”
“還有,趁著年輕的時候,保護好自己的身子,盡可能和夫君你生幾個孩子。”
說到生孩子的事,曹憲低下頭,粉嫩的下班幾乎要抵在胸口。
張遂看著她俏臉脹得通紅,伸出手,將她絞在一起的十指撥開,放在手心裡揉捏道:“那你和兩位兄長都不是丁夫人所生,那丁夫人沒有子嗣?是不行?還是沒有機會和嶽父生出來?”
曹憲看著自己的手被張遂揉捏成各種形狀,羞得幾乎要找個地洞鉆下去。
隻是,她被張遂摟著腰桿,無法動彈。
她強忍著羞澀,顫聲道:“我,我不是特別清楚。”
“隻是小時候,偶爾聽娘親劉氏和娘親丁氏聊過。”
“好像,娘親丁氏並不是沛國丁傢的女兒。”
“她好像是泰山縣丁傢的女兒。”
“早年,朝廷不顧百姓死活,災荒連年,餓死者不計其數。”
“娘親丁氏父母和兄妹都餓死瞭。”
“隻有一個兄長,比她大不瞭幾歲。”
“兄長養不活她,恰逢沛國這邊有個遠房親戚。”
“兄長就讓娘親丁氏跟著車隊到沛國投奔,而兄長自己被征召為士兵。”
“後來,就沒有聯系瞭。”
“娘親丁氏跟著車隊南下沛國的時候,中間遭遇瞭山賊。”
“為瞭躲避山賊,當時的娘親丁氏跟著族人大冬天躲在湖泊裡,差點凍死。”
“身子就這樣壞瞭。”
“後來去瞭沛國,還不被沛國的丁氏所認。”
“好像是祖母看到瞭娘親丁氏長得嬌俏可愛,又能說會道,就做主將娘親收瞭,給父親做瞭妻子。”
“父親當時在鄉裡名聲並不好,紈絝子弟,還跟著原冀州牧袁紹在人傢洞房時,搶瞭人傢新娘。”
“雖然最後那新娘被帶回去瞭,但是,那戶人傢根本不相信新娘是完璧之身。”
“那新娘就跳河自盡瞭。”
“因為這事,祖父差點打死父親。”
“也沒有幾傢大戶人傢願意將女兒嫁給父親為妻。”
“娘親丁氏知道這事,並不嫌棄父親,這也是祖母很喜歡她的原因。”
“沛國丁傢聽說娘親丁氏嫁給瞭父親,這才出面,承認娘親丁氏為沛國丁傢的人。”
“並且,將娘親劉氏送給娘親丁氏為通房丫鬟。”
張遂聽曹憲這麼說,頗為感慨道:“那這樣說,丁夫人還真是個好女人。隻可惜,上天不公,待她不好,無法生育子嗣。”
曹憲嗯瞭一聲道:“娘親丁氏對我們兄妹三人很好的。”
“我們兄妹三人身上穿的一切,都是她親手織的。”
“她還教我們識文斷字。”
“兄長小時候和父親一般調皮,還憎恨父親,恨父親不管我們死活,是娘親丁氏一直教導我們要體諒父親的不易。”
“每次父親回來,經常往各個妾室房裡鉆,也都是娘親丁氏把他拉出來,讓他陪我們這些子女生活一天的。”
張遂點瞭點頭道:“將來有機會,我帶你去見她老人傢。”
曹憲嗯瞭一聲。
想到丁夫人的生平,張遂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丁原的護身符!
張遂問道:“那你娘親認不認識一個叫做丁原的人?”
曹憲此時也漸漸恢復瞭冷靜。
雖然臉上還有些紅暈。
曹憲回過頭問道:“你說的是原並州刺史丁原?”
張遂忙點頭。
曹憲道:“這個,我就不知道瞭。不過,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丁原死的時候,娘親丁氏還和父親鬧過。那次,她伸手抓瞭父親一臉鮮血,父親踢翻瞭案幾出去瞭,過瞭一年多才回來呢!”
張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