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聽黃月英這麼說,心裡有些火熱。
如今是建安四年十二月廿日。
按照史書記載,諸葛亮的叔父應該是在建安二年期間病故的。
也就是說,諸葛亮距離守喪結束也沒有多少時間瞭。
如果能夠提前將諸葛亮弄到河北去——
當然,前提是諸葛亮的叔父病故的時間沒有受到蝴蝶效應的影響發出太大偏移。
張遂問道:“黃姑娘,諸葛亮的叔父是不是諸葛玄老先生?”
黃月英碧綠色的美眸閃過驚奇之色。
他倒是知道得挺多的!
諸葛玄雖然是瑯琊諸葛世傢的人,但是,名聲並不是十分顯赫。
而且,諸葛玄的能力也並沒有多突出。
之所以能夠帶著諸葛亮兄弟姐妹到荊州襄陽來,也隻是因為諸葛玄和荊州牧劉表是好友,都曾經在太學院讀過書。
黃月英好奇地打量著張遂道:“小將軍,你真是中郎將嗎?”
“你這身材,看起來也不像是武將。”
“你涉獵也很廣。”
“如今正直亂世,小將軍又年紀輕輕就成為中郎將,必定戰功赫赫,小將軍哪裡有那麼多精力瞭解太多?”
“奇技淫巧你也瞭解不少。”
“對我們荊州的名人你也瞭解不少。”
“雖然小女子才第二次和小將軍接觸,但是,小將軍似乎對我們黃傢也很瞭解。”
張遂哈哈笑瞭兩聲,眼珠子一轉,臉不紅心不跳地道:“我也不騙你。”
“我早就聽聞瞭黃姑娘的美名。”
“我這個人,其實很好色。”
“我經常讓麾下的人收集各地美人的情報。”
“黃姑娘的美,與眾不同,我早就想見識一下瞭。”
“以防黃姑娘被人搶走,所以我也就讓人打聽瞭黃姑娘身邊的人的信息。”
“這個諸葛亮,我也打聽過的,隻是第一次見。”
“據說他和你父親關系很好,對你也不錯。”
“所以,我也調查瞭下他的情況,所以對他也算瞭解瞭。”
黃月英愣瞭下。
繼而,她的臉上爬上羞紅。
眼前這年輕男人,感覺不像是說謊。
隻是——
黃月英右手纖細白皙的手指挽著一縷金色發絲。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被人誇贊“傾國傾城”。
更是被一個男人赤裸裸地說出這些話:因為擔心自己被其他男人捷足先登,甚至派人將自己身邊的人都調查一遍的。
她心裡有些羞澀,有些窘迫,還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局面是她從未考慮過的。
她腦子有些亂,也沒有心情再問其他,而是從身邊書架上抱出一副竹簡,撩瞭下額角的鬢發,假裝認真看瞭起來。
張遂見黃月英明顯不搭理自己,心裡頭也暗暗松瞭口氣。
言多必失。
她不再多問,那就是好事。
他真怕黃月英問太多,他編造的謊言被戳破。
畢竟,黃月英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聰明得很。
張遂將腦袋湊過去。
隻見竹簡上畫著各種圖案。
這些圖案雖然潦草,該標註的卻都標註瞭。
此時,這副竹簡上畫的是一種名叫“機關虎”的機關術。
不過,其中部分內容卻丟失瞭。
黃月英蹙著眉頭。
張遂問道:“這是什麼書?”
黃月英不敢看張遂,一邊繼續看,一邊道:“《魯班書》。”
張遂吃瞭一驚。
《魯班書》?
這不是穿越前所謂的三大邪書之一?
據說凡是鉆研《魯班書》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當然,這隻是傳言而已。
原本《魯班書》是關於建築的。
因為大部分失傳,導致後世很多人將它描繪成天書,各種亂七八糟的所謂“法術”,都安在《魯班書》的頭上。
張遂忙道:“我先看看?”
黃月英嗯瞭一聲,將竹簡遞給張遂。
張遂接過竹簡,掃瞭一眼。
果然,裡面全部是各種建築的制作。
但是,裡面有大量圖畫消失瞭。
張遂嘖嘖感嘆。
這要是有個傳送門,能夠將這竹簡傳到兩千年後,絕對要震驚世人。
黃月英見張遂如此震驚模樣,一臉期盼道:“小將軍你鉆研過《魯班書》?”
張遂回過神來,陪笑道:“沒有。”
真要說有,黃月英問問題,他壓根答不上來!
隻是——
張遂撒謊道:“我的父親是一個木匠。”
“我小時候,常常看他制作各種工具,他都說是祖師魯班口口相傳下來的。”
黃月英狐疑道:“比如?”
張遂指著墻壁道:“比如,我們一根線穿過墻壁,你我各自站在墻壁一側。”
“通過這根線,我們能夠聽到墻壁另一側的聲音!”
黃月英很是懷疑張遂的說法。
她研究這本《魯班書》很久瞭,沒有看到過相關內容。
可她也不敢說沒有。
因為這本《魯班書》也不是完整的。
魯班作為木匠的祖師爺,發明瞭很多東西,遠不是她能夠估量的。
可她已經決定瞭,回去之後要試試!
張遂又道:“又比如,有一種車子,叫做土推車,隻有一個輪子,一個人可以用這土推車運送比身體重很多倍的東西。”
“還有,有一種攻城利器,叫做回回炮。”
“投石車知道吧?這回回炮是投石車的更高層次。”
“能投更重的石頭,更遠的距離。”
張遂記得從哪裡看過,元朝的人攻破襄陽城,靠的就是回回炮。
穿越前玩的三國類遊戲裡,有一個叫做《三國群英傳》,就有回回炮。
他穿越前看過的短視頻裡關於歷史工具的復原中,也有人復原過回回炮。
可惜,有些復雜,涉及到很多原理。
他隻記得大致的圖片和部分原理,無法完全復原出來。
黃月英被張遂說得一愣一愣的。
這些東西,她都沒有看過!
而且,這後面兩個,所謂的“土推車”和“回回炮”,感覺大有用處。
黃月英激動地抓住張遂的手問道:“你父親給你留下書籍沒有?或者說,有沒有給你傳下來?”
張遂點瞭點頭道:“沒有書,隻是口傳瞭。”
黃月英神色狂喜。
下一刻,卻被張遂一句話砸得頭暈目眩,張遂道:“可我大部分忘記瞭,隻記得部分內容。”
“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將全部記得的,講給你聽。”
“當然——”
張遂幹咳瞭一聲道:“你,最好是你的父親也跟我走。”
“我一時想不到那麼多。”
“想到哪兒,我寫到哪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