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烏桓王塌頓帶著他的騎兵就遇到瞭前所未有的抵抗。
無數的飛虎軍殺瞭過來。
速度之快,力量之兇狠,東胡騎兵根本抵抗不瞭。
絕大數東胡騎兵在和飛虎軍對上的剎那,就被斬殺當場。
隻有一些強大的東胡騎兵將領才能抵擋住進攻,甚至斬殺飛虎軍。
塌頓更是揮舞著手中的彎刀,一連斬殺瞭數個飛虎軍。
飛虎軍不斷來回沖殺。
塌頓等人不斷斬殺飛虎軍將士的場景很快落在統帥成廉眼中。
成廉帶著數十個飛虎軍直接殺瞭過來。
他們很快碰到瞭烏桓王塌頓。
塌頓也見到瞭成廉。
雙方一對視,立馬察覺出對方的身份。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雙方對沖瞭過去。
幾個來回,飛虎軍和東胡騎兵紛紛墜落馬下。
成廉眼看著東胡騎兵數目太多,而且有匯聚的趨勢,就準備撤退。
他們此番的目的是擊退敵軍騎兵。
先擊殺騎兵,再集中匯聚斬殺敵將,才是首要目的!
然而,他這裡剛剛勒住韁繩,就看到銀蛇閃現之中,一支騎兵從塌頓後面殺瞭過來。
成廉神色狂喜。
是張遼的親兵!
沒有想到,張遼也趕到瞭這裡!
眼看著張遼帶著親兵快速靠近,成廉嘶吼一聲,手提著陌刀,朝著塌頓再次沖擊瞭過去。
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塌頓的神色十分嚴肅。
他有些明白張遂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瞭。
張遂想要拉長戰線,然後利用這支精銳騎兵拖垮兩萬東胡騎兵!
隻是,畢竟是螳臂當車。
人數相差太大。
眼看著成廉殺過來,塌頓提著彎刀沖上去。
必須立即殺死這個將領,然後和單於樓班匯合。
拖得太久瞭。
單於樓班很可能遇到危險。
眼看著成廉和塌頓就要交手。
一道刀芒在銀蛇閃爍之下自後劈在塌頓的脖頸處!
塌頓戴著頭盔的首級直接飛瞭出去。
塌頓明明見到自己已經要殺死敵將瞭!
就看到天旋地轉起來。
發生瞭什麼?
耳邊響起一陣刺耳的尖叫聲道:“大王,大王死瞭!”
“大王被人砍掉瞭腦袋!”
塌頓眸子劇縮著。
他的臉上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大王死瞭?
大王?
被砍掉瞭腦袋?
這戰場上,這附近,除瞭自己這個王,還有誰是王?
自己被砍掉瞭腦袋?
怎麼可能!
然而,塌頓還沒有想明白,他就感覺自己距離地面越來越遠。
而且,眼前的視線快速黑瞭下去。
塌頓呼吸驟然一緊。
難道,自己真被——
張遼挑起塌頓被斬落的首級,甩給身邊一個親兵,讓對方用長槍串瞭起來,高高舉起。
張遼和成廉對視瞭一眼,兩人朝著白登城的方向殺瞭回去。
大雨磅礴之中,四面八方,到處都是嘶吼聲道:“烏桓王塌頓首級在此!”
“單於樓班首級在此!”
飛虎軍、張遼八百親兵、張遂五十親兵、史阿一百虎賁衛從燕山餘脈方向殺瞭回來,直接紮入東胡後軍之中。
烏桓王塌頓和單於樓班的首級被高高舉起。
三郡烏桓數萬大軍,在看到兩顆首級的剎那,幾乎是瞬間瓦解。
白登城城墻上,白登城都尉看到東胡大軍潰敗,立即打開城門。
城內三千城防軍如潮水一般洶湧而出,追殺瞭出去。
東胡大軍一路潰敗。
還沒有逃出十裡之遙,上谷方向,一支七百人的重騎兵迎頭殺瞭出來!
是高順的陷陣營!
大雨之下,道路泥濘,東胡軍行走極其艱難。
再加上潰敗。
面對著突然殺出的陷陳營,很多人直接跪地求饒。
一些不怕死的東胡騎兵,拼死逃離。
然而,沒有逃出五裡之遙,就看到另一支重騎兵列陣擋住瞭去路。
徐榮、甄昊、黃晗等人手提馬槊,面無表情地看著東胡騎兵過來。
東胡騎兵看著這七百重騎兵嚴陣以待的樣子,一個個絕望地抬起頭。
怎麼敵軍無處不在?
而且,都是武裝到牙齒的重騎兵。
這還怎麼打?
除瞭少數東胡騎兵依舊悍不畏死地沖上去,被徐榮等人輕松斬殺之外,絕大數潰逃的東胡騎兵直接下馬,匍匐在地,雙手捧著彎刀,整個人像被抽去脊梁骨一般,將頭埋在泥水裡。
大戰持續到瞭天黑。
戰線從燕山餘脈一路拉到上谷。
三郡烏桓七萬餘人,除瞭戰死一萬餘人,其他近六萬人,全部投降。
烏桓單於樓班被張遂劈成瞭兩半。
烏桓王塌頓被張遼一刀削掉瞭首級。
其他三郡烏桓的將領,除瞭五人自刎當場,其他的悉數投降。
大雨慢慢停瞭下來,變成瞭小雨。
張遂帶著劉曄、田疇、史阿、趙勤等人回到城內,趕到俘虜營,巡視著這些戰敗之人。
田疇跟在張遂身邊,眼淚如碩大的珍珠一般掉落下來。
這些往日兇殘的東胡人,如今,他們都以一種恐懼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些窮兇極惡的畜生,原來也有害怕的時候。
七萬東胡人參與瞭此次大戰。
三郡烏桓的東胡人徹底完瞭!
徹底完瞭!
田疇看向張遂,眼眶裡集滿淚水。
四世三公的袁紹做不到的事情。
號稱白馬英雄的公孫瓚做不到的事情。
如今,在眼前的年輕大將軍手裡達成瞭!
張遂正在巡視俘虜。
他要處置幾個東胡王和將領。
察覺到身邊田疇灼熱的目光,張遂疑惑地轉過頭。
看到田疇滿臉淚水,張遂嚇瞭一跳道:“這是怎麼瞭?”
田疇雙手手掌用力抹幹臉上的淚水,擠出一抹笑容道:“高興的。”
“我田疇,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三郡烏桓會以這樣的方式回到瞭我大漢手裡。”
“之前對主公的不敬,還請主公不要和小人這般沒有眼光的人計較。”
張遂就要攙扶起田疇。
田疇卻推開張遂的手,對著張遂磕瞭幾個響頭,這才抬起頭道:“主公,我如今隻剩下一個願望,隻希望主公答應,然後我就歸隱瞭。”
一旁的劉曄一臉無語道:“主公這麼讓你驚喜,你卻歸隱?”
田疇抬起頭,擠出一抹黯淡的笑容道:“我妻兒盡皆死於東胡人之手,我已經沒有留戀瞭。”
“往後餘生,我隻想守著他們的靈位,然後到死。”
張遂聽田疇這麼說,想說點什麼,卻又咽瞭回去。
雖然他也有些想要留下田疇。
但是,這人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瞭,再強求就沒有意義瞭。
而且,人傢的確幫自己打贏瞭這場對抗東胡人的戰爭。
這已經夠可以瞭。
想到這,張遂柔聲道:“說吧,你還有什麼願望?隻要不太過分,我都會盡力幫你達成心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