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掉錢眼裡瞭。”平時面色冷峻的應旌難得取笑她。
“他……”
楓白正要說話,雲致回到病房,見幾人有說有笑,客氣道,“中午我請你們吃個飯吧。”
“我還要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應旌將手機收進大衣口袋裡,很不給面子地朝著病房外走瞭。
“什麼重要的事情?”
楓白看向林申宜,住瞭幾天醫院,也不知道公司沒瞭她這個廢物總裁,有沒有好好地運轉著。
“好像是要填一張什麼表。”林申宜欲言又止。
“辭職報告?”
“應該是提薪的表。”
楓白給方筠使瞭個眼色,“需要我簽字的時候,盡快把表帶過來。”
方筠有些無語,“我也能寫提薪表嗎?”
“你留在我身邊,難道是為瞭錢嗎?”
“真是詭計多端的資本傢!”方筠削蘋果的手頓瞭一下,嫌棄地看著她,“難道是因為愛嗎?”
林申宜實在忍不住笑,看向楓白,“之前向你提到的那個客戶過來津市瞭,中午我在斑斕餐廳訂瞭包廂。”
“哪個客戶?”
林申宜在經過雲致身側時,才意味深長地留下一句話,“小客戶而已,總裁無需掛心。”
連林總監也要走,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方筠看瞭眼楓白,留下一句晚上再來,腳下就跟生瞭風似的,很快也不見瞭人影。
經過半個月的修養,楓白出院那天傍晚,雲致開車來接她回陸傢。
“聽水是不是出現瞭資金問題,不然怎麼會……”
那個橫穿街道尋死的人,一直是她住院這段時間裡,無法解開的心結。
“輿論風聲已經平息瞭。”
窗外流光跳躍,車內的氣氛,卻沉抑得讓人難以喘息。
“假如我拿不到雲間的繼承權,你會離開嗎?”
“不會。”
雲致看向陸楓白,那雙回望他的明眸,清澈坦誠。
他移開視線,這一刻,竟希望她說的是假話。
“要繼承雲間,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可以幫到你什麼?”
“至少眼下,不要讓林申宜處處和我作對。”
“我會提醒的,如果他肯聽的話。”
“對於不聽話的人,任憑再大的本事,也沒有留著的必要。”
雲致的話帶著一絲狠厲,讓楓白感到無比的陌生。
車已經開到瞭陸傢門口,停在瞭路燈底下。
“到瞭,我送你進去。”
雲致正準備下車,楓白卻看向他,坦言道,“我可以付出任何努力來維系這段感情,但如果你的目標是裡時,恕我無法成全你。”
雲致愣瞭下,今晚的陸楓白,似乎已經察覺到瞭什麼。
她繼續說道,“守不住陸傢的基業,無疑是不孝,為此我可以與陸嶠舟反目,對你也不會例外。”
“你的心意我已經很明白,不然我也無命活著離開聽水大廈。”
“是不是他回來瞭。”
楓白忽然轉移瞭話題,雲致跟隨她的視線望過去,問道,“誰回來瞭?”
“嶠舟。”
陸嶠舟怎麼可能回的來,他至今都還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就算僥幸未死,也會徹底變成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