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情這一方面,他一出生到坐上現在的位置,可以說是做到瞭真正的無情,世人都是他是暴君,可不得不否認,現在風調雨順都是他這個暴君管理出來的。
跟蕭歲歲親近以後,他也沒有再去做這個暴君,嘗試著想蕭歲歲那樣說的去做一個明君,可那個讓朕做明君的蕭歲歲現在真正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他怎麼忍受?
“朕拿著劍不過是找蕭如玉練練,看他的劍技是否有長進,歲歲就這麼想父皇嗎?”
蕭歲歲搖瞭搖頭,“爹爹在歲歲心中是最好的爹爹,誰都比不上爹爹萬分之一好,歲歲自然是相信父皇的。”
“既然歲歲來找朕瞭,那朕就陪著歲歲,歲歲來找朕所謂何事?”
“歲歲想著昨天拒絕爹爹,爹爹不開心瞭,歲歲今天病好一點就來找爹爹玩瞭,爹爹開心嗎?”
“開心,你的病怎麼樣瞭?可還好?”
“太醫院開的藥還是挺不錯的,昨天那一碗,歲歲就意識清醒瞭不上,睡瞭一覺都神清氣爽的,不過母後還是不相信歲歲已經好瞭,還逼著歲歲喝藥。”說到這蕭歲歲還有幾分委屈的模樣。
蕭青楓笑瞭兩聲,“那你可喝藥瞭。”
“喝瞭,母後看著喝完的,一滴都沒有漏。”說到這,蕭歲歲更委屈瞭,先前幫自己洗衣的宮女聞出來瞭中藥味,自然也看出來瞭外衫上面一大片的中藥漬,這次喝藥竟然直接給母後說瞭,害得她都不能故技重施瞭,蕭歲歲委屈巴巴地扁瞭扁嘴。
蕭青楓陪著蕭歲歲在棲龍殿裡玩鬧瞭一會,她就吵著要找其他哥哥玩,蕭青楓隻能放著她離開,看著蕭歲歲撒歡的背影,蕭青楓感慨萬千。
“皇上,源頭已經查清瞭,是民間一個比較有名的道觀傳出來的,因為在百姓當中很有地位,所以說出來的話,自然有很多人相信。”
“道觀?既然敢傳朕公主的謠言,就要做好接受朕的怒火的準備,道觀裡面的一個人都不留,都給我殺瞭。”
“是,老奴遵命。”蘇公公這次不敢多言,畢竟他也想把那一群妖言惑眾人都給殺瞭為快。
蕭青楓要把道觀裡面的人殺無盡的消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傳瞭出來,民間的人知道以後紛紛都抱怨蕭青楓昏庸無能,被妖女蠱惑,居然幹出殺死敢於說出真話的人。
謠言愈演愈烈,就連身在宮中的皇後都聽說瞭這件事,從宮女嘴中聽見以後,她連忙放下手中的刺繡,朝著棲龍殿的方向。
“娘娘,你小心一點,看路。”
“我不能慢,萬一錯過瞭,就讓皇上做出瞭他終生後悔的事情啊。”說罷皇後不再言語,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最後終於氣喘籲籲地趕到瞭棲龍殿。
“皇後?你怎麼來瞭?來找朕什麼事情?”蕭青楓看著急匆匆跑過來地皇後,從案牘旁走瞭下來。
誰知道皇後竟然直接跪在瞭地上,“求皇上收回成命。”
一聽到這話,蕭青楓的臉直接黑下來瞭,本來準備撫皇後起來的手也收瞭回去,狠狠地摔瞭一下,“如果皇後是來勸朕的,那就請回吧。”
“皇上請三思,不要魯莽沖動。”皇後仍然跪在地上,不為皇上的言語為動。
“你讓朕不要魯莽?那群賤民呢?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肆意捏造謠言,可知道這些言論在蕭歲歲心中會留下怎麼樣的陰影?不過是天災而已,他們受苦受難無處抱怨,就非要找一個人來當他們的發泄口?如果皇後你身為歲歲的母後還能忍受她收到這種辱罵而不為所動,朕敬你,可朕做不到。”
蕭青楓甩袖扭頭不再去看皇後,皇後咬緊嘴唇,從地上站瞭起來,淚水早已經流滿滿面,“臣妾怎麼不知道呢?臣妾的心也很痛,看著歲歲收到那樣的謾罵,你以為臣妾的心裡就好受嗎?”
“那你就不要再勸朕。”
“皇上!你殺光瞭道觀裡面的人,你讓歲歲怎麼辦?你這樣治標不治本,百姓的言論隻會更加狠毒更加惡劣。”
“那朕就殺光他們,有這樣一群百姓,這皇位朕不要也罷。”
“皇上,你這樣讓歲歲怎麼想?你我都是瞭解歲歲之人,她會覺得死去的人都是因為她,甚至覺得你不要皇位也是因為她,她就能承受的瞭這些嗎?”
蕭青楓無力地跌坐在桌椅上,是啊,蕭歲歲這麼一個祈禱下雨,他們被困山上都以為是自己的錯,那自己殺這麼多人,她是不是也覺得這些認命都好像背負在她身上?
皇後見蕭青楓沒有繼續言語,知道是自己的話起到瞭作用,她便繼續開口,“皇上,以殺是止不住百姓們的嘴,清者自清,不如讓歲歲參加祭祀,為百姓祈福,皇上您則廣開糧倉,救濟天下,用行為止住他們的謠言,這些無須有的言論不就不攻而破瞭,你要相信歲歲,百姓看見歲歲以後,那些惡毒的話也就不舍的說出口瞭。”
蕭青楓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之前是他被憤怒沖昏瞭頭腦,看不清事情的利益,忘記瞭自己這樣做會給蕭歲歲帶來怎麼樣的煩惱,皇後所言確實是最為妥當的方法,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方法瞭,就算有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思在去想瞭。
“蘇盟。”
在外面聽著殿內對話的蘇公公聽見蕭青楓的召喚就走瞭進來,“皇上,皇後所言確實有理,之前是老奴被憤怒沖昏瞭頭腦瞭,沒有考慮到多多方面,害得皇上差點做出錯事,請皇上懲罰。”
“朕有何嘗不是呢?朕也是被憤怒沖昏瞭頭腦,叫朕的人回來吧,把皇後剛才說的事情安排下去,祭祀這件事記得通知到七公主那裡,在這期間我依舊不希望有任何謠言傳到七公主那裡,你可明白?”
“老奴明白。”蘇公公領旨以後便退出瞭棲龍殿,一時間整個棲龍殿就隻剩下瞭蕭青楓和皇後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