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楠在他那裡吃癟，她多少已經預見到瞭。
“謝長則傢跟席傢是鄰居，他應該跟顏顏姐早就認識瞭，所以維護她很正常。”陳香香笑著解釋，“梓楠你也不用在意，他對我也一樣冷淡。”
王梓楠倔強地說，“我知道，肯定是顏汐在他面前說瞭些什麼唄。”
怪隻怪她沒有良好的傢境，不然也可以跟對方當鄰居，從小就相識。
接下來的幾天，王梓楠都全力以赴地學習。
哪怕周圍人都說，顏汐這次是自掘墳墓輸定瞭，王梓楠也沒有放松警惕。
她憋著一口氣，就是要在這次考試中取得優異的成績。
要以足夠優異的成績打臉顏汐，讓她知道，牛不是那麼好吹的。
也讓其他人看清楚，她贏顏汐，不是因為狐假虎威，沾瞭謝長則的光，而是因為，她有足夠的、讓顏汐望而卻步的實力。
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
她要讓顏汐輸得徹徹底底心服口服。
與此同時，傅予淮也收到瞭葉罄最後的答復：“學校決定看你們這次的月考成績，如果你能證明你足夠遊刃有餘，那高三多一個名額也未嘗不可。”
傅予淮點瞭一下頭，沒有多說什麼。
他最不怕的就是考試，成績能決定他在學校的話語權，他又怎麼可能真的松懈？
所謂的玩世不恭、輕輕松松，都是平日裡塑造出來的假象罷瞭。
傅予淮回教室的時候，還是隻看見傅夢佳陸洋和席言三人組。
哪怕誇下要考年級第一的海口，顏汐似乎都一直不疾不徐，沒看出任何緊迫感，反而照例每天一到下課就找不到人影。
章楷轉過頭來，“傅少，你覺得顏汐能贏謝長則嗎？她好像都從來不學習。”
傅予淮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手中的筆，聞言狐貍眼微瞇瞭一下。
“或許吧。”
他沒有多說什麼，翻開書本復習起來。
章楷不懂，轉過頭，正碰上盧亦垚鬼鬼祟祟地進來。
對方把章楷拉到角落裡，“我看顏汐是徹底自我放棄瞭，你都不知道她今天去幹嗎瞭，她去學校實驗室瞭！在裡面煮草！用酒精燈煮草！你說她是不是壓力太大瘋掉瞭？”
盧亦垚手機裡還有幾張照片，照片上顏汐真的在用蒸餾管煮那種隨處可見的草葉。
章楷：“……”
他默默地抹瞭把臉，感覺大小姐的世界他真的看不懂瞭。
“也許，這是她獨有的興趣愛好？”
啊，說出來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又不是鮮花，還能勉強按頭說她是在提取精油。
就很迷。
——
轉眼，就到瞭下周一。
這天一到學校就要面臨考試，很多同學早早就到瞭，神情都帶著幾分肅穆。
學校打亂瞭順序隨機安排瞭考場，顏汐一進考場，就看見滿教室的陌生面孔。
唯一認識的一個，還是跟她不對付的盧亦垚。
盧亦垚也有些懵。
為什麼這個考場一個火箭班的人都沒有？哦，不對，還有個顏汐。
可這也不對啊，這概率未免低得出奇瞭吧，正常來說火箭班的人大概率都是和一班二班這些班級打散的。
這次居然一大半的人都是二十九班的！
盧亦垚簡直要暈過去，越發覺得自己在這個考場顯得格格不入。
已經有性格比較外向的人主動跟他搭訕，想要他等會兒考試的時候稍微照顧照顧自己。
甚至還主動拿上瞭一張鈔票。
盧亦垚黑著臉拒絕瞭，他是火箭班的學生，跟這種不學無術成天混日子的人不一樣，也做不來弄虛作假那一套。
真當火箭班的學生都是吃素的啊，沒有點真才實學都能進的？
哦，當然也有例外，顏汐席言兄妹倆可不就是那個例外麼。
盧亦垚盯著對方過分漂亮的眉眼，想到那句醜八怪的傳言，頓時就對口罩下面的真面目失去瞭興趣。
算瞭，反正是傅少想要罩著的人，他以後還是敬而遠之吧。
顏汐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心平氣和地坐下，等待開考。
她進來沒多久，監考老師就拿著試卷走瞭進來。
劉玉笙走上講臺，提醒考場秩序，然後開始逐一檢查個人的課桌，確定無誤後，開始發試卷。
第一場考試是語文，劉玉笙特地踱步到顏汐身邊看著，看瞭很久。
不過他作為一名數學老師，看瞭幾道題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倒是發現顏汐做題速度並不慢。
難道顏汐語文還行？不過語言這種東西，畢竟是母語胡謅也能把卷面填滿。
顏汐嘴巴能說會道的，填滿語文試卷應該是沒有難度的。
就是不知道正確率如何瞭。
“老師，你在這裡站瞭已經有十分鐘瞭，可以繼續巡場瞭。”顏汐忽然轉過頭來說。
劉玉笙臉色一沉，他果然還是不喜歡顏汐，處處都是大小姐脾氣，覺得誰都應該給她讓路。
難怪這次數理化全國知識競賽的事情鬧得學生們意見很大。
劉玉笙也是借此機會，跟學校據理力爭，要求憑借考試成績來確定參賽名額。
為瞭不給顏汐任何可以作弊的機會，他特意要求把顏汐安排到瞭滿是差生的二十九號考場。
接下來隻要盯緊盧亦垚，就算是徹底的萬無一失瞭，就不相信顏汐在這樣的環境中還能作弊考出個滿分來。
劉玉笙到底還是挪步走開瞭。
但不一會兒，他又轉到瞭顏汐身後，繼續盯梢。
顏汐已經在寫作文瞭。
前面的題目她這麼快就做完瞭？這蒙得也太不走心瞭吧？
顏汐再一次擱筆回頭：“老師，你打擾到我瞭。”
對方目光灼灼簡直難以忽視，顏汐多少覺得有些不耐煩。
劉玉笙愣瞭一下：“怎麼，看一下也不行？就你這心理素質還怎麼參加高考？”
嘴裡雖然這麼說，還是離開瞭。
等他再一次走動顏汐身後的時候，顏汐刷地起身，交卷瞭。
全場嘩然。
另一名監考老師忙走瞭過來，“同學，現在還不到提前交卷的時間。”
顏汐：“沒關系，時間也差不多就到瞭，我還有事就先走瞭，謝謝老師。”
時間差不多到瞭？這才開考不到一個小時啊！那名監考老師有些懵，但顏汐已經走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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