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en在一旁聽得一頭黑線,好吧,自傢老板雖然天天懟天懟地的,其實還挺直男的。
這是隨便認很多爸爸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嗎?
席言本來還有一些不好受的,聞言也忍不住瞪大瞭眼睛。
“黎叔叔你這樣好不要臉哦。”他不敢大聲,隻敢小聲嘀咕。
黎蔚然:“……我看你皮癢瞭真的想挨打是不是?”
他說完也有些尷尬,老臉都有點紅瞭。
顏汐哭笑不得:“好瞭我沒有難過,謝謝黎叔叔,我也一直把您和霍叔叔當成父親一樣尊敬愛戴啊。”
黎蔚然的心思她多少理解,對方少年時代暗戀過母親,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過婚史。
杜曉曼後來當明星抹黑母親時,其中就有這一點,說母親跟幾個男人關系曖昧,那些男人愛慕過母親,還為瞭母親終生不娶。
大傢開始驚嘆顏傾城一生的傳奇色彩,後來風向就徹底變瞭,說母親是豪門綠茶婊的傑出代表。
婚前亂搞,婚後還吊著幾個男人,不允許那些男人娶妻生子。
黎蔚然和霍嘯一直不結婚,就是他們證明母親是綠茶婊的典型例子。
還說席景行癡情一生,其實也是被控制被壓制瞭一生,好在人到中年終於清醒,在對方去世六年後另娶,才終於得以喘口氣,感受到瞭愛情的美好。
顏汐想到這些心情不再像最開始時那麼憤怒瞭。
黎蔚然和霍嘯一直不肯結婚,是兩人自己的選擇,多少還是原生傢庭的鍋,跟母親有什麼關系?
顏汐印象裡,因為席景行看得緊,母親跟這兩人基本上都不接觸,她要忙傢庭和事業,還要忙著修復古籍,根本無暇他顧。
自己跟黎蔚然感情好,還是因為小時候住在顏傢,黎蔚然是顏允之的鐵哥們,幾個人常常一起帶自己去玩。
三個年輕帥氣又多金的男人,都不想結婚。
黎蔚然是寧缺毋濫,一定要找靈魂伴侶;舅舅是被“壞女人”拋棄,不想再栽跟頭;霍嘯更簡單,他隻愛錢,不想談感情,因為談感情傷錢。
三個男人商量瞭半天,雖然覺得結婚麻煩,可又覺得顏汐乖巧懂事可愛又優秀,擁有這樣的女兒想想還挺幸福。
就想著上趕著當她幹爸。
顏汐:“我沒有難過,我嘆氣是因為爸爸電話掛太快瞭,我想提醒他點事。算瞭,我發短信給他吧。”
黎蔚然這才松瞭口氣,同時有些好奇,“你想提醒他什麼?”
顏汐手頓瞭一下,“我想提醒他,他那張邀請函恐怕帶不瞭別人瞭,所以不用那麼費盡心機給陳香香借項鏈。”
黎蔚然愣瞭一下,旋即爆發出一陣大笑!
“幹得好!顏顏你真是個機靈的小可愛!”他人生中最大的樂趣,就是看席景行吃癟。
一想到席景行要吃癟瞭,他頓時坐不住瞭,“我得趕緊收拾好過去,我要去看笑話!”
席言:“……”
——
“少爺!”梁管傢笑著走進門,步履生風,不見半分老態。
謝長則合上筆記本電腦,直起身,“怎麼瞭?”
梁管傢:“顏汐小姐今天晚上要參加春蕾慈善晚會,我聽下人們說,她今天的妝容超級漂亮!”
謝長則原本起身準備去樓上,聞言頓瞭一下,又果斷往外走。
梁管傢:“少爺,您不換衣服瞭嗎?”
謝長則淡淡的聲音傳來:“不換瞭。”
——
顏汐準備就緒,準備出門時,沒想到就看見傭人帶著謝長則走瞭進來。
“你怎麼過來瞭?抱歉啊,我等會兒要出門瞭,可能不能招待你瞭……”
顏汐邊說邊走瞭過來,因為穿著高跟鞋,走路的時候就顯得身姿曼妙、搖曳生姿。
謝長則凝眸看瞭她片刻,等人靠近瞭才猛地垂下視線,遮住瞭眼底幾乎掩飾不住的驚艷和顫栗。
他喉嚨滾動瞭一下,忽然覺得顏汐靠得太近瞭,也或許因為天氣漸漸炎熱起來瞭,總之忽然之間就感覺到瞭莫名的燥熱。
……這樣太犯規瞭啊,自己根本就招架不住,心臟都快跳得不像是自己的瞭。
“顏汐小姐!”跟在後面的梁管傢終於追瞭上來,看到顏汐的妝容也很驚艷。
“天吶,您這樣打扮真的是太漂亮瞭!”梁管傢驚嘆,轉頭看見席言,“席言少爺今天也很帥氣,成熟穩重瞭許多。”
顏汐落落大方地笑瞭笑:“謝謝。”
謝長則也終於回過神來,“……晚上玩得愉快。”
頓瞭頓,還是補充瞭一句,“妝容造型還有禮服都很適合你——你駕馭得很好,真的很漂亮。”
席言鬥膽往前站瞭站,等著謝長則也出於禮貌地誇誇自己。
——他以前雖然有被帶著出席過一些重要場合,可打扮都中規中矩,黎蔚然今天的設計特別有范,他覺得自己非常帥!跟平時完全不一樣!
顧念風去把車開瞭出來,謝長則適時表示,“我沒什麼事,你去吧。”
等著被誇獎的席言:“……”
顏汐笑著揮瞭揮手,“再見。”
她轉身上瞭車,才從後視鏡裡看瞭眼自己的臉——黎蔚然誇的時候她還沒覺得有什麼,謝長則剛剛那麼認真地凝視自己的時候,她差點就有些不好意思瞭。
席言上車後,也在看著後視鏡,欣賞自己今日份的帥氣。
然後就跟顧念風的目光對上瞭。
這個時候要趕緊自救,席言表情冷酷且冷靜:“唉,難怪大傢都說我全傢最醜。”
對,必須要有個清醒的認知,否則他還會忍不住被自己帥暈過去。
顧念風忍不住好笑,“席言少爺,您的長相其實在男生裡面已經夠精致帥氣瞭。”
真要說全傢最醜的話,那個人應該是席景行才是。
顏汐看瞭眼席言,“哥哥自信一點啊,你看表哥從小就堅定不移地認為他天下第一美貌。”
一想到那個同樣給過自己刻骨銘心教訓的男人,席言迅速冷靜瞭下來。
“那還是算瞭。”
那傢夥太風騷瞭,在男孩子處於人嫌狗厭的年紀,他天天衣著幹凈整潔,還熱衷於噴香水,像一隻招搖的花孔雀。
他不僅自己騷,對皮猴子一樣隻知道玩的表弟也管得很嚴。
有次席言還被對方抓去刮腿毛,對方說他不修邊幅,從頭到尾給他捯飭瞭一遍,那簡直是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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