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幾天。
浮冥鎮突然出現瞭一個流言,開始在大街小巷流傳,這個流言是什麼呢?
有個早起幹活的人在小攤上吃早飯,無意間聽到有人在說,之前的沈傢傢主沈光正不是被浮冥山上的猛獸殺死的,而是他的好兄弟趁人重傷暗下黑手,之後又裝無辜把人傢的傢產轉移到自己手裡,後來沈夫人被好心人告知自己的丈夫是被小人害死的,本想替丈夫報仇,結果卻被仇人下毒害死瞭,自己的女兒被仇人一傢虐待,趕出傢門,現在還生死不明。
這流言流傳的非常快,而且傳流言的人好像親眼看到過一樣,繪聲繪色。
鎮上的人都自然而然的把林志峰代入流言裡的那個好兄弟,因為他們都知道林志峰和沈光正是結拜兄弟。
沈光正為人光明磊落,心懷善心,大傢都對他敬佩有嘉,反觀林志峰,為人圓滑,做事八面玲瓏,結交朋友首先考慮在內的就是他有沒有價值。
如果不是沈光正死的突然,大概都不會註意到林志峰這個人。
而且,鎮上的人都想起來,自從沈光正逝世後,林志峰接管瞭浮冥鎮的經濟產業,像那礦洞坍塌,礦工失蹤的事接二連三的發生,這已經引起百姓的不滿瞭。
更何況,自從林傢接管瞭沈傢的產業,缺斤少兩濫竽充數的情況層出不窮,林傢的下人也都囂張跋扈,尤其是他們傢的小姐,動不動就鞭打下人,也就是府裡瞞的好,才讓外人以為他們傢的小姐真的是位名門閨秀呢。
本來這流言也沒多少人信,一聯想最近發生的事,信的人就多瞭,畢竟林傢小姐縱容仆人打死瞭一個乞丐,他們可是有目共睹的。
林府。
林志峰焦急的在堂廳走來走去,顯然他也知道瞭最近的流言。
一個侍衛模樣的人上來通傳,“老爺,礦山的礦工都罷工瞭。”
“什麼?”林志峰怒不可遏,一腳把侍衛踢倒在地,“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那些蠢貨罷工哦,你們就不會把人抓回來嗎?!”
侍衛被踢瞭一腳,忍著疼痛跪倒在地。
林志峰氣的臉紅脖子粗,“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就因為一個狗屁不是的流言,他們就都罷工瞭?!我平時是不是對他們太好瞭,他們才這麼囂張!”
一時血液上頭,林志峰踉蹌瞭幾步,明明那件事做的如此隱蔽,到底是誰在背後詆毀他,“去,給我查,是誰在背後陰我,查到瞭直接殺瞭!”
侍衛身子一抖,低著頭應聲下去。
林夫人從外面走進來,“老爺,這是怎麼瞭?發這麼大的火。”
“你來做什麼?”林志峰皺著眉看她,這個流言對他們很不利,得拘著女兒的性子,省的再生事端,“你把柔柔看好就行瞭,其他的不用管。”
林夫人也或多或少的聽到瞭外面的流言,看著暴跳如雷的丈夫,她心裡也忐忑不安,“老爺,是不是那件事……”
“閉嘴!”林志峰怒喝一聲。
林夫人打瞭個寒蟬,嚇得不敢出聲。
“你不好好的看著女兒,跑來瞎叫喚什麼?!”
林夫人怯怯開口,“老爺,我,我怕……”
“你有什麼好怕的!做都做過瞭還怕什麼?啊!你端藥過去的時候怎麼不怕瞭,現在跑來有意思嗎?”
林夫人都快要哭出來瞭,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她這兩天都在做噩夢,吃也吃不好,一閉眼就想起瞭那個女人死不瞑目的樣子。
林志峰看著她這幅樣子就來氣,“行瞭!回你院裡去,這件事我會讓人解決。”
林夫人正準備走的時候,又轉身小聲的問,“老爺,那,柔柔的婚事……”
“還婚事呢!就她那破性子,現在還有哪個人肯要!去,別煩我瞭!好好管管你閨女的性子!”林志峰覺得自己怎麼會娶瞭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還生瞭一個處處和他作對的女兒,真是造孽啊!
正扶額養神,林志峰突然想起來前幾天晚上,陸遠前來找他商討生意。
之前陸遠雖然打著報恩的旗號來找沈光正,他還是有所懷疑的,後來派人前往靈修界打聽瞭下,發現陸遠還真是靈修界五大傢族中陸傢的公子,這幾日他想在浮冥鎮拓展生意,想入股礦山的生意。
礦山是林傢最大的產業,也是浮冥鎮賴以生存的經濟來源,別人想要分一杯羹,他絕對不會同意。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礦工罷工,每日消耗的成本銀錢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若是長久以往,恐怕整個林傢都得賠進去,陸遠肯入股,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到時候隻允許他出資,先撈上一筆,等這段時間的風波過去瞭,再隨便找個由頭把他打發瞭。
他不是要報恩嗎?那就盡管來啊,他可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