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靜謐、黑暗、無燈光。
靜謐的環境之下,男人難耐的喘息聲就變得更加的清晰瞭。
而猛然一陣的敲門聲,這著和諧的靜謐瞬間消失。
這刺激著顧淮的神經,他抬眼看瞭看門的方向。
沒說話,也沒什麼動作。
“你要是不開門,我就撞門瞭。”外面,沈漾的聲音傳來。
很有穿透力,也讓他心底更沉,更無法受控。
顧淮起身,身子顫抖,找到自己的醫藥箱,手顫顫的把藥喂到瞭自己的嘴裡。
確保藥效發揮,她一會兒進來,能見到一個正常的自己。
而外面的敲門聲,就響瞭那麼一會兒。
隨後,一切都歸於靜謐。
顧淮整個人躺在床上,渾身都陣陣的發疼。
他卻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嗤笑瞭一聲。果然還是在害怕他嗎?
他真的就不該去奢求些什麼,當自己本性暴露的那一刻,就該接受所有人都遠離他的準備。
顧淮知道,也習慣這樣的事實,但是他就是不甘心,就是想要拉一個人,跟他一起承受這些,他才不管對方願意不願意。
“咔噠——”這時候,窗戶那邊,忽然傳來瞭動靜。
沈漾跳窗進來瞭。
動作利落又幹脆。
沈漾走到床前,居高臨下望著他:“躺在這兒裝什麼死?”
她聲線冷,卻聽得出來,是裹著怒氣的。
顧淮胸腔震動,一陣陣的低笑起來,陰沉的黑暗環境裡,顯得有點兒滲人。
“啪嗒——”顧淮把燈打開瞭。
習慣瞭黑暗的眼睛驟然被光一照,沈漾瞇起瞭眼。
顧淮撐著手臂從床上坐起來,仰頭看著她。
他臉色病態蒼白,眼尾卻暈染著似有若無的紅,似醉非醉的樣子,迷離勾人。
仰起頭的姿勢能清楚的看到他流暢又性感的下顎線。
忽而一笑:“你看看你的脖子、鎖骨、嘴、腰。”
顧淮說著,舔瞭舔唇瓣,原本應該蒼白的唇瓣,似乎被血色浸染,搭配著病態蒼白的臉,有一種詭譎的美艷欲氣,但不娘。
隻處處都透著精致。
他繼續說:“紅的,有痕跡的,我幹的。”
漆黑的眸子盯著她,沈漾頭發到肩膀下面,略長,潑墨般的黑發似有若無的遮蓋著性感的鎖骨,也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的白。
她眼尾細長,那雙眼睛裡,時常勾著淡漠的情緒的,她漂亮冷淡得過分。
他想那雙冷淡的眸子裡都為他染上嬌媚、嫵媚、要她風情萬種。
沈漾:“你還知道是幹的。”
她垂眸看著他的肩膀:“去醫院。”
她不是踹瞭人就不負責的。
“這時候還有心思去醫院。”顧淮聲音微弱,隔著距離看沈漾,可那濃稠灼熱的眼神卻讓沈漾覺得此刻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得很近很近。
他扯開唇角微微一笑,帶著壞氣:“你這麼不怕死的嗎?我剛剛都差點把你shang.瞭你知道麼?你還敢過來?”
他以為她會怕他,會生氣,她反而沒有。
不開門,她就翻窗進來。
這種行為,是真的助紂為虐,也隻會讓他以後更加的得寸進尺。
顧淮的目光從她嫣紅的唇瓣一直看到小腰處,說:“這些地方,都是瘋狂不受控的印記和見證。”
他喉結滾動,嗓音仍舊很輕,眼神卻越來越迷離,像是被蒙上一層薄紗:“你過來找我,敲我門,我可以理解為,你想和我試試嗎?或者說,我就算真的來強的你也無所謂瞭?”
話裡帶著笑,是調侃、是撩情。
但要是仔細聽,就能聽到顧淮嗓音裡的輕顫。
他氣息不穩,語氣不穩,他仍舊很疼。
顧淮繼續說:“腿,又長又細。”
他歪頭舔瞭舔薄唇,眼神看著她的腿:“很早之前我就想看看瞭,但你總穿長褲子。”
“之前隻摸一下,不帶勁。”顧淮:“得看,想要視覺盛宴。”
“這回,在大腿根處留下個印記怎麼樣?”
他說著就自顧自站起來,顧淮穿著運動褲,兩條褲帶隻松松垮垮的系瞭個結。
那要掉不掉的樣子,最欲氣。
沈漾上前,把他摁瞭下去,讓他坐在床上。
抬手去掀他的體恤。
顧淮咬牙,這女人是不是個瘋子,非招惹他。
他伸手攔住,她就蹲在自己的腳邊,大手抓著小手,溫度不像以前那麼滾燙,是涼涼的,這讓沈漾心底更是一顫。
小手抓著襯衫,四目相對,空氣凝固。
男人的視線懶洋洋的。
“你幹嘛啊?”
沈漾不回答他的話,這會兒要制度顧淮,不費吹灰之力。
直接把他的體恤掀起,摁著他的肩膀,隨即又摁住他的手,直接脫瞭出來。
這麼一下,讓他頭發散亂,整個人看上去病態慵懶。
他皮膚也白,冷白。
入眼就看到左肩繃帶,被血染紅。
解開繃帶,一片血肉模糊。
顯然,是高架橋上受瞭傷,又被她踹瞭一腳。
沈漾心底動容,這人是怎麼能那麼不愛惜自己身體的。
明知道她要動手,還不知道松開她腿,真的是不要命。
都這樣瞭,還在研究院沒日沒夜做這個做那個。
不知道他究竟圖個什麼。
沈漾咬瞭咬牙:“不去醫院就包紮一下,有那個力氣麼你?天天想那些事兒。”
她動作很輕,但該疼的還是疼,顧淮耐受力不好,不抗疼、不抗造,這是天生的,隻要傷破瞭皮,都疼得受不瞭。
但他脾氣裡的忍耐性好。
再疼也隻是咬緊牙關身體輕顫,大汗淋漓瞭都隻是從牙縫裡擠出幾聲悶哼。
中槍瞭,傷到骨頭瞭,那都是疼麻木瞭,都是能當場疼暈過去,而他對自己的強制手段是對自己用藥,刺激自己不讓暈過去。
因為在他的世界裡,受瞭這種傷,就是有生命危險,有生命危險時,再暈過去,死亡率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九。
能救他的,也隻有他自己。
包紮好後,顧淮已經是大汗淋漓,他咬緊唇瓣不說話。
隻是氣息很重很重。
沈漾這才註意到,他身材很好,勻稱結實,腹肌八塊,往下是人魚線,以及那松松垮垮系著褲帶的運動褲。
還以及,一些非禮勿視的東西。
隨著他的喘息,腹肌都在動,性感撩人。
忽的就想這麼扒開褲子。
沈漾心底一怔,轉過身去,要瞭命瞭,她這究竟都在想什麼?
顧淮看著她這個動作,扯唇笑瞭笑。
他問:“看完瞭後,才知道害羞?”
“你看到瞭麼?我真取向正常。”
顧淮:“再不信,你可以親手感受一下。”
沈漾轉身,看著他的臉:“顧淮,有病就去治病,也得好好吃藥。”
“還有,你這傷,最好是好好休息,別忙上忙下。”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顧淮笑:“擔心我?”
“我怕我那一腳送你上瞭黃泉路。”
顧淮喉結滾動:“那倒不至於。”
他說:“好瞭,我累瞭,想睡覺瞭。”
他看著沈漾:“再不走,你跟我一起?”
她看瞭一眼顧淮死死捏緊的拳頭,凸起的青筋,便知道他疼的厲害。
怎麼會那麼疼。
是不是還有其他傷?
沈漾皺眉:“走瞭。”
……
她出門,和傅老以及顧父打招呼,說出去買點東西。
兩位老的作息規律,已經準備睡覺。
沈漾是出門買止疼藥。
藥店小姐姐看見她衣服上的血,神色有些害怕。
沈漾:“別怕,雞血。”
“在傢殺雞,刀不小心砸到我弟弟腳瞭,去醫院回來還疼著。”
……
她在藥店拿完止疼藥,再次返回顧傢,到顧淮房間裡時,已經過去瞭半小時。
顧傢挺遠的,離藥店遠,來回半小時。
門沒有鎖。
一推開。
沈漾整個人都愣瞭。
滿地狼藉,能有的東西,被砸瞭個遍。
隨即,看到瞭坐在陽臺抽煙的男人。
煙霧繚繞,模糊瞭他的臉,他似乎比起剛剛沉靜瞭不少,內斂瞭不少。
這是,正常瞭麼?
“顧淮?”沈漾叫他。
他沒應,而牙齒咬著煙,緊瞭緊。
可沒想到沈漾會去而復返。
煙和著血腥味抽,很美味。也是他之前的常態,之前常受傷,常失控,現在少瞭。
顧淮不應,沈漾就提著口袋往他那邊走。
整個屋子都快沒有下腳地。
房間噼裡啪啦的動靜顧父似乎都習以為常瞭,都不會上樓看一眼。
一直走到他面前。
才看到他消沉頹靡的眼神。
剛包紮好的,又裂開瞭。
沈漾放下手裡的止疼藥,蹲下身子,仰頭問他:“為什麼砸東西?”
女人聲音溫和瞭些,仰頭能清楚的看到她漂亮的天鵝頸,鎖骨,線條都分外流暢精致。
他回答:“脾氣不好。”
沈漾嚴肅瞭:“顧淮。”
“剛剛在後花園是怎麼回事?你不說實話,我就不接受你的對不起。”
“脾氣不好。”顧淮看著她重復:“因為追不到想要的人,一直被拒絕,煩躁。”
沈漾不可能相信他這個說法。
“不想說也沒關系。”沈漾站起來,把剛剛放在地上的止疼藥踢到瞭他腳邊:“疼死你算瞭。”
說完,沈漾轉身就離開瞭。
沈漾離開,顧淮才垂眸看著地上那止疼藥,那是她出去買的。
這種東西在他這裡,其實起不瞭多大的作用。
但是這也是這麼多年來。
第一次有人關心他疼不疼。
顧淮深深吸瞭一口煙,又盡數吐出。
被看到瞭一地狼藉,被看到瞭他一身的狼狽,他卻做瞭一個膽小的懦夫。沒有辦法堂堂正正的去解釋與講述。
顧淮並不想在沈漾面前承認自己病態的事實。
可笑的是這麼多年以來,他竟然覺得這是他的常態,他是沒有病的。
可總有一些人出現,在時時刻刻的提醒他,他與別人不一樣。
謝謝大傢打賞、投票支持,感激不盡,比心~
……
最近越寫越沒狀態,我已經分不清楚什麼是好看,什麼是不好看,可笑的是看著大綱的劇情我都覺得無趣,不敢寫,也試著看看書找狀態,可看什麼書也都覺得無趣,我覺得我已經寫麻木瞭吧,沒方向瞭吧。
對於這些的分辨,我覺得我唯一的反饋是你們的評論、投票,讓我來判斷棄文的多不多,寫的究竟是好是壞。票票很多,評論也很多,一直在的人都一直在,謝謝你們。可惜,我也沒能因此分辨得出來好壞。
所以最近更得少,更少我調整一下狀態,可能這是每個作者必經瓶頸期,但就我愛嗶嗶,哈哈哈哈,謝謝寶貝們不離不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