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很不情願的被淑沅拉走瞭,她其實更想和暖暖去找金承業:找呂氏的麻煩比吃補品可有趣太多瞭,但是她又很想看淑沅房裡的好東西——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啊。【中文網首發.】
看得暖暖差點想過去搶人,不過她信得過淑沅,知道淑沅後來改變主意不讓十一和她去找金承業肯定有原因。
隻是這次暖暖再聰明也猜不到淑沅不讓十一和她同去的原因是什麼。
金傢都要鬧的底朝天瞭,金承業都沒有露面,淑沅還真得有些擔心,和十一回到房裡她哪裡躺得下,不時就要向外面多看幾眼:怎麼還不見人?
倒惹得十一取笑起淑沅來。
此時暖暖已經到瞭呂氏所居的小院落。雖然院子不大,平常隻是用來招呼外人的客房,但收拾很雅致也很整齊。
院門口外的假山上有個小丫頭坐著,看到暖暖後提起裙子就跑:假山雖然不高但是奈何她的腳小,因此她跑下山來剛要進門,耳朵就落在瞭暖暖的手裡。
“看到姐姐我跑什麼,嗯?”暖暖說著話看瞭一眼院子。
院子裡靜悄悄的,看不到半個人影兒。雖然說呂氏在金傢如今當真算不上什麼主子,也沒有人特意給她送幾個使喚的人來,但她帶在身邊的也有那麼幾個。
何況這院子原來就有灑掃的人,這個時候又不是飯時,怎麼可能會沒有人在呢。
“你叫什麼名字?”暖暖微笑著收回目光,另外一隻手裡多瞭一把匕首,被她玩耍的上下翻飛甚是好看。
小丫頭看到那匕首卻生不出好看的念頭,隻感覺身子開始發冷;她雖然隻是個粗使的丫頭,但是暖暖的大名她還是聽說瞭。
“婢子是蘭兒。”小丫頭嚇得嘴唇都白瞭,話說的都不成溜。
暖暖放開瞭她的耳朵,又給她整理瞭一下衣裙:“蘭兒,是嗎?真是個好孩子呢,你是要告訴姐姐為什麼看到姐姐就跑呢,還是要告訴姐姐,你們的主子在做什麼?”
蘭兒的臉色越發難堪,但是暖暖手中耍的匕首讓她哪裡敢說半個字的虛言:“是呂姨娘讓秋月姐姐到假山上守著的,秋月姐姐說內急便讓我去瞭。”
“說是看到少奶奶的人過來,要先去稟呂姨娘知道。”蘭兒看一眼暖暖:“呂姨娘在做什麼婢子實在不知,那屋裡婢子是進不去的。”
暖暖把匕首丟給瞭蘭兒:“真是好孩子,這東西就賞你瞭;沒有開刃呢,不用怕傷到手。這可是好東西呢,幾十兩銀子的好東西。”
她說完推瞭一把蘭兒:“你去玩兒吧,回頭我會和少奶奶說,給你換個地方。”打發瞭蘭兒後,暖暖便踏進瞭院子。
“爺,爺,老爺回來瞭,少奶奶請你過去見禮呢。”暖暖不但沒有輕手輕腳,反而揚聲大喊起來。
院子裡一下子就熱鬧起來,廂房裡有人出來想要攔人,不過看清楚是暖暖後,出來的人馬上回房的倒有一大半兒。
餘下的也不是遠遠的立著,便是跑向上房給呂氏送信兒:哪裡又用送信呢,就憑暖暖的大嗓門兒呂氏早就聽到瞭。
暖暖的喊完之後,提裙就奔向瞭上房,那些想攔她的丫頭婆子又哪裡是她的對手?房門與窗子就被暖暖被踹壞瞭。
一腳把門扇踹倒在地上,已經讓丫頭婆子們驚得張大瞭嘴巴,再看到暖暖飛身而起把窗扇也踹瞭下來,沒有人再敢立在廊上,恨不得能有多遠就躲多遠呢。
呂氏帶在身邊的人都是不是她從前的人,說的好聽是她父親給她備下的人,事實上就是她的後母挑出來的人:又怎麼對呂氏有什麼忠心。
房門踹掉後,暖暖本沒有想去踹窗子,但是廳上沒有人!
暖暖眉頭一挑,幹脆就把窗子也踹掉瞭:屋裡的情形自然便落入眾人的眼底。
呂氏正在穿衣服,手裡拿著中衣正要穿,蔥綠的肚兜上繡的兩隻鴛鴦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你——!”呂氏沒有想到窗子會被踹掉,此時春色外露——雖然院子裡都是女子,但她依然是羞惱交加。
暖暖看向床上的金承業:“老爺回來瞭。就在老爺踏入府門的時候,少奶奶便打發人來請爺,到現在老爺都和他帶回來的婦人去歇息瞭,爺卻還沒有向老爺請安。”
“為人子者,這可算是不孝?”她說完扭頭就走。
暖暖並非是直接走瞭,她把院子裡所有廂房的門窗都踹掉瞭,便找到瞭那個來送信的婆子。
婆子已經爛醉如泥躺在床上大睡,門窗壞掉這麼大的響聲都沒有讓她醒過來。
暖暖上前抓起婆子來就走:她雖然不知道這婆子的為人如何,但是能在淑沅的手下當差,且還能得到雲霧等人的信任,這婆子便絕不會來請人時喝個爛醉。
她離開的時候,呂氏也沒有出來,也沒有聽到呂氏的哭嚎或是怒斥;就連金承業那裡也靜悄悄的,就仿佛那間上房裡根本沒有人般。
暖暖氣呼呼的回到淑沅的院子裡,把婆子交給銀針後才省起一件事情來:她要如何回話?
在呂氏那裡看到的一幕讓暖暖又臉紅起來:呂氏和金承業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的確是讓人著惱,金承業在少奶奶面前是如何說話的?轉個臉就爬上瞭呂氏的床。
氣歸氣,但是淑沅現在有身孕在,當真如實說的話暖暖擔心她受不瞭。
銀針問瞭暖暖一句見她沒有反應推她一把:“你就這樣回來瞭?要知道李大娘從來不吃酒的,我們院子裡的人都不吃酒。”
暖暖聞言眨瞭眨眼睛:“她不吃酒。”
雲霧走瞭過來:“回來也不去回話,我們姑娘等等無妨,可是公主……”她看到瞭爛醉的李婆子:“怎麼醉成這個樣子,不可能的。”
李大娘不吃酒的人,再加上身子不好,最近還在用藥大夫更是叮囑碰不得酒:她去請金承業怎麼可能會吃醉。
“我不知道怎麼說,要不你去回?”暖暖一把拉住雲霧,把她看到的不堪一幕說瞭出來:“少奶奶這兩天生的氣真不少瞭,她可是帶著身孕的人,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姐姐向來心思巧還是由你去回話吧。”
她第一次對雲霧如此的客氣。
雲霧的柳眉倒豎:“回話,回什麼話,她居然還如此相欺,真當我們北府沒有半點規矩嗎?當真是記吃不記打,還有傷在身居然就動瞭別樣的心思。”
她轉身一招手:“來人,留下三五個人伺候著公主殿下和少奶奶,其餘的人給我抄上傢夥——,走!”
暖暖被雲霧嚇瞭一跳:“我知道呂氏不是東西,也知道是她在算計少奶奶,可是這樣的事情不回一聲,咱們……”
雲霧拉起她來就走:“少奶奶不能再生氣,但是這口氣我們不能就這樣平白咽瞭下去。她呂氏敢做便要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不必回我們姑娘,有我們就足夠瞭。”
暖暖本就不是個壓事的人,隻是久在宮中自然會謹小慎微一點兒:“我隻是怕……”
“怕什麼?你是公主的人,誰還敢動你一根頭發?”雲霧見人到齊瞭,小手一招帶著人氣勢洶洶直奔呂氏的住處。
暖暖看一眼上房那邊,院子裡的動靜不算小瞭,可是上房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再看看雲霧和銀針,一跺腳帶著人跟瞭上去:她不跟過去可不放心,雲霧和銀針可都是嬌弱的姑娘傢,不像她一樣皮厚肉糙的。
一路奔到呂氏的院子裡,都沒有遇到金承業金傢的七爺:暖暖的話他就像沒有聽到般。
暖暖如果說是少奶奶有請,金承業不動身可惡是可惡也不是沒有可能,男人嘛變心還不是像喝水一樣簡單?
但暖暖說的是金傢三老爺回府瞭,金承業卻還是沒有離開呂氏的院子,那便不是疼惜呂氏而是在害呂氏瞭:他金承業再不孝也是三老爺的兒子,三老爺不可能打殺他但豈會饒過呂氏?
還有,金承業真得不曾對呂氏假以辭色,忽然間就粘住呂氏不放,這事兒也太難以讓人相信瞭。
到瞭呂氏的院子,暖暖剛想把心中所疑說給雲霧,卻見雲霧一指上房:“見人給我綁瞭,東西都給我砸瞭!”
銀針在後面補瞭一句:“我金傢的東西不要弄壞瞭,點清瞭一會兒讓管傢帶走入庫。”她們要砸的隻是呂氏的私財。
“你們敢,爺還在這裡,你們也敢放肆?!”呂氏終於迎瞭出來,身上也穿戴整齊瞭,隻是那話怎麼聽都沒有多少底氣。
雲霧抬起眼皮來看瞭一眼她:“綁瞭。”
呂氏掙紮著大叫:“金傢可是有規矩的望族,是有族法傢規的,你們如此胡來……”
雲霧走過去,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破佈把呂氏的嘴巴堵上瞭:“我告訴你,在我們少奶奶這裡,我們少奶奶就是族法傢規。”
“扶呂姨娘坐好瞭,不要擋在呂姨娘身前,定要讓呂姨娘看清楚——給我砸。”她說完拍拍手坐下:“砸完瞭這裡,我們再進裡屋給七爺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