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章 答案隻有一個

作者:二月二 字數:3257



雲氏說完後直視著金承業,沒有半分要躲避的意思。{中文網首發.}她沒有錯她當然不會心中有愧疚,沒有愧疚自然不怕與任何目光相撞。

她是公主,所有敢欺辱她的人都該死!而今天她不過是讓金承業和沐淑沅知道這一點而已;以後,她還會讓其它人也知道這個道理,直至再也不會有人敢輕視她半分。

就因為,她是公主,生而就為天之驕女,就應該踩在所有人的頭上。

金承業移開瞭目光,不過不是為瞭避開雲氏的目光,而是感覺此女不可理喻,還有他已經決定不會再放過此女,實在沒有必要再和其多說什麼。

他的目光落在呂福慧的頭上,然後舉起手來:“聽我說。”他一個人的聲音當然淹沒在眾多的聲音之中,沒有幾個人聽到他說話。

那些看到他舉起手來的人,自然也不會把他放在眼中:人們現在想看到是更大的熱鬧,比如說處置金傢少奶奶。

“閉嘴,聽金七爺說話,看金傢如何處置此事。”一個聲音響起,聽起來算不上大,但是每一個字都清楚的落在人們的耳中。

眾人漸漸的閉上嘴巴,倒不是因為那聲清楚的喊聲,大半的原因是他們想知道金傢七爺如何處置自己妻子:當眾責罰金傢少奶奶,這樣的好戲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說不定他們一輩子也隻能看到一次,自然不想錯過,因此一個接一個閉上瞭嘴巴。

淑沅看瞭過去,她聽那個聲音有點熟悉,但是放眼看過去都是人,哪裡能分辯出剛剛是誰在說話?

金承業和雲氏同樣沒有找到那個人,當然瞭此時那個人是誰也不重要,無論是對金承業還是對雲氏來說都是如此。

雲氏盯著金承業:“七爺,此事你要如何處置?”

“你害死瞭呂氏,此事我定不會輕饒瞭你。”金承業的聲音冷冷清清的,但是任誰都聽不出他話中有半絲的怒氣。

他說完又掃瞭一眼圍觀的人:“金傢的事情本就同你們無關,看個熱鬧也就罷瞭,再有想要興風做浪的人,或是辱我金傢的人,就不要怪我不念水土情。”

金府不是平常人傢。被金承業的目光冷冷掃過,前面所立之人禁不住後退瞭幾步,雖然有潑皮之類的叫罵瞭幾聲,但是大多數人都沒有作聲。

他們倒底是平常人,看場戲如何看出塌天的禍事來,是誰來也不想的;因此膽小的已經有離開的,留下來得也不敢再胡亂大叫大喊。

雲氏冷冷的道:“七爺,眾目睽睽之下你就想冤枉人?害人是哪個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七爺想要冤枉我,說不得就要經官——怎麼也要還我一個清白,給呂姨娘一個公道才是。”

她說完對著眾人福下去:“到時還要麻煩眾鄉鄰給我做個見證。”金承業威懾眾人,她卻軟語相求,其結果根本不用說。

就算眾人都想起金傢的勢大來,但是人人都心中存瞭一口氣,打定主意金承業如果胡亂處置,他們便要給越發可憐的姨娘做個人證。

金承業不用細看也知道眾人在想些什麼,但是他不想對愚夫們多說,因此隻是冷冷的看著雲氏道:“人不是你害死的?”

他跳上馬車揚手一指:“大夫早就到瞭,但是因為你的緣故大門外聚集如此多的人,才會讓大夫無法過來行醫;呂氏因為耽擱而丟瞭性命,豈不正是你所害?”

“你的算計就是想讓眾人聽到今天之事,就是想逼的我處置妻室,因此你才會到大門處來發作——哪一個大傢大戶有你這樣的姨娘,有傢醜還要鬧到大門處來?”

“又有哪一個大傢大戶有你這樣的姨娘,居然拋頭露面的在大門前興風作浪?”

金承業還在心中罵瞭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隻是這句話他沒有罵出口,不想讓眾人現在知道雲氏的身份。

隻幾句話就讓人們心中生出疑問來,想想也是,如金府這樣的人傢那是臉面大過一切,不管有什麼醜事也不可能在大門前鬧將起來。

就算呂氏姨娘被正室害瞭,此時也會把人弄進府關上門,他們金傢人自己去說個是非對錯;還有,兩個姨娘怎麼就這樣追出來,在大門這裡拋頭露面的大喊大叫呢?

就算是姨娘那也是良傢女子,又不是戲子:這唱得哪一出啊?

呂福慧是肚疼如絞,聽到大夫早到瞭抬起頭來:“快,快。”倒底還是命要緊。尤其是現在沐淑沅再無翻身的機會,她更是要倍加珍惜的自己的小命。

金承業自讓人去把大夫引過來,他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看著呂福慧:“你,你真是讓我失望,如果不是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

他說完長長的嘆瞭口氣。

淑沅也跟著嘆氣:“呂氏,你實在是太過份瞭些,如此可真得傷透瞭傢中長輩們的心。”

她再次一嘆搖著頭道:“你的好事兒以為我們不知道嗎?爺隻是念在和你從小長大的份兒上,念在你亡去母親的份兒上,念在府裡老太太的份兒上才給你一個名份,就是不想你名聲掃地,就是不想你無顏立於天地之間。”

“卻沒有想到,你卻恩將仇報,認為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妄想用你那腹中不知來歷的孩兒害人!那真得不能容你瞭,不能容你污瞭我們金傢的名聲。”

淑沅的話真是一石擊起千層浪,門裡門外的人都齊齊一愣,然後大半的人反而更為心切:今天的好戲真是一波三折,比起聽戲文都過癮。

金承業又是一嘆,搖瞭搖頭負起手來,扶著人下瞭馬車卻還是沒有說一個字:他這個模樣自然就是承認淑沅所說都為真。

雲氏的臉色一白,而呂氏卻驚怒交加:“閉嘴,你閉嘴!你害我也就罷瞭,豈能再辱我清白?我的孩兒當然是表哥的,當然是金傢的骨肉。”

淑沅看著她:“有何為憑?”她的話問的極為平靜,沒有半點火氣,卻引來一片噓聲。

因為孩子是誰要有證據:誰聽說過?怎麼聽都像是淑沅在刁難人。

呂福慧氣的臉色鐵青:“還能有何為證,自然是表哥可以為證,還有、還有我的丫頭們可以為證。”

“我有憑有證可以證實你的孩兒不是我們金傢的骨肉——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啊,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情隱秘就無人知道瞭。”淑沅的聲音還是不急不緩的,就是她這個樣子才讓人們有點相信她瞭。

因為呂福慧怎麼看都有點氣急敗壞,反而是淑沅是胸有成竹。

淑沅嘆瞭口氣,抬頭看瞭看四周:“這等事情關系著女子的名聲,無非是今日被逼無奈,我實在是不應該在此時此地說出來。唉——”

她這麼一說人們又信瞭三分,已經有人揚聲道:“事實如何說出來吧,少奶奶,你再仁義她們卻不領情要敗壞你的名聲。”

淑沅看向呂福慧:“你可知錯瞭,如果你現在知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

“呸,你以為血口噴人我就怕瞭你!你要害我這麼多人是親眼所見,你的話有何為憑?!”呂福慧想不到沐淑沅如此的無恥,居然污她名節更讓她生出必致沐淑沅於死地的想法。

淑沅輕輕一嘆,金承業那裡卻怒道:“我是看在死去姨祖母的份兒,看在老太太的份兒,不忍姨祖母唯一的外孫女兒被沉瞭塘,才忍、忍……答應給你一個名份。”

“你如今卻得隴望蜀想要害我的妻兒,我豈能容你?!你在進我金府之前就與人有染,真當此事無人知道嗎?”

他指著呂福慧:“為瞭怕你想不開,為瞭不讓府中人看出來什麼來,這些日日子我的確是經常去你房裡——但是,我都是宿在西屋,此事你的丫頭們都能為證。”

“我和你清清白白,從來沒有碰過你一根頭發,怎麼可能和你有什麼孩兒?!”金承業最後一句話擊在呂福慧的心底,讓她的心碎瞭一地。

淑沅指向雲氏:“這些日子府中有事兒,沒有功夫理會你們,卻不想你們兩個居然生出如此歹心來,想要如此把孩兒弄掉,再給我扣上一個罪名兒。”

“那個奸夫,雲氏你最為清楚,就是你引著他進出我們府上;想不到你們倒是精乖,知道事情敗露被我們所查,居然先發制人。”

“可惜的是,這幾天府中盤查的緊瞭,那個奸夫人在你雲氏的房裡一直不曾離開吧?來人,去給我搜!”

她說完回頭看向金承業,不管怎麼說今兒金傢真得讓人看熱鬧瞭。

金承業微微搖頭,此事不怪淑沅;如果不把呂福慧的事情說個清楚,隻怕淑沅這一輩子都要背負個惡毒的罵名兒瞭。

雲氏的臉色大變:“我看哪個敢搜,那是老爺、老爺的院子!”她說完就要提裙往府裡趕——看到她如此驚慌,眾人也不需要看到那個奸夫,便知道淑沅所說的事情不假。

呂福慧卻看著金承業,看瞭半晌後她輕輕的道:“你都知道?”其實不需要金承業回答,她在金承業的眼中就看到瞭答案。

想到這些日子來金承業面對她時的笑容和溫柔,她的淚水湧瞭出來:“表哥,不是的,我、我……”最後她所有的分辯都化成幾個字:“我是真得歡喜你。”

除瞭這句話外,她真得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不管她做瞭什麼,所為又多麼的荒唐,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她真得很愛很愛金承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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