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旭東送走瞭葉婉婉,看著自傢不省心的妹妹也跟著上瞭車,回過神來,一把揪住裴霽澤的衣領!
“那麼好的女人,你都對她幹什麼瞭!”
“我也想知道我都幹瞭什麼。可我不敢想啊……”
裴霽澤笑著笑著,眼淚就流瞭下來。田旭東見他哭,下意識松開他的衣領,“你、你哭什麼?”
“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裴霽澤脫力坐在地上,雙手不停的顫抖。就連心臟,也是一抽一抽的疼。他說,“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瞭,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挽回她……”
“……你、你冷靜一下。”
田旭東沒見過裴霽澤這幅樣子,在他的印象裡,這個不可一世的小子,一向都是頂著他那副狂妄自大的嘴臉,囂張的踩在敵人的頭顱上宣佈他贏瞭!
他會向所有人證明,他裴霽澤是天生的贏傢!
“你tmd振作一點!”
田旭東忍無可忍,一向老成持重的他這還是頭一次爆粗。他給瞭裴霽澤一拳,復又不忍心的半蹲下來,“究竟怎麼瞭?你倒是說啊!你說出來我幫你一起想辦法!”
“我得瞭一種怪病。”
“病?”
“我愛她,我在過去的兩年裡愛慘瞭她。可我不記得她,我像是得瞭人格分裂一樣,一半拼命愛她,一半又忍不住作踐她……”
“最後我清醒的趕走瞭她,我羞辱她,用盡我所有的詞匯,高傲的、居高臨下的將她驅逐瞭出去……”
“我甚至在懷疑她懷孕的時候還想過拿掉她的孩子。”
“你tmd怎麼不去死啊!”
田旭東聽的胸口發悶。揪住裴霽澤,咣咣又是兩拳!最後,他抹瞭一把裴霽澤唇角的血,貼著墻,脫力坐到瞭他的身邊——
“說說吧,你準備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
裴霽澤鼻青臉腫,被田旭東這麼一問,痛苦的捂住面龐,“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瞭。”
“你就沒想過挽回嗎!”
田旭東揪住裴霽澤衣領,“別告訴我到現在瞭你都放不下你該死的自尊心!如果是我,如果換瞭我!就是打斷腿,連著筋,爬,我也會爬到她身邊!”
“呵呵呵……你別說笑瞭。”
裴霽澤漸漸恢復過來,摸索著,點瞭根煙。
他抽瞭一口,緩緩吐出個煙圈兒,“你以為我什麼都沒做過嗎?你以為我僅僅經歷瞭今天這一遭,就想打退堂鼓瞭嗎?”
“難道不是嗎?”
田旭東已經很久沒抽過煙瞭,但今天看到裴霽澤抽,胸口憋悶的也想抽兩口。他拍瞭拍裴霽澤,“給我也來一根。”
裴霽澤,“……”
然後把自己那根遞過去,“就剩這一根,你愛抽不抽!”
田旭東,“……”
然後接過來,猛然抽瞭一口。
“你不懂,那種針紮一樣的疼,從這裡直接蔓開瞭。打斷骨頭連著筋?如果這樣她就肯原諒我,你以為我不敢嗎?我命都可以給她!”
“……”
“但是她現在不要我的命,也不要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