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婉追問瞭一句，然後顧北城就倒豆子一樣把楊柳青精神分裂說出的那些話敘述瞭一遍。

“總之，我聽的心裡真的有點信瞭。尤其是、”

尤其是當初裴霽澤趕走婉婉，到他的醫院裡跟他探討病情的時候，說出來的話重合度太高瞭。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沒有帶著孩子遠走高飛。如果裴霽澤發現瞭你懷孕的事，你真的有可能像楊柳青說的那樣，就，就沒有瞭。”

“你還在療養院待著嗎？”

“啊對啊！我接到主治醫生的電話，馬上就趕過去瞭！聽著她語無倫次的說瞭半天，總算是總結瞭出一點眉目。唉，你聽聽就算瞭，我也是乍一聽，有點……”

不知道怎麼說，就是下意識覺得，都是真的，都是曾經發生過的。

正當顧北城準備交代葉婉婉早點睡的時候，電話那邊卻沉吟半晌，深深嘆瞭口氣，“你先別走，我讓保鏢送我過去。”

不是裴霽澤做的嗎？

真的像她夢裡看到的那樣，不是裴霽澤做的嗎？他從始至終，竟都不知道她懷瞭他的孩子嗎？

葉婉婉心情亂糟糟的，跟著兩個保鏢上瞭車，匆匆趕去療養院。

顧北城，“……”

然後胡子拉碴的站起來，“你說你怎麼還過來瞭呢？這大半夜的，沒有狗仔跟著吧。”

“二少放心，我們來的時候很小心。”

陳生說完就帶阿亮退到瞭一側，顧北城松瞭口氣，捏瞭捏眉心，站起來，“跟我來吧。”

葉婉婉，“……”

然後跟著顧北城往病房走的時候，不習慣太沉默的氣氛，咳嗽一聲，“二哥，你怎麼瞭？”

“嗯？什麼？”

顧北城不解，見葉婉婉指瞭指他臉上的胡茬，下意識的摸瞭兩把，“哦，最近心情有點不好。”

“心情不好？”

葉婉婉擰瞭擰眉，“除瞭田恬，還有誰能讓你心情不好嗎？”

換瞭別人，他要不就懟回去，要不就利索蹦迪去瞭。不至於把自己搞成這個邋裡邋遢的樣子吧？

葉婉婉原也就是這麼一問，見顧北城沉默，詫異，“還真是她啊？”

她還想說，是不是被大哥逼著工作折磨的呢。

“嗨呀你就別問瞭。”

顧北城煩躁的點瞭根煙，想起是醫院，又不死心的掐滅。

葉婉婉見他不願說，幹脆也就沒繼續問。誰知走著走著，顧北城倒是自己憋不住瞭，“誒你說，她脾氣怎麼跟炮仗似的一點就著啊！都不給人解釋的機會！撒腿就跑！還說我要綁架她！”

“……”

“要不她劇組導演認識我，知道我是她經紀公司老板，這會兒我還在沙漠那塊的警察局裡拘著呢！”

倆保鏢亦步亦趨的跟在兄妹倆身後，想笑不敢笑的。

倒是婉婉聽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又怎麼她瞭？”

“我怎麼她瞭？我還想知道我怎麼她瞭呢！我這邊一結束大哥交代的工作立馬就去探她班瞭。大半夜的沒搶到航班我開車去的沙漠！結果呢？本來高高興興的一上車就給我甩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