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山,下山明顯輕松許多。
山上的信號不好,到瞭車上,等車子開瞭一段有信號瞭,傅知渝才把手機拿出來。
她就看到,她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唐心冉打來的,還有一個是餘枝。
傅知渝這才想起,他們雖然知道自己是跟著陸清盛出來瞭,但是她沒告訴他們她晚上不回傢,也難怪唐心冉一直打電話過來瞭。
傅知渝就回撥瞭過去,陸清盛看見瞭,就問她:“在跟誰打電話。”
“我媽。”傅知渝苦著臉,“我忘記跟她說我晚上不回傢瞭,這下他們應該都猜到我們倆一起在外面過夜瞭。”
雖然事實確實是這樣,但是他們肯定是誤會瞭啊!
陸清盛:“說是我帶你來的就好。”
電話一接通,對面就傳來唐心冉焦急的聲音:“小魚魚,你怎麼一晚上都不回傢?也不跟傢裡說一聲。”
“我忘記瞭。”傅知渝解釋道,“我跟陸清盛一起到郊區山上玩去瞭,山裡信號不好,然後也就沒想起來要打電話告訴你一聲。”
“你沒事就好,就是你一晚上沒回來,擔心你,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的。”唐心冉問她,“你昨晚是跟小盛待在一起嗎?”
傅知渝應瞭聲:“嗯。”
“那你們昨晚……”
知道唐心冉是誤會瞭,傅知渝連忙解釋道:“我們昨晚什麼都沒幹!”
手機對面的唐心冉一臉姨母笑,語氣顯得意味深長:“你都長大瞭,和小盛的感情又這麼好,幹瞭什麼也不是什麼大事,別在婚前鬧出人命就好。”
傅知渝白皙的臉頰忽的泛起微微紅暈,急忙道:“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就蓋被子純睡覺!”
“哦~”唐心冉應瞭聲,貌似是相信瞭。
“不信你問陸清盛!”傅知渝把手機湊到陸清盛的耳邊。
陸清盛看瞭害羞的小姑娘一眼,勾瞭勾唇角,對著手機那頭的唐心冉道:“是的媽,我們一晚上什麼都沒做,就蓋被子純睡覺。”
一晚上…純睡覺……
傅知渝:“……”明明他說的確實是事實,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話一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好像更容易讓人想歪瞭。
快中午的時候,兩個人終於回到瞭市中心。
“你去傅傢嗎?”傅知渝問他。
“不去瞭,下午約瞭人談工作。”
傅知渝一驚,疑惑地問道:“大年初二就要工作嗎?”
“嗯。”陸清盛點點頭,“陸氏在這邊有分公司,近幾年這邊的業績都不行,還是之前遺留下來的問題,剛好這次來這邊,就順便處理一下。”
“那好吧。”
陸清盛將傅知渝送到傅傢,然後親自幫她開車門。
“你什麼時候處理完工作啊?”傅知渝抱著他的腰,然後在他懷裡仰頭看著他。
他揉瞭揉她的發頂,臉上浮現出歉意:“最近幾天應該都要忙,可能就沒辦法陪你瞭。”
傅知渝頓時蔫瞭,她無奈地嘆瞭口氣:“那好吧,等你忙完工作再說吧,我先回去瞭。”
“等等。”傅知渝才剛從他懷裡退出來,就又被他拉瞭回去。
他低下頭,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吻,隻停留瞭一秒,就分開瞭。
他又揉瞭揉她柔軟的發,溫聲道:“回去吧。”
傅知渝沒想到他會突然吻她,她愣瞭兩秒,才反應過來,緊接著耳尖都開始泛紅。
這可是在傅宅大門口,全都是認識他們的人,被人看見瞭怎麼辦,尤其是傅爸傅媽,要是真被看見瞭,這也太尷尬瞭吧。
“那,那我先回,回去瞭。”傅知渝話都說不利索,麻溜著轉身往傅宅走。
可是她才剛進院門,就看見瞭站在院子裡修剪花枝的唐心冉。
唐心冉的手上還拿著修剪花枝專用的剪刀,但是她的視線卻沒落在花上,而是落在從院門口走進來的傅知渝身上,臉上還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
竟然還真被看到瞭,傅知渝此刻羞得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
這就有一種,幹壞事被爸媽發現瞭的那種感覺。
“媽。”傅知渝的臉上露出瞭一個尷尬的笑容。
唐心冉臉上笑意更甚:“咳,我什麼都沒看到。”
她轉身繼續修剪花枝,狀似嘆瞭口氣,嘴裡還念道:“唉,果然是老瞭,見不得刺激畫面。”
傅知渝:“……”求您別說瞭!
傅知渝迅速穿過廊道往別墅裡面走,然後突然又想到瞭什麼,又轉回來問唐心冉:“媽媽,餘枝在這裡嗎?”
“不在。”唐心冉說道,“她昨天一天都沒來傅傢,估計是你不在吧,她有點不太好意思。”
“哦。”傅知渝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瞭,然後就繼續往別墅走。
她正打算打個電話給餘枝,可正巧,餘枝的電話也打瞭過來。
傅知渝按下瞭接通鍵。
電話一接通,餘枝宛若河東獅吼的咆哮就從手機對面傳過來:“小魚魚!我要爆炸瞭!!!”
傅知渝捂住瞭耳朵,不由得把手機拿遠瞭些,等她吼完瞭,才重新把手機放回耳邊,慢悠悠地問她:“怎麼瞭?”
“我沒瞭!”餘枝的語氣有點炸呼呼的,“電話裡不方便說,你現在能出來嗎?我們老地方見。”
說完就掛斷瞭電話。
餘枝口中的老地方是一傢叫做“遇見”的甜點屋,她們還在學校讀書那會就經常會去。
十幾分鐘後,傅知渝就坐車來到瞭遇見。
她推門進去的時候,餘枝已經在裡面坐著瞭,她坐在一個靠窗的角落,桌子上平平整整地放著兩分一模一樣的甜點,還有一杯果汁和一杯熱牛奶。
“老樣子,一份甜點加一杯熱牛奶。”餘枝示意傅知渝坐下。
“嗯,謝啦。”
“客氣啥。”
“對瞭,你電話裡說你沒瞭是怎麼回事?”傅知渝喝瞭口牛奶,問她。
說到這個話題,餘枝頓時就變得激動起來。
“小魚魚,我昨天真的經歷瞭太多太多瞭!我覺得我整個人都要沒瞭,身體被掏空瞭。”說到後面,餘枝沒骨頭般的癱在瞭桌子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