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富贊同的點頭,這確實是一個簡單又快速的好主意,下毒之人肯定沒時間處理毒藥,便會趁機藏在自己一直呆著的房間裡。
正好兩個嫌疑人都在這裡,他帶人去搜,兩人都沒有機會私藏,也公正的很。
“好,那就搜。”
劉富帶著一行人朝著謝傢走。
一路人,姚念和曲柔並排走著,身側的人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心虛,一直在發抖。
姚念體貼的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曲姑娘,你沒事吧?怎麼抖的那麼厲害,是不是冷啊?”
她的手冷不丁的放上去,曲柔被嚇得猛的一激靈,臉色蒼白的看著姚念,語氣十分不好,“多謝姚姐姐關心,我沒事。”
夜色漸漸深瞭下來,姚念的臉在月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曲柔看著突然心生懼意,下意識的挪開瞭兩步,離她遠瞭一些。
姚念偏不想如她的願,親昵的抱著她的胳膊笑瞇瞇的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現在是不是很害怕?”
曲柔僵笑瞭兩聲,強裝鎮定的回道,"姚姐姐真是說笑,我害怕什麼,該害怕的應該是姚姐姐才對吧?"
“我可不害怕。”姚念笑,故作神秘道,“讓我猜猜你將那東西藏哪裡瞭,床底下?還是墻角的泥土裡?”
“你胡說八道什麼?”她突然拔高聲音,走在前面的人都被她這一嗓子吼的回頭奇怪的看著她,曲柔隻好擠出一抹笑,胡編瞭理由搪塞瞭過去。
給前面的幾人拉開距離,曲柔才死死的抓住姚念的胳膊,咬著後槽牙,“姚念,你到底想幹什麼?”
姚念掰開瞭她的手,冷冷一笑,“我倒是想問問曲姑娘,到底想幹什麼?”
到瞭地方,前面的人停住腳步,曲柔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咽瞭下去,她扯著一抹僵硬的笑容,低低說瞭一句,“姚姐姐想多瞭,我隻是想找到害大寶三寶的兇手而已。”
“最好是這樣。”看著院門口站著等待的二寶,姚念嘴角的笑意更加大瞭,“那就看看兇手到底是誰瞭。”
劉富也沒浪費時間,簡單的交代瞭兩句,便讓劉傢兄弟二人去搜房子去瞭,最先進的便是三個崽崽和姚念的房間。
一直沉默不語的謝霄站在人群不起眼的地方一直盯著姚念看,看著她如此輕松自得完全沒有心虛的模樣,反觀曲柔,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原因,她緊緊的攥著掌心,一頭的汗。
姚念為什麼不心虛?
難道不是她下的毒?
想到不是她,謝霄原本沉重的心竟松快瞭一些,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這樣在意她瞭?
看著兩人空著手從姚念的房間裡走出來進到另一個房間裡,曲柔死死的掐著掌心,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
她此刻恨不得讓時間瞬間暫停,然後沖進去將扔在床底的那一小包東西毀滅個幹凈才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曲柔卻恨不得時間慢一點,在慢一點,她甚至惡毒的想,他們兩兄弟眼瞎瞭才好呢,這樣就不會看見那個東西瞭。
劉大壯拿著一塊佈條包裹的東西走出來,他出來的第一眼便將目光放在瞭曲柔的身上,眼裡滿是濃濃的失望,東西竟然在她的房間裡,下毒的人竟然是她。
曲柔看著他手裡的東西心瞬間涼瞭大半截,完瞭,一切都完瞭,她的榮華富貴,她所有想要的一切的一切都沒瞭。
姚念這個惡毒女配徹底的踩瞭她一頭。
“曲姑娘還有什麼話想要說?”姚念並不意外從曲柔的房間裡搜出毒藥這件事,她接過劉大壯手裡的東西舉到曲柔的面前,聲音罕見的平淡,
“我想曲姑娘也沒什麼話說瞭,畢竟證據都擺在眼前瞭。”
曲柔腦袋嗡的一下,看著她遞過來的東西,猛的拍掉在地上,吼道,“這不是我的東西,不是我拿的,我沒下毒害人!”
沒人在聽她的解釋瞭,事實已經擺在瞭眼前,大傢看著曲柔眼裡隻有滿滿的失望。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曲柔崩潰的大喊著,撲到謝霄的面前緊緊的抓著他的手一遍遍的解釋,“大寶,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下的毒,是姚念,肯定是姚念誣陷我的,是姚念誣陷我的!”
“放開!”謝霄冷眼看著她,神情中,滿滿的厭惡,一點點抽回自己的手,後退瞭幾步拉開距離。
完瞭。
曲柔面若死灰的倒在地上,眼淚順著臉頰不斷的低落,她一遍遍的重復著不是她下的毒,但是已經沒有人願意相信瞭。
“自食惡果。”劉富看著她搖瞭搖頭。
他就說,和姚念在桃花村生活瞭那麼些年,雖然她經常打罵孩子,但幹旱瞭這麼多年,這三個孩子還有一個昏迷的丈夫都沒餓死,也可見姚念並沒有想讓他們死的念頭。
“謝傢的媳婦,這個人你想如何處置?”既然毒不是姚念下的,那她依舊還是謝傢的媳婦,劉富問。
姚念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人,正要開口說送她去見官,腦袋裡便出現瞭機械化的系統警告提示音。
【警告,女主不能死亡,不要破壞原本主劇情線】
姚念一句他娘的差點罵出口,這個可惡的系統。
害怕這該死的系統在閑著沒事的劈她一下,姚念到嘴邊的話又拐瞭個彎,將問題拋向瞭反派謝霄。
“大寶,你來說,你想要怎麼處置這個女人?”
若是反派說送她去見官,那應該跟她沒什麼關系瞭吧?
狗蛋:不要引導反派改變劇情。
姚念:你媽....
轟隆隆...
姚念:你媽媽還好吧?問候伯母好,不用謝。
狗蛋:我沒媽。
謝霄抿著唇,眼裡全是對地上哭泣女人的厭惡,他正要開口,謝執突然出現在視線中打斷瞭他的話,“等等。”
“怎麼瞭?”謝霄皺眉。
謝執瘸著腿緩緩的走近,面色復雜的看著地上的女人,將爹爹交代的話說瞭出來,“爹爹說,不能送她去見官,她救瞭爹爹,爹爹欠她一條命。”
聽到這話,曲柔臉色更加蒼白瞭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