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壯防止姚念被曲柔糾纏,將她送到瞭傢門口。
“多謝劉二哥。”姚念禮貌的道謝。
劉二壯搖頭,隨口道,“舉手之勞,沒什麼。”
目送他離開,姚念打開瞭院落的大門,院子裡圈出的地已經被翻好澆上瞭水,乍一看看十分整齊有序。
謝霄正在院子裡掃地,看到姚念,他眼睛一亮,叫瞭一聲,“娘。”
姚念笑瞭笑,“我回來瞭,大寶中午想吃什麼飯?”
謝霄還沒回她,脆生生的聲音就響瞭起來,三寶站在房門外,一臉興奮的看著姚念,“娘,你回來瞭。”
“是啊,娘回來瞭。”姚念張開懷抱。
三寶興沖沖的跑過來撲瞭個滿懷。
“娘,三寶好餓,娘中午要做什麼好吃的給三寶吃啊。”她賴在姚念懷裡撒嬌。
偏生姚念就吃這一套,一臉溫柔的抱著她,和聲和氣,“那三寶想吃什麼啊?三寶講,娘給三寶做。”
郡守夫人給瞭好些糧食,現下也不必為瞭吃的發愁,三寶也知道,便沒在扭捏。
“娘,三寶想吃面,有菜葉的那種面。”
提到菜葉,姚念突的恍然,她有一個多月都沒嘗過綠色的食物是什麼味道瞭。
又低頭看瞭一眼自己的手,長時間的不吃菜,她的手已經開始起倒刺,脫皮起來。
三寶看見她的動作也懵懂的攤開瞭手,“娘在看什麼?”
姚念一撇,心口就猛的一刺,小丫頭的指尖都裂開大口子,有的結痂有的還在滲血,挨著指甲的地方倒刺橫生。
她又撇向謝霄,兩個孩子的手無二。
是她疏忽瞭,姚念懊惱,崽崽這樣缺乏維生素她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這個娘當的真是太不稱職瞭。
“疼嗎?”姚念捧著她的小手吹瞭吹。
三寶眨著大眼睛,搖頭,“開始會疼,但現在都不疼瞭,三寶都習慣瞭。”
姚念心疼的捏瞭捏,“對不起三寶,是娘沒照顧好你。”
猝不及防的聽到道歉,三寶愣住,就連不遠處掃地的謝霄也頓瞭頓動作,狐疑的抬頭看過來。
“娘…”三寶喃喃開口。
“放心吧,娘以後一定仔細點,把你們都養的白白胖胖的。”姚念突然一笑,打破瞭這沉默的氣氛。
三寶點頭,心裡暖暖的,抱著姚念的脖子,軟軟的說,“娘對三寶真好。”
“好啦。”姚念拍瞭拍她的腦袋,“自己乖乖的去玩去,娘給你們做面條吃。”
“好。”
姚念一邊和面一邊瀏覽著空間裡的藥品,三個崽崽和她都缺乏維生素,這樣的年吃不到青菜,隻能祈禱醫藥空間裡有維生素片瞭。
找瞭一圈,終於在最角落裡發現瞭一盒維生素軟糖,姚念嘴角的笑還沒翹起,就被標註的積分嚇得愣住。
一瓶維生素軟糖四十積分,比一支退燒劑都貴瞭。
姚念嘴裡的謾罵再也忍不住瞭,“該死的系統,老地主剝削是不是?一瓶維生素軟糖要我四十積分,你誆傻子呢???”
狗蛋:“請不要辱罵系統,積分是按照產量需求定價的哦。”
“那你這也定的太貴瞭吧?我這辛苦研制的藥劑到頭來還沒一瓶維生素軟糖貴?”
狗蛋:“特制的,效果好,自然貴。”
姚念簡直被它氣死,“你在特制的能有我藥劑的配方麻煩珍貴???”
狗蛋:“我下班瞭,再見。”
它說完這句話,任憑姚念怎麼叫怎麼吼它都死活不吭一聲。
姚念沒辦法,壓著一肚子怒火換瞭兩瓶。
再怎麼樣都不能讓孩子吃苦。
做好面條,姚念端到房間的桌子上。
三個孩子瞬間圍瞭過來,早在她做面條的時候,他們在院子裡就饞的不得瞭瞭。
此刻端上桌子,看著油光水嫩的面條,聞著潺潺的香味,三個崽崽的肚子齊齊的唱起來空城計。
“娘,好香啊。”三寶趴在桌子前,口水都要流出來瞭。
姚念得意的笑笑,“肯定香,這可是娘最拿手的油潑面,快吃吧,一會涼瞭就不好吃瞭。”
三個崽崽連忙點頭,端著自己的碗吃瞭起來。
姚念吃完又端著面去瞭謝沉的房間裡。
自從春桃來瞭之後,謝沉像是吸取瞭上次曲柔的教訓,除瞭姚念和三個崽崽,其他的人都不能去他房間裡。
春桃第一次去的時候,腳還沒邁進去就被他一通冷言冷語,硬生生的將春桃罵哭。
所以給他送飯,收拾房間這些倒黴差事就到瞭姚念的頭上。
“還知道過來?”
一進門,他就陰陽怪氣的來瞭一句。
姚念皺眉,看神經病似的看著他,“你沒毛病吧?又陰陽怪氣什麼?”
謝沉臉色不好,“你什麼時間回來的。”
姚念將手裡的碗放在他床頭的桌子上,疑惑的看他,“早就回來瞭,喏,今天做的面條,快趁熱吃吧。”
“自己回來的?”謝沉按瞭按有些空的胃,看著姚念,神色發沉。
姚念一聽,抬眸看他,心想,不對啊,這話問的怎麼有點別的意思?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問,姚念仔細打量他的表情,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破綻,奈何他一直冷著臉,什麼也沒看出來。
總不能是有人看見劉二壯送她回傢,然後跟他告瞭狀,他吃醋瞭?姚念大膽的想。
見她不說話,表情變換不停,謝沉心裡的鬱結更大瞭。
他們兩人還沒和離呢,這個該死的女人就能將奸夫帶到門口,這難道不是在公然挑釁他們?
“你的奸夫是誰?”他不想在拐彎抹角,直言道。
姚念:“?”
“什麼我的奸夫?我哪有奸夫?”姚念被他問的一臉懵。
還在隱瞞,還在隱瞞。
那個男人到底是有多好才能讓她如此維護?
謝沉捏著床褥子,咬牙,“今天送你回來的那個奸夫是誰?你還在隱瞞!”
話落,姚念一陣無語的看著他,“那個是村裡的劉二哥,你別胡說八道,他幫瞭我們傢很多忙,他是個好人。”
這話聽到謝沉的耳朵裡就是妥妥的維護瞭。
他冷冷一笑,“他為什麼幫你?還不是你們兩人暗通溝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