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桑怪異的看著他們三人,欲言又止但還是止住怕,癟瞭癟嘴巴,“你確定他全身上下你都看過瞭?沒有一處遺漏?”
歐陽晉正要說是,突然想起什麼,最快道,“他當時還穿著褲子!”
“不會那麼變態吧?”他又驚訝。
喻桑隔空點瞭點歐陽晉,面上贊同,“你說的沒錯,他本來就是一個這樣變態的人。”
“既然鑰匙在他身上,那就更好瞭,陳遷他們這個時辰恐怕已經帶著人回去瞭,我們先離開這裡吧。”姚念說。
白瑾點頭,“好。”
兩人往外走,唯獨歐陽晉看瞭喻桑一眼,面上猶豫許久才開口,“那她呢?我們不救她出去嗎?”
救她出去?
白瑾眸色佈滿冷意,他沒當場殺瞭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瞭。
喻桑拖著鐵鏈,臉色帶著笑意一步步走向他們,直到鐵鏈完全繃直,她臉上劃過一絲痛意,才開口,“白瑾,我和嗪芷好歹姐妹一場,你不救我是不是太不夠意思瞭?”
“住口!”白瑾眼神犀利的回頭,手中的劍猛的甩瞭出去,直愣愣的釘在喻桑的腳邊。
看著他十分犀利的眼神,喻桑沒有絲毫的懼怕,甚至還笑著打趣,“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我還是更喜歡青羽,他可比你可愛許多。”
白瑾死死的盯著她不說話,眼裡的怒火幾乎要燒掉她。
喻桑拔掉面前的劍,勾唇笑的燦爛,“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嗪芷的屍體去哪瞭嗎?”
“你知道?”白瑾快步走到她面前,身上清冷的氣息一散而空,拽著她的衣襟將她提瞭起來,怒道。
“當年是你聯合那個狗皇帝害死嗪皇後的是不是?你把嗪皇後的屍體藏哪瞭?“
喻桑依舊在笑,隻是一雙鳳眸有些渙散,她笑著低喃,“原來你們都是這麼認為的。”
“快說!不然我今天殺瞭你!”白瑾情緒激動的將劍刃抵在瞭她的脖頸上。
鮮血混合著黑紗顯得喻桑更加神秘,她回過神來,收起來笑容,淡淡的說,“救我出去,那個地方隻有我能找到,你把我帶出去,我帶你們去找!”
白瑾瞇眼,手腕一轉斬斷瞭她腳上的鐵鏈,咬牙冷笑,“喻桑,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知道。”她淡笑。
四人悄無聲息的從屋頂離開城主府。
主樓已經亂做一團,眾多守衛將主樓翻瞭個底朝天都沒見城主孫覃首的影子。
“關主事,城主大人一定是被刺客劫走瞭,我們該怎麼辦?”一個守衛小心翼翼的問關莒。
關莒掀著眼皮睨瞭他一眼,又看著空蕩蕩的主樓,眸光漸深,“怎麼辦?他們應該還沒跑遠,立刻搜城!勢必要將城主大人救回來!”
“是!”
~
謝霄牽著三寶和謝執在路上張望許久瞭,他著急上火又加上幹燥沒水和,嘴角已經起瞭好幾個泡瞭。
“哥哥,娘怎麼還沒回來啊?”三寶揉瞭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抬頭問謝霄。
“別急,一會就回來瞭。”謝霄輕聲安慰著,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話落,三道黑影便出現在不遠處。
謝霄牽著三寶連忙迎瞭過去,一看是陳遷和李文,他臉上的笑瞬間拉瞭下來。
“我娘呢?我娘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陳遷正手裡正按著孫覃首,聽到他問,便回瞭一句,“放心吧,你娘在後面,一會就回來瞭。”
“這傢夥怎麼辦?”李文拿著劍拍瞭拍孫覃首的臉,看他臉上肥肉亂竄,惡心的連忙退開幾步。
“先綁起來,等姚姑娘回來再說。”
兩人捆豬似的將孫覃首綁在瞭一個幹枯的樹幹上,還拿破佈堵住瞭他的嘴巴。
孫覃首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難受的亂動。
他一動,那枯樹也嘎吱嘎吱作響。
陳遷聽的實在煩的慌,一個手刀將他給劈暈。
“終於安靜瞭。”他感嘆,靠在枯樹上小憩瞭起來。
不大一會,姚念便跟歐陽晉一塊回來瞭。
李文沒睡,一直在路邊等著,見姚念回來,他連忙迎瞭上來,“你們回來瞭。”
“哎,那個公子呢?”
隻有姚念和歐陽晉兩人,那個十分厲害的公子呢?李文好奇。
“他有事,不跟我們一起走。”
“哦,鑰匙拿到瞭嗎?”李文又問。
姚念抬眼看向不遠處綁在枯樹上的孫覃首,平聲道,“鑰匙在孫覃首的身上,應該被他藏進瞭皮肉之中,你們仔細找一下,找到之後,明日我們便進城!”
李文皺眉,皮肉之中,一個城主府的鑰匙罷瞭,他竟然能這麼狠的藏進自己的皮肉裡?
果然變態就是變態!
李文喊醒瞭陳遷,上下其手的將孫覃首脫瞭個一幹二凈,果然在他大腿根處發現瞭一道傷痕,還有明顯的鼓起。
“好啊你個老東西,竟然將鑰匙藏在這種地方!”李文踹瞭他一腳,咬牙罵。
眼瞧著秘密暴露,孫覃首整個人抖的跟篩子一樣,滿頭大汗又戰戰兢兢的撐著身子起來,欲蓋彌彰的去捂那處鼓起。
“不…這不是…這是我不…小心磕傷的…”
李文冷嗤一聲,一把將他扇到在地,拿著匕首就劃開瞭他的大腿。
鑰匙隨著血痕劃瞭出來,李文沒客氣,傷口劃的很大,皮肉都外翻瞭出來。
孫覃首疼的直接昏瞭過去,臉色蒼白的喊都喊不醒。
“死瞭活該!”拿到鑰匙,李文狠狠的啐瞭他一口。
城門的鎖是特制的,十分繁瑣,鑰匙自然也和普通的不同。
陳遷擦掉上面的鮮血,研究瞭一會才看向地上半死不活的孫覃首,“他不能死,能不能平安的從禹陽城過,還得靠他!”
“感情我們還得救他?”李文有些氣,“他流瞭那麼多血,八成不行瞭,我們殺瞭他直接開門進城不就好瞭?”
“關莒還在城中,他是孫覃首撿來的,對他十分忠誠,我們想平安的過城,就得靠著關莒和孫覃首的主仆情分!”
李文氣,但也知道輕重緩急,“我知道瞭,我現在就去喊姚姑娘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