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將大顆的摘下來,咱們拿到春宵樓去問問那個老板要不要。”
謝霄點頭,“行。”
將塑料佈掀開,姚念把長的個頭較大的青菜摘下來,拿繩子捆成一把一把的,一把差不多一斤,賣的時候也好算錢。
兩塊地,一共捆瞭五把。
又將塑料佈重新蓋好,姚念將菜裝進籮筐裡讓他背著。
這時,春桃過來喊他們吃早餐。
姚念卻遠遠的看著牧牛村的村口,嘀咕瞭一句,“不知道今天張昴去城裡不。”
“娘,你先跟春桃姨姨回去吃飯吧,我牧牛村裡問問。”謝霄將背簍交給瞭跑過來的春桃,說完便朝著牧牛村走去。
“小姐,您還是別去城裡瞭,我替你去吧。”春桃實在擔心她。
姚念卻覺得沒什麼,她的肚子也是微微隆起來一點而已,啥也不耽誤。
再說,她隻是去賣個菜,又不是去城裡挑事的。
“沒事的春桃,我去春宵樓問問就回來,不會耽誤很久時間的,沒事的。”姚念安慰的笑笑。
上次的事情,春桃還是心有餘悸,思來想去,她突然說道,“小姐,還是讓歐陽晉跟您一塊去吧,他好歹是個男人,能幫襯著點。”
“沒事,有大寶陪著就夠瞭。”
見她情緒不高,姚念大咧咧的攬住瞭她的胳膊,溫聲道,“好啦好啦,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我怕上次…”
“那個男人已經死瞭,上次的事情不會發生瞭,放心吧。”姚念打著包票,可憐兮兮的說。
“總不能一直不讓我出門吧,這樣我真的很可憐的。”
春桃招架不住,無奈的說,“那好吧,那小姐你一定要早點回來啊。”
“放心吧。”
吃過早飯,謝霄也回來瞭。
他說張昴本來打算今天休息一天的,但
聽到是姚念要去城裡,就套上瞭車子等在村口。
春桃早上做的烙餅,知道謝霄沒吃飯,塞瞭幾個在他手裡讓他路上吃。
姚念也換瞭一個較大的背簍,好不容易去一次城裡,看看有什麼需要買的還是得買。
兩人搭著張昴的車晃晃悠悠的來到瞭沭州。
張昴本想跟他們一起,但是他的牛車沒人看,隻能作罷。
來到春宵樓。
兩傢酒樓的情景和上次來差不多,對面的水雲閣比以前少瞭許多人,但跟春宵樓一對比,還是顯得生意十分好。
姚念也註意到,這兩傢酒樓的位置開的極好。
兩條通道的盡頭都是十字路口,人流量非常的大,地裡位置很好,在整個沭州的正中心。
按理來說,隻要菜品沒什麼問題,服務周到,這個位置基本上可以說是撿錢的。
怎麼水雲閣撿錢,春宵樓還哐哐扔錢呢?
走進去,大廳裡空無一人。
秦如煙正趴在櫃臺上呼呼大睡,她和謝霄進來,腳步聲那麼大她都沒一點反應。
姚念一臉無語,走過去敲瞭敲她的桌子,“掌櫃的,起床瞭!”
“別…別鬧…”她嘟囔瞭兩句,又砸吧砸吧嘴睡瞭過去。
“……”
“撿錢瞭。”姚念喊瞭一聲。
秦如煙的腦袋猛地抬瞭起來,東張西望的喊,“在哪撿?在哪撿?”
“總算是醒瞭。”姚念笑瞭一聲,“你這開店做生意還要在店裡睡覺的啊?”
一看是她,秦如煙的眸子猛的一亮,想到什麼又暗瞭下來,蔫蔫的趴瞭回去。
她拖著嗓音,有氣無力,“這店算是開不下去瞭,我認命瞭,我就不是開酒樓的料,我去搞青樓算瞭。”
這麼頹廢?
姚念有些詫異,甚至懷疑,這跟她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滿口臟話的女子不是同一個人吧?
“怎麼突然有這種想法瞭?”
謝霄搬瞭一把椅子過來,姚念也順勢坐瞭下來,問道,“店裡生意比上次還差嗎?”
“哎。”她悠悠的嘆氣,“上次買瞭你的韭菜花醬後,連著好幾天店裡都爆滿,我那幾天都要累死瞭。”
“可是自從韭菜花醬沒有瞭之後,店裡又恢復瞭以往的冷清。”
姚念瞭然點頭,“這個季節,韭菜花已經過季瞭,沒有瞭。”
“我知道啊,我也解釋瞭,他們才不管這些呢,沒有韭菜花醬他們就再也沒有來吃過飯瞭。”
秦如煙苦著臉,自暴自棄,“我這個酒樓開瞭那麼久,都沒賺到多少錢,全虧進去瞭,幹脆賣掉我在找個地方開青樓好瞭。”
一聽她說要賣,姚念來瞭精神。
這個酒樓,不論大小,位置,人流都是十分好的,若是她買下來,整個改頭換面一把,在加上她種的那些東西,肯定生意爆滿。
姚念有這個信心,就是她的荷包可能不太同意。
“掌櫃的,你這個酒樓打算賣多少錢?”
秦如煙抬起眼皮,驚愕的看瞭她一眼,“你不會想買吧?我可是跟你實話實話,而且你自己也看到瞭,這個地方根本就不賺錢,你買瞭也是虧欠!”
“我知道,我就想嘗試一下。”姚念本想解釋,但一想她都這樣說瞭,恐怕解釋她也不會相信,就沒說那麼仔細。
女人看著她的表情頓時有些難言,像是喉嚨裡卡瞭一塊石頭一樣,上不去又咽下不來。
看到她這樣,秦如煙就想起來當初的自己。
她當初也是這樣想的,仗著自己錢多,想著開都開起來瞭,嘗試一下,總多少能賺一點。
沒想到現在虧的沒褲子穿。
“唉。”長長的嘆瞭口氣,秦如煙才開口,“我是打算賣五千兩銀子的,畢竟我當時開起來的時候也差不多花瞭那麼多銀子。”
一句五千兩,姚念尷尬起來,那麼多錢,怕是把她自己賣瞭都值不瞭那麼多錢。
“姑娘,你還要買嗎?”
姚念搖頭,“我實在沒那麼多錢。”
秦如煙眼裡劃過瞭然,又蔫蔫的趴瞭回去,語氣頹然的說,“明天我就關店算瞭,今天一天沒見一個人過來,我也不想在守瞭。”
她要關店瞭,姚念也不好再將背簍裡的青菜賣給她,便起身打算離開。
“那掌櫃的,我就不打擾瞭,先走瞭。”
秦如煙見她要走,面色古怪,怎麼來瞭沒說幹嘛又走瞭?
“等等。”她叫住她,拿手撐著下巴看過來,“姑娘這次來是有什麼要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