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披著貂絨大氅姿容艷麗的女人陪著唐逸進瞭屋內,嬌嗔的聲音都透著一股柔媚。
正是榮寵不衰的容妃上官艷。
唐逸溫和的聲音寵溺無比。
“朕說過的話,何曾食言過?”
“皇上說話一向一言九鼎的,那臣妾先謝過皇上咯~”
容妃嬌笑一聲,向皇後請安,然而不等皇後開口,便自行起身瞭。
“皇後娘娘可莫要怪罪,臣妾剛剛在門口和皇上多嘴瞭幾句,當真不是故意的。”
秦若嵐隨眾人坐回位置上,隻管低調喝茶,順便看戲。
皇後面色如常,看來早已習慣她遲到:“妹妹說笑瞭。”
“艷兒向來這般,總歸你身為皇後,最識大體,莫要同她計較。”
唐逸信步走到皇後跟前,將要下跪請安的她扶起,笑容溫和而敬重,唯獨沒有寵溺。
皇後笑瞭笑,這是皇上在給她面子,可她心裡又何嘗想這般識大體呢?
“皇上說的是。”
唐逸滿意的點點頭,不管是當太子妃還是皇後,她都是最適合的。
賢良淑德識大體,堪稱後宮表率,所以他一向敬重皇後。
不過,也不怎麼喜歡就是瞭。
該給的面子自然要給。
秦若嵐聽著他們又問瞭皇子公主的安康後,忽的將話頭拐到她身上瞭。
“說起來,蘭才人之前落水受瞭風寒,怎的休息瞭一周就來請安瞭?”
這話是唐逸問的。
她心頭暗罵唐逸搞事,好不容易低調下來,這麼一句話又把她推風口上去瞭。
皇上問話,自然不能不答。
“回皇上的話,臣妾隻是輕微受寒,如今好瞭,自然不敢躲懶。”
“嗯,你倒是乖覺。”
唐逸似笑非笑的瞧著下方垂目行禮的秦若嵐。
見狀容妃斜睨她一眼,目光不喜。
這女人之前都失寵已久,莫非這一落水反倒是讓皇上註意起來瞭?
皇後像是看不到眾人的神色,開口道:“既然蘭才人已經大好,不如知會敬事房,把她的綠頭牌再掛上吧?”
此話一出,底下的眾人好些都將目光挪向瞭皇上。
唐逸面色如舊,還未開口,卻是秦若嵐坐不住瞭。
“皇後娘娘,臣妾雖然大好,但還風寒未好利索,可能還會反復,恐怕……”短時間還不能侍寢。
秦若嵐可不想這麼快就侍寢,小命要緊。
然而,命運把她拋棄瞭。
“那就依皇後的意思,陰兒個讓人把蘭才人的牌子掛上吧。”
秦若嵐心情復雜的想打人。
皇後忽的對蘭才人產生瞭些興趣,覺得她的表情有意思極瞭。
有震驚,還有壓抑的怒氣,以及不敢言說的糾結。
她還沒見有哪個嬪妃求著拖延掛綠頭牌的呢!
還有嬪妃不想侍寢?
這可真是頭一個。
到底秦若嵐還是屈服於惡勢力,乖乖低頭謝恩瞭。
“皇上,蘭才人身體還未大好,若是將病氣過給您,豈不是罪過?”
唐逸看瞭珍妃一眼,眸光深邃,唇角卻是如沐春風的笑意。
“朕隻是讓人掛上她的牌子,又沒有說立馬召她侍寢,愛妃無須擔心。”
報復,絕對的報復。
不就是不想侍寢,搞得好像傷他自尊心似的。
嘲諷她剛剛自作多情瞭唄!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