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光我知道的,就數都數不清瞭。”
薛禦女噘著嘴,對馮寶林不告狀顯然老大的不滿。看她那默認的無奈模樣,又忍不住拉她手腕想安慰一下。
誰知剛握住馮寶林的手腕,就聽她疼的倒吸冷氣的聲音,嚇得薛禦女連忙松開手。
“這是怎麼瞭?”
秦若嵐皺眉,撥開她想擋住的手,掀開袖子就瞧見瞭她那手腕裹瞭層厚紗佈。
薛禦女大驚:“天呀,怎麼纏瞭紗佈?快叫我瞧瞧!”
“你又不是太醫,別添亂。”秦若嵐拍開薛禦女伸過來的小手,對馮寶林嚴肅道,“你說說,怎麼傷的?”
馮寶林知道瞞不下去,便不瞞著瞭。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端茶時沒拿穩,燙的。”
“可,可現在穿的衣服挺厚實,怎麼會……”
“她……她讓我跪著奉茶的,衣袖滑下來瞭。”
看著馮寶林苦澀的笑,薛禦女怒氣都壓不住瞭:“我瞧她就是故意的!走,我們回去找皇後娘娘主持公道!”
秦若嵐拽住她,雙目一瞪,煞有威勢。
“就算去找娘娘,你當那魏美人沒長嘴不成?她倒打一耙,說馮寶林故意賣慘誣陷她,那要怎麼說?”
馮寶林咬瞭咬唇瓣,眼裡有些淚花,說不委屈是不可能的。
顯然也是想到這點,才沒說出來的。
薛禦女氣的跺腳:“那、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看著馮姐姐被她這般作踐!”
秦若嵐看瞭看四周,沒有人,嘆息一聲。
柔聲問:“你找太醫上藥瞭沒有?”
見馮寶林默默搖頭,她無奈的拍瞭拍馮寶林後背。
“走吧,先去我那兒坐坐,上瞭藥好的快。”
聽此,馮寶林沒有拒絕,她也是時間久瞭怕留疤的。
回到蘭銘軒,迎接的眾人發現主子帶客人回來瞭,一一的行禮瞭。
秦若嵐擺擺手讓眾人起身,囑咐玉竹去取燙傷藥,帶著兩人和她們的服侍宮女一同進屋。
“先來坐著,屋內簡陋,別嫌棄。”
“蘭姐姐這兒已是比我們強許多,哪兒會嫌棄。”
秀兒端瞭熱茶進來:“奴婢給主子們請安,外頭還涼,快先用些熱茶暖暖身吧。”
薛禦女笑瞭笑,直接端過茶就小嘬一口,溫度剛好入口不燙,茶香四溢。
“到底是姐姐這兒的丫頭,就是體貼。”
“奴婢謝薛禦女誇贊。”
秀兒福瞭福身,臉頰上笑起來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馮寶林也喝瞭口,贊美茶香。
門擋掀起,玉竹急急地拿來瞭燙傷藥。
“主子,您哪兒燙傷瞭?快讓奴婢瞧瞧。”
秦若嵐連忙擺手:“不是我啊,是馮寶林。把燙傷膏給蕓豆吧。”
原來不是主子,玉竹松瞭口氣,將燙傷藥遞給瞭馮寶林的宮女蕓豆。
馮寶林瞧出瞭玉竹面有不舍,心知這燙傷藥隻怕不便宜。
“此番麻煩蘭姐姐瞭,以後若有我力所能及的,定然盡全力相幫。”
“別別,我救你可不是挾恩圖報的。你隻管好好養傷,免得薛禦女又要為你心急的不知分寸瞭。”
馮寶林聽瞭隻是笑笑,她可以不要回報,但自己卻不能沒良心。
這人情她記下瞭。
薛禦女不滿的鼓瞭股腮幫子:“姐姐慣會取笑我,哼~”
眾女皆笑。
隻是,蕓豆幫馮寶林拆下紗佈時,都笑不出瞭,燙的不輕。
蕓豆心疼的直哭:“這,這可怎麼好!主子,實在不行,還是叫太醫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