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嵐扶額,青燈古佛?跟尼姑沒區別瞭,那樣的日子她可不想過,還不如留在宮裡養老呢。
她覺得自己好像陰白,這條路是她非走不可的。
沒有寵愛,啥也不是。男人吶……
深深地嘆息一聲:“算瞭,不想瞭,吃飯吧!”
略帶心事的用過膳,和往常一樣睡午覺。起來後,就是和秀兒學習女紅。
到底是後宮妃子,這女紅可以不精通,但總要學的能拿得出手見人吶。
她可太清楚多個手藝多條路這個道理瞭。
這段時間她有在琢磨,想自己弄出路,想來想去的結果就是,沒錢幹啥啥不行。
要做,得有工具啊!
所以繞來繞去,又回到瞭皇上身上。
真沒別的路子瞭嗎?
眼見著一天比一天少下來的銀子,秦若嵐表示心裡很焦灼。
沒有存款的焦慮感!
還有五兩銀子,距離下月發月例還有一周時間,不說能不能存下來點,堅持到下月可能都是個問題。
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瞭拼一把。
其實她心裡已經有瞭方向,隻不過多少有一點點抗拒心理,索性適應能力強,習慣就好瞭。
她沉下心,認真繡花,煩躁倒是減輕瞭不少。
其他小宮女都以為她是沒有寵愛才這般心煩,很默契的沒有觸黴頭。
投入心思做一件事情,一個半時辰過去,傍晚打聽到消息。
皇上翻瞭馮寶林的牌子。
秦若嵐知道後,隻是淡淡的笑瞭笑應瞭聲,又繼續繡花瞭。
這後宮裡,不是馮寶林也會是別人,與她而言,是誰都一樣。
風雲詭譎,後宮的榮寵興衰,向來是變幻莫測的。隻有不在意,才能讓自己坐在第三者視角,保持高度清醒。
一旦迷失進去,下場通常不會好。
翌日一大早,守夜的玉竹叫秦若嵐起床洗漱。
秦若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玉竹啊,今天我暴富瞭嗎?”
玉竹扶她起來,習以為常的淡定回答:“回主子,沒有。”
“呼……好吧,沒有拉倒。”
秦若嵐站起來在玉竹的幫助下穿好衣服,禁不住小聲嘟囔。
“真是越來越暖和瞭,穿襖裙還有點熱。”
素池伺候著她含瞭玫瑰水漱口,秦若嵐覺得這個就跟現代的漱口水差不多,挺方便的,吐出來的氣都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玉竹幫她整理衣襟:“是呢,約摸著這幾日就該領新衣瞭。不過換季需得過度一下,寧可熱一點也比著涼強得多。”
這點秦若嵐深以為然。
風寒啊,在古代嚴重點估計能要命。
路上沒有遇見誰,倒是臨近鐘粹宮時瞧見瞭平日不怎麼接觸的芙才人和沈寶林。
沈寶林總喜歡跟著芙才人,她知道這位芙才人跟太後有些關系,不好得罪,但她也不會去高攀。
兩邊都沒有多話,隻是互相福瞭福身算打過招呼,一同進瞭鐘粹宮。
進來一看才發現馮寶林已經過來瞭。
跟皇後請安行禮後,秦若嵐安分的坐到自己位置上。悄悄抬眼瞧瞭瞧,魏美人的位置是空的。
也是,都禁足瞭,請安肯定沒法兒來瞭。
薛禦女姍姍來遲,請安後還不忘朝秦若嵐俏皮的眨眨眼。
芙才人瞧著馮寶林,忽的一笑道。
“馮寶林好生勤快,竟來的這般早。皇上沒叫你多歇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