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夏知道對方買賣做得好,也不操心瞭。
“何叔快去吃飯歇著吧。下午再去做傢具的那裡,把書房的書桌,書架都給換瞭。小會客堂的方桌和椅子也都換瞭吧。”江知夏安排道,“另外,抽時間去劉婆那裡,讓她給我註意著京城外我那個莊子附近有沒有賣地的。如果有的話,給我留著。”
江知夏一一的安排好,就徹底放下心來,去自己屋子裡睡瞭個足足的午覺。
結果,知夏一覺醒來,頭痛欲裂,嗓子劇痛,想要喊小曼,結果連話都說不出來瞭。
江知夏隻能摔瞭一個杯子。
屋裡的響聲驚動瞭在外間的小曼。
小曼進來之後,看到知夏灰白的臉色,幹涸的嘴皮,大為震驚。
“水,水。。。”知夏嘶啞著對小曼說道。
小曼趕緊倒瞭一杯溫水扶著知夏喝下。
喂著知夏把水喝瞭,小曼又摸摸知夏的額頭,發現滾燙。
“姑娘,你生病瞭。你先躺著,我讓我娘去喊大夫去。”小曼一邊給江知夏蓋好被子,一邊說道。
說完之後,就小跑著去瞭前院。
正好碰見瞭剛從木匠鋪回來的何叔。
“爹,姑娘病瞭,額頭好燙。你快去請大夫吧。”小曼帶著哭腔說道。
“啊。這怎麼突然病瞭?”張嬸著急的說道,“當傢的,你快去請大夫。我趕緊燒點熱水給姑娘擦擦手臉。”
何叔聽瞭,也是非常著急,趕緊的開瞭門往外跑,正撞上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楚沐風。
“這麼著急忙慌的幹什麼?”楚沐風不滿的嘟囔道,然後又拉住要跑的何叔,問道:“你傢姑娘在嗎?”
“我傢姑娘病瞭,我正要去請大夫。楚二公子別攔著我。”何叔著急的說道。
“啊?病瞭?什麼病啊?”楚沐風驚訝的問道。
“我正要去請大夫。沒請大夫看過怎麼知道是什麼病啊?”何叔被拉著,又著急,沒好氣的說道,然後用力掙紮。
“你快去請大夫。我們進去看看情況。”楚沐風旁邊的楚天闊果斷的拉開瞭楚沐風的手,讓何叔趕緊的去請大夫。
何叔也不管他們怎麼樣,連忙跑到豐安街上的醫館請瞭一個坐堂大夫來。
等大夫到的時候,隻見到楚天闊和楚沐風大馬金刀的坐在院子裡,張嬸在角門那裡著急的跺腳張望。
張嬸看到瞭大夫來瞭之後,趕緊帶著往臥房去瞭。
江知夏躺在枕頭上,臉色通紅。
大夫看看知夏燒的通紅的臉,又把瞭脈,臉色沉重的說道:“近日天氣多變,非常容易著瞭風寒。姑娘的身體本就不是很好,之前一直撐著不讓生病。人哪裡有不生病的啊?你這樣子撐著,反倒是更危險。現在是喜哀交加,情緒變化極大,又加之急火攻心,因此撐不住瞭,病情突然的發作出來瞭。這個病情比較嚴重。我先去開方子,你們快些去醫館抓藥吧。今晚若是降下燒來就好瞭。若是降不下來,怕是。。。受些影響。”
那大夫倒是個耿直的,也不管病人的情緒,就這麼直接當著病人的面說瞭出來。
“多謝大夫。”江知夏見自己是感冒瞭,反倒是放心下來瞭。前世的人哪有不感冒的?
不過這個大夫倒是有些水平,之前在宮裡的時候,江知夏確實是不敢生病,生怕直接交代在瞭病人院裡。
後來出宮之後,又是各種忙忙活活的,一直強撐著身子。
前兩天因為之前糧食收成不好,心情鬱結。這兩天收到瞭銀票,又打聽瞭首飾的售賣情況,感覺特別高興,整個心都放下來瞭。
因此,這情緒反反復復的,反倒是病情突然被激發瞭出來。
不過,知道瞭病因就好辦瞭。
知夏讓小曼結瞭診費,又讓何叔去跟著大夫去醫館抓瞭藥回來。
張嬸在院子裡熬藥。楚天闊和楚沐風從張嬸嘴裡知道知夏是得瞭傷寒,喜憂參半。
喜的是得知瞭病因,且是常見的風寒。憂的則是,風寒也是不好治。若是治不好,也常有丟瞭性命的情況。
兩個人也沒有其他能幫的上忙的地方,就說要再給知夏準備些銀霜炭弄得屋子裡暖暖和和的,省的著瞭涼,就告辭瞭。
知夏喝瞭藥之後,溫度果然降下來瞭。小曼高興的不得瞭。
但是,知夏以自己前世的經驗判斷,發燒不可能就燒一次,肯定還要反復的。
於是,就讓何叔去豐安街買瞭烈酒備著退燒。
果然,入夜不久,知夏再次的發起燒來。
知夏先是安排著張嬸和小曼用溫水給她擦瞭一遍身子降溫,結果不管用。
燒的迷迷糊糊的知夏就讓她們用烈酒給自己擦身子瞭。
知夏一邊被擦著酒,一邊迷迷糊糊的想著這個年代的烈酒,雖然名義上是烈酒,但實際上一點都不烈,度數也不高。她之前嘗過,酒精味很淡,估計都超不過十度。
這樣用瞭大半壇子的酒擦完瞭知夏的全身。張嬸摸著知夏的溫度降下來瞭,終於放下心來。
可是,僅僅過瞭四刻鐘左右,江知夏身體的溫度又上來瞭。小曼含著眼淚,不敢哭出來。
這時,門外何叔喊瞭張嬸出去。
過瞭一會,張嬸抱瞭一個壇子進來瞭。
“姑娘,這個是楚大公子聽奴的當傢的說要用烈酒,就回瞭他自己的宅子,把他珍藏的一壇子好酒給拿過來瞭。”張嬸趕緊解釋道,“奴看那楚大公子都跑出汗瞭。”
張嬸看到楚大公子一邊擦汗一邊把酒給她,讓她趕緊拿進來給江知夏用。平時,整潔的人衣服都皺巴巴的。
江知夏虛弱的笑笑,讓她們把酒壇子打開,把酒倒出來一些。
一打開酒壇子,一股濃烈的酒香氣就飄瞭出來。這個度數,肯定是趕不上前世的五十二度白酒的,但是絕對比酒館賣的烈酒濃鬱多瞭。怎麼著也要有個二三十度瞭。
張嬸和小曼用帕子沾著這好酒給知夏又擦瞭一遍。擦完之後,溫度自然是降下來瞭。
但是,張嬸和小曼也不敢大意瞭---畢竟剛才也是降下來,又燒起來的。
這次比較幸運,等瞭許久,知夏的溫度都沒有再起來。這才都齊齊的放下心來。知夏又喝瞭一次苦苦的中藥之後,終於睡著瞭。
消息傳到前院,前院等待的楚天闊和楚沐風也齊齊的松瞭一口氣。
“多謝兩位公子。兩位公子還是先回去歇著吧。”何叔跟他們楚天闊和楚沐風道謝。
“好的。那何叔也看好門吧。如果有什麼事情,及時的來告知我們。雖然宵禁瞭,但是我們也有法子。”楚天闊對著何叔說道。
說完之後,楚天闊就和楚沐風一起回瞭楚沐風的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