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夏把計劃林林總總的初步做好瞭之後,揉瞭揉有些痛的頭,就站起身,伸瞭一個懶腰。
“姑娘忙好瞭?”小曼看著江知夏站起身瞭,趕緊拿起泥爐上的熱水給她的茶杯添瞭些熱水。
剛剛姑娘廢寢忘食的樣子,弄得她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打亂瞭姑娘的思緒。
“嗯,好瞭。”江知夏一邊把設計圖都收瞭起來,一邊說道,“等明日,我先去牙行找劉婆,看她能不能給找幾個裝修的匠人,先把鋪子裝修瞭。”
“姑娘是要開個什麼鋪子啊?”小曼好奇的問道。
“要開個書鋪,呃,也不是,哎,怎麼說呢,”江知夏有點犯愁瞭,這個鋪子得先起個名字,要不然都不知道怎麼跟別人介紹瞭。
小曼疑惑的看著江知夏,開什麼店都不知道怎麼說嗎?
“是開個書鋪,茶鋪,筆墨鋪等等一體的。”江知夏簡單的說道。
“還能一起開啊?”小曼疑問的說道,“之前都沒有見過呢。”
“你傢姑娘我開瞭,你就見過瞭。”江知夏不管小曼的疑惑瞭。又坐下來,在紙上添瞭個迫在眉睫要做的事情:‘給鋪子取名字。’
因為去辦理批文的話,批文上要有鋪子的名字,所以鋪子名字才是最先要做的事情。
看著江知夏思來想去的,小曼更不敢出聲瞭。
良久,江知夏總算是想到瞭一個名字,‘瀚文軒’。
瀚,有廣闊,眾多之意;文,自然是文學瞭。
瀚文軒,文采斐然之地。
江知夏對自己起的這個名字,頗為滿意,以後鋪子就叫做瀚文軒瞭。
第二天,江知夏吃過早飯,就雇瞭馬車,去瞭昌隆牙行找劉婆。
劉婆聽知夏說讓她幫忙,找匠人做工,思考瞭一下,說道:“江姑娘,我們牙行這裡有一個有名的中人。他呀,不買賣東西,就是專門給人介紹幹活的。他這方面比我厲害。你且等著,我這就把他喊過來。”
江知夏自然是稱好。
見瞭劉婆介紹的林伯,知夏就把自己的打算說瞭。
“江姑娘放心,劉婆都給我說瞭,從開頭的拆,到後來的粉刷匠,木匠等等,我都給你安排的好好的,定然不讓你操心。”
林伯聽劉婆說起過,江知夏如何的大方,自然是好好的應承著。
“好的。那就麻煩林伯瞭。我今日先把鑰匙給您,你到時候就帶人先去拆好瞭。”江知夏把鑰匙給瞭林伯。
然後,她跟林伯細細的說瞭要拆的地方,一樓基本上就要全部拆掉瞭。一樓的東西,她也不打算要瞭,直接先全拆瞭就好瞭。二樓的話,暫時先保留,等她過去看看怎麼處理。
至於工錢方面,也是跟林伯約定好瞭具體的價格-----給的都比市面上稍微高瞭一點。就從這一點,林伯就高興不已瞭。
“林伯這邊若是拆好瞭,就去豐安街的安寧胡同找我說一聲。我到時候過去看看,咱們再進行下一步。”江知夏給完鑰匙又接著說道。
“姑娘且放心。”林伯自然都是答應瞭。
江知夏把這邊裝修的事情簡單的安排好瞭之後,就直接告辭離開瞭。
出瞭昌隆牙行的門,江知夏就雇瞭一輛馬車直奔府衙而去。
到瞭府衙之後,江知夏去找瞭個衙役,說起來要辦理開鋪子的批文的事情。
那衙役聽瞭之後說道:“今日掌管批文的主簿有事出去瞭。你且留下你的姓名以及要做的事情。等主簿回來,我再給轉達。”
江知夏見主簿不在,隻好說瞭自己的姓名,說瞭想要開鋪子的事情,又留下瞭鋪子的地址等信息。那衙役一一的記錄好。
說完之後,江知夏就回傢細細的思考,開鋪子方面的一些細節問題瞭。
而府衙這邊,等著李主簿回來的時候,那衙役就把江知夏留下的資料拿給李主簿說瞭下。
李主簿一邊看著,一邊感嘆道:“果然是宮裡出來的,不到一年,居然連鋪子都買瞭。”
“主簿在這裡感嘆什麼呢?什麼宮裡出來的啊?”隻見一道男人的聲音笑著傳來。
李主簿抬頭一看,原來是新來的司兵參軍陪著工部的郎中呂大人正在往外走。這話就是呂大人問的。於是,趕緊行禮道:“呂大人安,王參軍安。”
接著又回答他的問題,說道:“這裡有一個申請鋪子批文的。這個原是去年六月皇帝大赦的時候出宮的宮女,沒想到居然在豐安街上的中心位置買瞭一個雙層的大鋪子。所以感嘆下。”
“豐安街上雙層的大鋪子?”呂大人感興趣的說道,“可也是巧瞭。前兩日,我夫人剛賣瞭一個豐安街上的陪嫁鋪子,莫不是同一處?”
呂大人一邊說,一邊走瞭過來,伸手取過瞭李主簿手上的紙,仔細看瞭一下之後,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呂大人這是?”李主簿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人生處處是巧事啊。”呂大人被李主簿的一問,反應過來,忙打著哈哈說道,“這可不就是我們傢賣的鋪子嗎?難得,難得,一介女子,可真是難得啊。”
李主簿忙笑著應道。
隨即,呂大人和司兵參軍跟李主簿互相告辭離開瞭。
到瞭衙門口,隻見,呂大人跟司兵參軍說瞭幾句話就離開瞭。
司兵參軍進來之後,直接跑去文書房找瞭李主簿,“今日申請的那個批文,就先不要批瞭。”
“這是為何?”李主簿好奇的問道。
那司兵參軍看瞭看李主簿說道:“今日那宮女得罪瞭呂大人瞭。其他的,你就該知道怎麼辦瞭吧。”
李主簿隻好點頭應是。
等著司兵參軍走瞭之後,李主簿還是在沉思,難不成就因為那姑娘買瞭呂大人傢的鋪子,所以呂大人就要卡一卡?如此,這心眼可真是小瞭。
而呂大人離開瞭府衙之後,就氣沖沖的回瞭自傢的後院。
“夫人,那個不識抬舉的宮女居然買瞭我們傢在豐安街上的鋪子。”原來這主傢就是之前被江知夏拒婚過的那個小官呂大人傢。
“老爺說的是?”呂夫人有點困惑的問道。
“就是去年王婆給說的媒,要納的那個宮女,結果被她拒絕瞭的。”呂大人氣哼哼的說道。
“哎呀,是她啊。是她沒福氣。咱們那個良妾都有孕六個月瞭,你怎麼還惦記著這個事情啊。”呂夫人有點哭笑不得。
自己老爺別的方面都還好,就是有點小心眼。不過是被一個宮女拒絕瞭納妾的事情,居然還惦記著。
“我本來也沒惦記這個事情,這次偏撞到我手裡瞭。居然還買瞭我們傢的鋪子,還生生的講瞭兩百兩的價錢。”呂大人的小心眼果然發作起來。
呂夫人也不管他瞭。
還是趕緊給良妾做身新衣服吧。這都入夏瞭,那良妾的肚子也更加大起來瞭,該做新衣服瞭。
呂大人見呂夫人不理他瞭。於是,又去瞭前院,然後把呂管傢喊進瞭書房,細致的問起來瞭江知夏買鋪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