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夫人回瞭後院宴客廳,先是讓木嬤嬤去留瞭威武侯夫人。接著,又讓下人去找瞭承恩侯,讓留瞭威武侯。
然後,她又淡定的送走瞭陸續告辭的客人。
等到最後,就隻請瞭威武侯夫婦以及朱小姐一起去瞭長房。
承恩侯夫人壓著情緒把朱小姐的所作所為說瞭一遍,威武侯夫婦臉上就顯出瞭難堪的神色。
他們是想要與柳天闊結親,雖然妾侍的娘傢不算是親戚,但是總歸是關系更親近一點。
但是,卻沒想過用這麼齷齪的手段。
這樣子就算能進瞭門,也隻能得到眾人的厭惡,對於將來的關系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威武侯夫人的臉色更加是晦暗。
要知道朱小姐可是姓朱,她一個人的作為,那可是代表著整個朱傢的名聲。若是這個事情傳出去,整個朱傢的女子都要被帶累瞭。
於是,惱怒的她,走到朱小姐面前。朱小姐看著沉著臉的姑母,本來是想要撒嬌的,此時也一句話不敢說瞭。
威武侯夫人站定,‘啪’的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到瞭朱小姐的臉上。
朱小姐的身子踉蹌瞭一下,接著跌倒在地,白嫩嫩的臉頰也迅速的紅腫起來。
“不知羞恥的東西。”威武侯夫人打完瞭,還不解氣,恨恨的罵道。
朱小姐看著盛怒的威武侯夫人,連哭聲都被壓下瞭,隻敢捂著臉啜泣。
“夫人,這個實在是朱傢教女無方。”威武侯夫人陪著笑臉說道,“不過她是個女子,請夫人給個薄面,我定然帶回朱傢好好的教導。”
“原來貴府的規矩就是,做錯瞭事情,隻是好好教導就行瞭?”承恩侯夫人冷淡的說道。
此事是牽扯到後院的事情,所以,承恩侯和威武侯都隻是端坐著喝著茶水,聽自傢夫人的博弈,卻不插口說什麼。
“那不知夫人的意思是?”威武侯夫人隻能低聲的問道。
承恩侯夫人沉吟起來,正打算讓威武侯夫人好好的懲罰的時候,就見到威武侯夫人接著說道:“夫人也知道,天闊是我們老爺的義子,咱們也算是自傢人,還請夫人給個薄面。”
聽到這話,承恩侯端著茶盞的手一頓-----是瞭,還有這個關系存在呢。
如今不知道天闊的意思,確實不好處罰的太重。
承恩侯夫人也想到瞭這個事情,隻能恨恨的說道:“那就把她嫁到京城之外遠遠的地方,不許再出現在我兒和我兒媳婦面前,惹他們膈應。”
要不然能怎麼辦?
沒有出人命,沒有犯律法,明面上自然隻能這麼處置。
至於嫁瞭之後,有的是法子。
威武侯夫人沉吟瞭一下,又看瞭威武侯一眼,見到威武侯微微點瞭一下頭,她也就應下瞭。
“隻怕朱小姐的本事大著呢。”
突然,一聲冷硬的嘲諷聲從門外傳來。
就見到梳洗一新的柳天闊小心翼翼的扶著江知夏從門外緩緩的走進來。
江知夏還好,隻是特別疲累的樣子。可是,柳天闊卻是鮮少的怒形於色瞭。
“來,快坐下歇歇。”承恩侯夫人見到瞭臉色疲倦的江知夏,趕緊的從上首走下來,扶著她往太師椅的方向走。
承恩侯夫人一邊走,還一邊讓下人拿瞭厚厚的軟墊鋪在瞭椅子上。
江知夏羞赧的對著承恩侯夫人笑瞭一下,坐在瞭軟墊上。
“天闊,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承恩侯見到大傢都安坐下來瞭,於是問起剛才柳天闊說的話。
柳天闊收起對著江知夏的笑意,冷硬著臉對著朱小姐說道:“我這才得知,當日在京城外知夏遇襲,居然是朱小姐的手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朱小姐聽到這話,臉色一變,隨即低著頭臉色不定。
承恩侯夫婦和威武侯夫婦卻是不明所以。
於是,柳天闊簡單的把江知夏去京城郊外田莊的路上,遇到一群地痞要綁架毀她清白名聲的事情說瞭下。
威武侯夫人不敢置信的說道:“我知你對於送二丫頭給你做妾的事情不忿,也知你對於她設計你的事情生氣,但是你也不能把這麼個雇人行兇的事情,安在二丫頭一個弱女子的身上啊。”
朱小姐聽到這個話,於是嗚咽咽的哭瞭起來,一副受盡委屈,卻無法言說的樣子。
堂上的眾人一聽這個話,也覺得有道理。
不管怎麼說,朱小姐隻是一個閨閣女子啊。她怎麼敢去雇人行兇呢?
“朱小姐剛剛在屋子裡,可是對著丫鬟說的,當初那些廢物怎麼就沒毀瞭她呢。莫不是,這麼快就忘瞭?”柳天闊冷聲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朱小姐的哭聲就頓住瞭,臉色也變得慘白起來,那眼睛更是轉來轉去的,明顯在想法子的樣子。
眾人一看,都皺起瞭眉頭。
“天闊,你且詳細說說。”承恩侯冷著臉對著柳天闊說道。
於是,柳天闊就把事情都說瞭一遍。
原來,這是若蘭的功勞。
她跟著承恩侯夫人去瞭客院裡,承恩侯夫人教訓瞭一頓朱小姐就離開瞭。
可是,若蘭想到朱小姐對自傢姑爺做的事情,就想著要教訓她一頓。
因此,她就留瞭下來。
看守客院的人本就是柳天闊的人,見到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留下瞭,自然也不會去管。
於是,若蘭正打算去屋子裡,用挫骨扭筋的功法讓朱小姐不留痕跡的痛一痛時,卻聽到瞭因為被承恩侯夫人奚落,而氣憤的朱小姐對著貼身丫鬟憤恨的說:“當初郊外的那些廢物怎麼就沒毀瞭她呢,否則如今的承恩侯世子夫人就是我瞭。”
雖然她說完之後,就立刻被丫鬟提醒瞭,但是那句話卻是傳到瞭若蘭耳朵裡。
若是別人,單一句話裡,不明白什麼意思。
但是,作為身在當場,歷經其事的邢若蘭,卻是立刻就明白瞭。
她不像柳天闊和江知夏那樣子,有先入為主的印象,總覺得是柳文禮做的。
因此,她聽瞭這個話,立刻就產生瞭懷疑。
既然懷疑瞭,她也不進去小小的教訓一下瞭。而是出去立刻喊瞭宋賀過來。
他們先是找瞭個分開看管的借口,把那丫鬟給帶瞭出來,然後壓去審訊瞭。
然後,又去找瞭人手,去調查這個朱小姐的事情。
自從找回瞭柳天闊,承恩侯也把自己的人手直接放給瞭他用瞭。承恩侯的手下人見到有瞭年輕有為的新主子,自然也是幹勁十足。
而若蘭作為主子的心上人的貼身大丫鬟兼女護衛,在下人中的地位自然也是很高。
因此,她說讓去查這個害自傢爺的朱小姐,柳天闊的手下們自然就都去瞭。
這一查,還真查出來不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