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定下瞭要靠宴請女眷,來確定人品的事情,江知夏就把這個事情提上議程,準備宴會瞭。
第二日就是四月初一旬休,這個日子,倒是沒人辦宴會。
因此,柳天闊帶著江知夏出城遊玩瞭一番。
四月初二,柳天闊去宮中當值瞭。
江知夏就下瞭個賞牡丹花的帖子,先給瞭東城衛洪大人的傢眷洪夫人。
不一會兒,就得瞭洪夫人的回帖,說隨時都可以來參加。
畢竟,柳天闊的身份在那裡瞭。尋常人傢,可不會輕易的得罪他。更不用說,他還是東城衛洪大人的頂頭上司瞭。
因此,江知夏的帖子一發,洪夫人自然就立刻應下瞭。
於是,江知夏又讓傳話的下人跑瞭一趟,定瞭四月初六請洪夫人來觀賞新開的牡丹花。
牡丹花,傢裡倒是有。
本來,江知夏對於花花草草類的都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的-------有也可以,沒有也沒關系。
還是後來承恩侯夫人來楚府的時候,見到楚府裡雖然有花園,但是沒有花匠不說,連花草都隻是尋常的。
因此,她特地跟江知夏說瞭一番交際來往的道理。
這個花園,很多時候,不隻是自己府裡的人去賞花,更多的時候,是作為來往的一個借口。
畢竟,想要開宴會的時候,賞花是個好借口啊。
一年四季都有花,一年四季都可以開宴會,隻要有需要的時候,這賞花都可以是個好借口。
賞花宴,賞花宴,賞花不重要,重要的是個‘宴’。
因此,承恩侯夫人經常會送一些名貴的應季的花來給江知夏。
前兩日,承恩侯夫人才送瞭一些牡丹花給江知夏,讓她放到瞭花房裡,讓花匠精心的照顧著。
現如今,倒是正好派上用場瞭。
江知夏安排著府裡的管事們,采買瞭許多的東西,務必要把這幾場小聚的宴請辦好。
四月初六早早的,府裡的管事們就開始吆喝著下人們清掃宅院,鋪陳花草等事宜瞭。
等到江知夏吃過瞭早飯,見到的就是幹凈整潔,卻又花香滿院瞭。
“你們這可是真能幹。”
江知夏笑吟吟的誇獎著身邊的大丫鬟們。
她身邊沒有貼身伺候的老嬤嬤。
她也不想弄個倚老賣老的人在身邊礙手礙腳,所以身邊主要伺候的還是之前的那幾個丫鬟。
因為江知夏尋常沒什麼事情,所以女護衛東籬也就充當瞭丫鬟的職能瞭。
又因為江知夏獨門獨戶的過日子,加之又有錢,所以也不拘泥於像別人傢那樣子,卡著幾個大丫鬟不能逾矩之類的。
所以,直接被柳天闊給做主弄瞭四個一等大丫鬟,四個二等丫鬟,六個三等丫鬟,數個粗使丫鬟。
江知夏當然拒絕過------還是覺得排場過於大瞭。
但是拒絕無效。
加上承恩侯夫人也力挺自傢兒子,說自己府裡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於是,東籬,若蘭兩個有功夫的丫鬟自然是當之無愧的一等大丫鬟瞭。
另外就是跟著江知夏最久的小曼,雖然她年齡很小,如今也不過十歲而已,但是仍然是占瞭一個一等的名額。
另外一個名額就給瞭原來的二等丫鬟盈袖瞭。
因為她素日裡做事穩重而又仔細,所以就提瞭她的等。
江知夏本來還擔心過,暗香會不會心裡不平衡。
畢竟,兩個人一同入府,一同做的二等丫鬟,結果一個被提瞭等,一個仍然是二等。
結果,承恩侯夫人卻是教導她說,丫鬟就是丫鬟。主子給的都是恩典,做奴婢的就要懂得感恩。若是不懂得,隨時換瞭就是。不必在意丫鬟的心情。
江知夏不是太認同這個觀點。
雖然丫鬟是下人,但是她首先是個人,都有感情。
結果,後來她發現,這個理論不隻是作為承恩侯夫人和柳天闊他們都這麼說,就連下人都這麼想。所以,她也隻好作罷瞭。
好在,采買的時候,都是特意挑選過的,這些丫鬟上進的心有,卻也算是忠厚老實,沒人出什麼幺蛾子。
此刻,圍在江知夏身邊的大丫鬟們聽到她的誇獎,都靦腆的笑瞭起來。
等到洪夫人來到瞭的時候,江知夏看瞭一下旁邊的漏刻,在心裡換算瞭下時間,剛剛過瞭十點的樣子。
因此,江知夏對於洪夫人的第一個印象就是,非常準時!說巳時四刻來,一點都不帶差的。
於是,她急忙的迎瞭出去。
洪夫人年方四十,卻是端莊嚴肅的樣子。讓人在她面前,不由自主的要仔細起來的感覺。
互相見瞭禮之後,就是無盡的寒暄。
江知夏先是帶著洪夫人去後花園觀賞瞭新開的牡丹花。
賞完花之後,江知夏又帶著她參觀瞭一下楚府。到瞭吃午膳的時辰,就去花廳裡吃瞭午飯。
吃過午飯之後,兩個人又閑聊瞭一會,洪夫人就告辭回傢瞭。
雖然她們之前也有在別的宴會上見過,但是沒辦法,兩個人的年齡差,實在是太大。
除瞭客氣的寒暄,說些什麼衣服料子,珠寶首飾,胭脂水粉之類的女人間的話題,別的也深聊不瞭。
又加之洪夫人格外嚴肅的樣子,讓江知夏想親切都難。
四月初八,江知夏又請瞭內衛黃大人的傢眷黃夫人。
同樣的流程又走瞭一圈。
等到送走瞭黃夫人之後,江知夏就癱坐在美人榻上瞭。
“這應酬人,也不用去做重活,怎麼如此勞累啊?”
倚著靠枕的江知夏,端著盈袖遞上來的熱茶,無奈的說道。
“因為尋常做活是用手腳,應酬人是用腦子啊。這個道理,我這個小孩子都懂得,反倒是夫人不知道瞭。”
年齡最小的小曼端著江知夏想要吃的蛋撻,掀開門簾走瞭進來,笑嘻嘻的說道。
若蘭正要張口說小曼頂嘴,結果,就被小曼把一個蛋撻直接的塞在瞭她的口中。
“我知道瞭,我知道瞭。姐姐還是快點嘗嘗夫人想要吃的蛋撻吧。再做的不像,我可就撂挑子瞭。”小曼笑嘻嘻的討饒道。
江知夏失笑。
若蘭和小曼跟著她的時間最長,她們又是一起陪嫁過來的,因此她們的情分也是最深的。
所以她們在她面前也很是隨意。
小曼給若蘭塞完一個蛋撻,就捧著另外一個盤子裡裝的蛋撻,小心的遞給江知夏:“夫人嘗嘗這個味道可對?”
江知夏最近有些饞蛋撻瞭,所以就提供瞭思路,讓小曼去做瞭。
結果,小曼倒騰來,倒騰去,倒是有些樣子瞭。
果然,廚藝這個東西,還是要靠天賦的,會做飯,跟做好飯,也是隔著很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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