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救回

作者:柳煙翠 字數:2255

若蘭扶著江知夏慢慢的走到離呂先生一步之遠的地方,江知夏停住瞭。

“勞煩呂先生把我父親扶起來,咱們同時換人吧。”江知夏弱弱的對著呂先生說道。

那呂先生見到面前不過是兩個弱質女流,其中還有一個是孕婦。因此,那心就放下一半瞭。

他一邊用匕首架著楚雄的脖子拖起他,一邊緊緊的盯著柳天闊,生怕他會突然動手。

因此,他就忽略瞭江知夏和若蘭都緊緊的盯著楚雄使眼色的樣子。

楚雄從她們的目光中似乎看懂瞭什麼,微不可查的點瞭下頭。

當呂先生伸手要拽過來江知夏的時候,若蘭突然跳起,對著呂先生當胸一腳踹瞭過去,同時楚雄的脖子往後一仰,直接偏離瞭匕首,後腦勺重重的摔倒在瞭地上。

而江知夏的各種武器完全沒有瞭用武之地-----沒想到綁架者是一個文弱書生。。。。

柳天闊急步上前把江知夏扯在身後,然後他又趕緊的從地上扶起楚雄。

其他的護衛就直接的在他們面前站成一排,把他們擋在瞭後面。

而那呂先生,早就被若蘭狠狠的踩在腳底下瞭。

急忙趕過來幫忙的宋賀看著颯爽的若蘭,心動不已。

“爹,你沒事吧?”柳天闊急切的問著,然後又趕緊的喊著楊大夫過來,“楊大夫,你快給我爹瞧瞧。”

在土地廟門外的楊大夫,趕緊的上前給楚雄把脈,然後又看瞭看楚雄的後腦勺,這才舒瞭一口氣。

“還好,還好。隻是尋常的迷藥加軟骨散,並不是什麼毒藥。後腦勺也還行,並沒有鼓起大包。應該是沒受到大傷,倒是不用吃藥。”楊大夫細細的說道。

“那也要擔心是不是有腦震蕩。回傢之後,用天麻煮個鴿子吃。”

江知夏看到楊大夫給楚雄診斷完瞭,趕緊的補充道。

前世,她坐同事車的時候,不小心發生瞭車禍。她坐在後排,當時腦袋磕在瞭座椅上,頭暈暈的。然後好多同事都說讓她用天麻煮鴿子吃的。

有沒有理論依據,她是不知道。但是,她當初吃過的,應該可以吧?

“腦震蕩?”楊大夫困惑的詢問道。

頓時,江知夏一陣心虛。

“這個回頭再說。先給父親把繩子解瞭,好好的訊問一下這個呂郎中吧。”

江知夏趕緊的轉移話題。

眾人的註意力果然是被轉移走瞭。

於是,給楚雄松綁的松綁,喂水的喂水。

等著把楚雄安置好瞭,眾人才去看已經被綁起來的呂先生。

就看到呂先生臉色灰敗,卻是不甚在意的樣子。

見到眾人都看過來,那呂先生冷冷的自嘲道:“倒是我小瞧瞭女子。沒想到這麼個小丫頭卻是個會功夫的。”

現如今沒有什麼危險瞭,江知夏和柳天闊倒也是有閑心跟他好好說說瞭。

“我夫君說的有因有果,我覺得其實很有道理。當初,不過是你使人來我傢說親要納我為妾,我不同意而已。這是多麼尋常的事情,你怎麼就能記恨下來,去卡我鋪子的批文呢?”

江知夏實在不能理解這呂大人的思路。他都已經做到從六品官瞭,不應該這麼幼稚啊?

呂先生隻是冷哼著不語。

他怎麼說,說他覺得江知夏不過是一個民女,居然敢拂瞭自己的面子?

“你卡我鋪子的批文,我這邊想法子得瞭批文,也並沒有跟你對上,隻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瞭。你居然又收買秀才來陷害我的鋪子,還要封瞭我的鋪子。這豈不是都是因?”

江知夏見到呂先生不語,於是繼續的說道,“既然有瞭這些的因,那你後來得到被撤職的果,也就無可厚非瞭啊。”

那呂先生還是沉默不語。江知夏隻好繼續說下去。

“至於你說的你們回鄉路上發生的事情,那個也不是我們造成的啊。你當初隻是撤職要回傢鄉,卻沒有時間期限,所以你完全可以慢悠悠,甚至是在路上找個地方先住一段時間再走啊。若是如此,你傢也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啊。”

江知夏不解的說道。

她記得當初柳天闊說的是呂郎中和張參軍都被撤職瞭,他們自覺在京城中待不下去瞭,所以才回傢鄉的啊。

那呂先生正要辯解,柳天闊卻是先開瞭口,“當日裡,對付你的人,不隻是我們,還有其他的人。我們的事情,不過是個引子,你不去找那些人去報仇,卻偏偏來找我們。這是不是也有點本末倒置瞭啊?”

呂先生聽到這個話,卻是一愣,接著又瘋狂瞭起來,“是啊,當日裡對我下手的人很多。可是,起因卻是因為這個女人。我當然要找你們。”

其實,並不是如此。

當日裡那呂先生到瞭京城之後,倒是想要找別人復仇來著。

隻可惜,全然是無門。

唯有江知夏和柳天闊這邊,因為楚雄救瞭他,他才能跟他們產生一點交集,他才能利用楚雄引他們出來而已。

江知夏和柳天闊自然看到瞭呂先生的呆愣,也明白其中定然是有原因的。

隻怕他是不肯說瞭,隻好等著日後讓人調查瞭。

事情說到這裡,已經很明朗瞭。

江知夏和柳天闊就想要離開,然後把那呂先生送官。

不過,臨走之前,江知夏突然想起瞭什麼似得,問道:“你傢夫人頗有資產,你當日又為瞭孩子才納的妾。就算你們遣返傢鄉,也完全可以再納個妾生孩子,你怎麼就肯丟瞭這條命也要找我們報復?”

她當初也是聽說過的,呂傢的資產尚可。畢竟,當時她買的那個鋪子就是呂郎中夫人的陪嫁。

“呵呵。我是有資產,可是我入瞭獄之後,我那夫人為瞭找人救我,變賣瞭許多嫁妝。我的身子本就一般,因為入獄,而頗為受瞭一些折磨,身子就更加的不好瞭。等出獄的時候,雖然隻是撤職,卻是足足打瞭我五十大板。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文人啊,如何能受得起?自然是徹底的傷瞭身子,無法再有孩子瞭。我呂傢就在我的手上,斷瞭根瞭。”

呂先生不知道想到瞭什麼,突然又出奇的配合,把這種私隱之事都說瞭出來。

“我們隻是想要不再繼續被你針對。所以,你被撤職瞭,對我們來說已經足夠瞭。其他的事情,也不是我們能想到的。”

聽到這個話,柳天闊沉默瞭一下,才說道。

他自己也明白,這個其中有他的證據的原因。

可是,就像他說的,凡事都是有因有果的,他也不過是為瞭自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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