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春見這兩人之間形成著一種曖昧的氛圍,趕緊也表態並摻和進來。
“我也是!我發誓不會迫害你的!”
時海鄭重的點頭回應道。
“嗯,我也相信你。”
天水雖然覺得簡思春有點礙眼,但很好的將這種想法隱藏瞭起來。
時海都已經表態瞭,自己還糾纏不放的話,隻會被當成一個心胸狹窄的女人,進而後面的路也就走窄瞭。
而且,現在這樣也還好,起碼情況不會比剛剛更糟糕。
畢竟這封信的內容也不全是針對自己的。
上面說的是‘對你表現出明顯好感的女人’,也就是說,之後任何帶著好意接近時海的人都會被他警惕。
簡思春自然也包括在內。
所以雖然自己失去瞭搶占先機的機會,但其他人也一樣沒有偷跑的機會。
對所有可能會接近時海的女人來說,這波隻是清零,並將所有人拉回到瞭同一起跑線而已。
對於這樣的現狀,天水是可以接受的。
既然如此,大可不必和簡思春斤斤計較。
重要的還是重新在時海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時海見剛剛那種危險的氛圍已然散去,便對兩人問道。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們接近我的理由……你們會告訴我嗎?”
“……”x2
兩人一同沉默。
這個問題無法回答。
“好吧,當我沒問。”
時海將信折好並放回瞭信封裡,這時天水抱著胸,用下巴朝簡思春指瞭指問道。
“學妹,你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跟他講嗎?”
時海也朝簡思春看去。
而簡思春則是哽住瞭。
“呃……”
其實她隻是為瞭叫住時海才會說有重要的事情,實際上當時她沒有想太多。
無非就是想迫切地恢復自己和他的關系,那就要講出包括自己是從未來來的,會成為他的女朋友,會和他同居,會和他一直在一起等等……
但想講出這些就不得不講出,簡思春最不願面對的‘結局’。
而且這還是對本人宣告死亡……
未免也太殘酷瞭。
不能說……什麼都不能說。
天水見簡思春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就擺出仿佛很大度的姿態問道。
“需要我回避一下嗎?”
實際上是在逼迫簡思春盡快做出決斷。
簡思春也並沒有猶豫太久,因為也沒有別的選擇。
先不說講出這一切之後,時海是否會相信,就算相信,他又能信幾分呢?
況且,自己和他經歷的點點滴滴,那些靠歲月積攢下來的深厚感情,也並不是光靠講一遍就能恢復的。
最後還是把想說的話全部咽進肚子裡,簡思春將雙手放在背後,擠出一個苦笑。
“不麻煩學姐你瞭。”
她閉上眼睛搖瞭搖頭。
“我已經,沒有要說的事情瞭……”
天水給瞭她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然後趁機還瞭她剛才損自己的一擊。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想對學弟告白呢。”
“咕……!”
簡思春立刻睜開雙眼,看到瞭天水那戲謔的笑容。
這個壞女人……!
在自己傷口上撒鹽!
簡思春強硬地瞪瞭回去,但天水反倒是恢復瞭愉悅犯的本性,笑的更歡瞭。
她就喜歡看別人這種氣呼呼又無可奈何的吃癟表情瞭。
而時海就權當沒聽到瞭,雖然他也覺得簡思春可能是想對自己告白。
但隻要沒說出口就不成事實,所以他也不用去思考該如何拒絕瞭。
“那既然沒事情瞭的話,我就先回去瞭。”
時海隻覺得和兩個女人說話比通宵還累,隻想趕緊回傢打遊戲,享受放空大腦的快樂。
“等一下,我先確認一下,學弟你是要‘一個人’回傢,沒錯吧?”
“當然瞭。”
“……”
時海並不是忘記瞭簡思春提過想跟他回傢的事情,隻是當時她用的理由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而現在既然她已經表示沒有事情要講,那自然跟他回傢的理由也就沒有瞭。
所以時海就自動將這件事情給過掉瞭。
但簡思春壓根就沒有打消跟他回傢的想法,時海沒有察覺到,天水卻是捕捉到瞭簡思春的表情變化。
果然這女人還想著偷傢!
得給時海敲響警鐘,間接勸退她才行。
天水不動聲色地走到時海身邊說道。
“那我們一起下去吧。”
“我也一起!”
“你們下午沒課嗎?”
“呵呵,課還不是我想上就上的?”
這回答夠霸氣,時海無言以對。
而簡思春也是強硬地回答道。
“沒有!”
其實,簡思春哪裡還記得自己大二時候的課程表,但這個時候上課什麼的已經不重要瞭。
今天就算是翹瞭課也一定要去他傢!
誰都無法阻擋自己!
“說起來,思春學妹和學弟,你們以前就是朋友?”
“沒,今天認識的。”
“哦~原來是今天‘才’認識的啊……”
不得不說,天水對語氣的把控真是絕瞭。
嘲諷的味道怎麼能這麼濃?
結果就是簡思春又‘願者上鉤’瞭。
“學姐你又是什麼時候和時海認識的啊?”
“呵呵,就比你早瞭一點點而已。”
為瞭讓氣氛變回和平狀態,時海立刻補充道。
“我和學姐也是今天認識的,準確來說就是中午認識的。”
“中午……原來也就是幾個小時前的事情啊。”
(什麼嘛!不就比我早瞭一點點嗎!有什麼好得意的!)
“是啊,比‘剛剛’才認識學弟的思春學妹你要‘早’一點而已呢。”
(就算隻早一點也比你早!)
“唔唔唔……!”
明明隻是五十步笑百步的程度而已,但由天水說出來,那就帶著百分百嘲諷的效果。
簡思春講不過她,又很氣,最後也隻能在心裡把天水的排位再一次降低。
評價則是已經從‘沒有時間的完美富婆’降級成為‘性格惡劣的壞女人’瞭。
但激怒簡思春,隻不過是天水的第一步而已。
“應該沒有人會邀請剛認識一天的朋友到自己傢裡去吧?”
“……!”
“確實……”
“認識的第一天就跟到對方傢裡去,這種事情也隻有跟蹤狂能幹得出來呢,呵呵。”
天水敲響第一鐘。
“而且你看,那封信裡也寫瞭,最好遠離故意接近你的女人呢……特別是會跟到你傢裡的那種。”
天水敲響第二鐘。
“所以,學弟你要小心,不要讓跟蹤狂進瞭傢門哦?”
天水敲響第三鐘。
簡思春遭不住瞭,直接發飆。
“你說誰是跟蹤狂啊!”
“哎呀呀,我可沒有說思春學妹你哦?畢竟……你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跟蹤狂吧?”
“唔……!”
簡思春被擊沉瞭。
時海有一種既視感。
好像中午的時候自己也是這麼被天水戲弄的。
現在從簡思春身上看到瞭自己的影子,時海表示同情。
這位天水學姐在挑撥人情緒的功夫上是完全修煉至爐火純青瞭。
到瞭樓下,天水面帶微笑的朝兩人揮揮手,目送瞭兩人的離開。
確認瞭時海和簡思春是朝不同的方向離開後,她才重新回到瞭舊宿舍樓裡。
她還要去做一些準備,更早地完成一些事情……
然而就在時海出瞭學校大門後,簡思春立刻就殺瞭個回馬槍。
天水最終還是小看瞭簡思春厚臉皮的程度。
或者說,她錯估瞭簡思春對時海傢的執著度。
對簡思春來說,時海傢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兩個人長達九年的同居生活,有一多半都是在他傢裡。
可以說,在簡思春的認知裡……
時海傢=自己傢
所以,回自己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心理障礙什麼的,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