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海聽到這話,直接就一手扶額,一手伸出來擋在身前。
“等等等等,學姐,你別開玩笑啊,這局是我贏瞭沒錯吧?那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你這樣我們還怎麼繼續愉快的玩耍啊?”
天水瞇起眼睛,嚴肅認真地反問道。
“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啊?”
時海就更加茫然瞭。
但是看天水那副認真的表情,好像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時海就指著自己的鼻子,歪頭問道。
“所以,未來的我真的是……被雷劈死的?”
“在我所知的未來,你就是被雷劈死的。”
“啊這……”
這個死法還真是有夠奇葩的……
和被拖拉機嚇死一樣,讓人哭笑不得。
而且這到底該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啊?
到底是多低的概率都被自己給遇上瞭……
又或者說……並不是概率問題?
思索之際,天水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聽著會覺得很匪夷所思,就算是在現場直接目擊瞭全過程的我都覺得難以置信,就更不用說別人瞭……”
因為那一幕過於不可思議瞭,導致天水想起來的時候,比起悲傷,更多的是荒誕的感覺。
並且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她事前就知道會發生意外瞭。
隻是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意外。
“不過,我是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瞭。”
“什麼意思?天水學姐你早就知道我會死掉瞭嗎?”
“沒錯,而且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我?”
居然是我自己?
天水直勾勾地盯著時海說道。
“未來的你……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會莫名其妙的暴斃瞭。”
“……”
這麼看來,天水學姐所知道的信息都是來自於未來的我……
那麼未來的我又是從誰那裡得到相關信息的呢?
總不可能是自己研究出來的吧?
時海覺得自己還需要更多的信息便問道。
“嗯……可以麻煩學姐你再具體說一說我是怎麼死掉的嗎?”
其實這就有點超綱瞭。
天水完全可以拒絕回答,並表示這已經超過他剛剛提出的問題,想知道就再贏一次。
然後兩人就需要再次進行遊戲。
但這一次,天水並沒有斤斤計較。
而是很大方地將她知道的信息都告訴時海瞭。
“其實我最開始都沒有當回事,因為你經常會把‘大限將至’這種話掛在嘴邊,還經常把自己的性命當兒戲,幹出一些走鋼絲般的危險事情。”
“這不太像是我的做事風格啊……”
時海覺得自己還是很惜命的。
因為一直以來都被老媽教育‘健康第一’,所以時海很註意安全問題,特別是性命安全。
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想法是‘緊急避險’,而不是‘背負風險’。
但聽天水的描述,未來的自己似乎是一個‘很愛作死’的傢夥。
這就很矛盾瞭。
應該是有什麼契機,導致未來的自己變得愛作死瞭……
然後天水又繼續述說起當時的情況。
“那天,你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就去瞭樓頂,然後就像是瘋瞭一樣仰天狂笑著說‘哈哈哈!賊老天!我倒要看看這次你怎麼搞死我!’,然後突然間一道閃電劈下來,你就被劈成黑炭瞭。”
還真就是裝逼被雷劈啊!
時海聽得直皺眉。
還有點兒小尷尬。
他聽著總覺得天水這話裡說的根本就不是他……
畢竟這個臺詞和死法真的是太傻X瞭。
時海強忍住吐槽欲,分析過後舉手問道。
“學姐,我有個問題,當時我是不是站在很高的建築物上瞭?”
“嗯……是附近最高的建築物來著……”
說著天水就陷入瞭回憶。
事發地前其實就是天時集團中心大廈的屋頂花園,在未來是當地的地標性建築物。
天水很喜歡在高處眺望,所以就把自己的辦公室安排在頂樓,而最上層則是一個屋頂花園。
感覺到疲憊時,她就會到上面去散散步,眺望一下藍天和遠方,鬱悶的心情就一掃而空瞭。
但後來她的這片私人領域就易主變成屬於時海的地盤瞭。
而且時海還總是以‘你帶我上去熟悉熟悉吧’這種理由牽著她到上面去散步……
最開始可能是散步沒錯。
但隨著去的次數多瞭,不知不覺中就變成在‘遛狗’瞭。
而當時的自己居然毫無自覺!
現在保有理智的天水再回想起那個過程,就恨不得掐死那個卑賤的自己。
然後她就繼續回憶起瞭之後的事情……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渾身都在發熱……
不要不要不要!
不能回想起來!
會喪失人性的!
她趕緊狠狠地咬瞭一下自己的舌尖。
用力到感覺都要咬出血瞭,導致天水疼得發出瞭慘叫。
“……!啊啊啊啊啊啊!”
時海有點納悶地看著抱著腦袋就蜷縮起身體來並發出瞭慘叫的天水。
這突然是怎麼瞭?
時海估摸天水學姐應該是回想起瞭他被雷劈死的經過。
畢竟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大活人被雷劈死,那畫面確實是太驚悚瞭。
隻是他並沒有看到,因為被頭發遮住瞭,所以天水的兩隻耳朵都發紅瞭。
此時的天水感到瞭極度的羞恥。
渾身都在顫抖,腳趾頭都卷瞭起來。
天水從來都沒有在別人面前露出過這麼狼狽的一面。
哪怕是在她最尊敬的母上大人面前時都沒有過……
這個男人……!
唯獨在這個男人面前……!
自己的尊嚴就變得像是餅幹一樣易碎!
過瞭一會兒,緩過勁兒來的天水終於抬起頭來,眼角泛淚。
雖然好不容易才把腦袋裡的糟糕想法都給清除掉瞭,但天水還是吐出瞭舌頭哈起氣來……
因為實在是太疼瞭。
“哈……哈……一不小心咬到舌頭熱……你幫我看看……出血沒……”
時海幫忙仔細地看瞭看天水那紅潤的小舌頭後說道。
“嗯……應該是沒出血……我幫學姐你倒杯茶水吧,你含一會兒吐出來就知道有沒有出血瞭。”
時海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一個保溫杯,給她倒瞭一杯自傢泡的大麥茶。
天水接過杯子,小心謹慎地檢查瞭一番後,狐疑地看著時海問道。
“你沒往裡面放什麼糟糕的東西吧?”
“當然沒有瞭,學姐你把我想成什麼人瞭啊……”
呵,你還能是什麼人?
你就是個混蛋變態人渣虐待狂!
在給我喝的水裡放奇怪的東西,不就是你幹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