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子:【……】
什麼情況?
他的偏執欲怎麼又漲瞭?
付遙:“?”
薛隱堯又在腦補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她這還沒開始刺激他呢,他怎麼又變瞭?
彼時,遠在另一方的鈞淵打瞭個寒顫:“……”
哪來的陰風?
薛隱堯攥著她的手腕,指腹下意識摩挲她的骨節,他用溫柔的語氣問:“十一,我有那麼可怕嗎?”
隻要你否認,說一句我不可怕,你不怕我,我很容易就被哄好的。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副瘋批模樣有多瘆人。
付遙戰術性後仰,就這一丁點不易察覺的舉動,深深刺傷薛隱堯的眼睛。
他握著付遙皓腕的手緊瞭緊,逼近她,猩紅眼質問道:“你就這麼怕我?”
付遙:……
“你先冷靜點,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這句話本來也沒什麼,但薛隱堯覺得她在敷衍自己。
他今天似乎非要得出個答案,不肯輕易放過付遙。
付遙被他鬧得頭疼,一代魔帝修的是最傷人的無情道,說出的話更是紮心:“是!我就是怕你,行瞭吧,煩不煩!”
這話說得就像渣男厭煩瞭自己的女朋友,決定懶得再將就她瞭。
薛隱堯的眼神驟然變得陰鷙,但他掩藏得極好,徒留濃厚的墨色。
綠帽子本以為他的偏執欲會漲一點,結果薛隱堯卻無動於衷。
付遙的背脊佈滿寒意,毛骨悚然,她張瞭張嘴:“你……”
“十一,我錯瞭。”薛隱堯垂眸,長長的眼睫掩蓋住他眼底的晦色,他拉住付遙的手,耷拉著腦袋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別煩我好不好?我會乖乖的……”
付遙抖瞭抖身子:“……”
要命!
*
從那日後,薛隱堯果然乖得不像話,不僅如此,還從她的視線裡消失瞭,但他越平靜,付遙越覺得哪裡不對勁。
住在驛站的期間,鈞淵每天都會來這,風雨無阻的看望付遙。
這天傍晚,夕陽西下,漫天殘紅。
鈞淵又來瞭,他這次還帶瞭不少好東西。
“十一,這是孤珍藏的佳釀,你嘗嘗。”
“太子殿下,我叫付遙,你叫我的名字就行。”
付遙不喜歡旁人叫她十一,她會覺得很別扭,很不舒服。
在那遙遠的記憶裡,曾有人跟她說:你排行十一,那我就叫你十一好瞭。
而那個人是薛隱堯,這些年他都是這麼叫她的。
這似乎已經成瞭他的專屬。
鈞淵微微蹙眉,這幾天他天天抽空來看望付遙,就是希望用行動和言語來打動她,結果付遙倒好,油鹽不進,鐵石心腸。
“叫付遙未免太過生分瞭。”鈞淵說。
付遙睨瞭他一眼,回懟:“如果你實在不想叫我付遙,那也可以稱我一聲母後。”
鈞淵:“……”
熱臉去貼冷屁股,鈞淵堂堂一國太子,從未如此碰壁過,他把佳釀留下,“孤還有事,先行一步。”
他甩袖離開,伺候付遙的清池擔憂的說:“公主,您如此拂太子殿下的面子,以後隻怕不好過。”
老皇帝早晚要駕崩,這偌大的西楚國遲早是鈞淵的,跟他杠上,吃虧的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