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沈訣說完,容卿卿自己站瞭起來,拍拍屁股,朝著沈訣擺擺手,“我沒事。”
“真沒事?”沈訣不太信。
容卿卿直接給沈訣跳瞭兩下,“真沒事。”
沈訣這才松瞭口氣。
那個滑板男孩還趴在地上,痛的齜牙咧嘴,躺在地上就張口指著容卿卿大罵,“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憑什麼推我啊!”
容卿卿這火爆脾氣一聽,立刻就把袖子一擼,“我憑什麼推你?我告訴你,我還想揍你!”
那男孩一看這架勢,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迅速的躲到穿著十寸高跟鞋匆匆趕來的貴婦人身後去。
“媽!這兩人欺負我!這臭女人還推我!”滑板男孩開口就告狀。
“你這小孩怎麼回事?在機場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玩滑板車?你都要撞到人瞭,你不停下,還喊人讓開?怎麼?機場的路你傢買的?”容卿卿問著。
“我不都喊讓開瞭嗎?他自己不讓開要撞上能怪我?”男孩大聲的應著。
“你沒看見他坐著輪椅嗎?”容卿卿問,“你臉上長的那一對眼睛裝飾用的?瞎的嗎?”
看到男孩朝著沈訣沖過去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容卿卿剛才嚇得心臟都要停瞭。
沈訣腳本來就有舊疾,這一撞上去,搞不好,能把沈訣再撞進搶救室去。
就算沒撞進搶救室去。
沈訣坐著輪椅,整個人連人帶輪椅的摔地上去,機場人來人往的,讓沈訣自己坐在地上掙紮,容卿卿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畫面。
這對於沈訣來說,是一種碾壓在心靈上的凌辱。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貴婦手腕挎著包,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做著紅色指甲的手指隔空點瞭點容卿卿的鼻子,“我兒子在機場試一下新買的滑板怎麼不行瞭?要是不可以,機場裡開什麼賣滑板的店?”
貴婦瞄瞭眼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嘲諷的笑瞭聲,“再說瞭,我兒子不是說瞭讓開嗎?他腿殘,自己沒本事讓開,怪誰啊?還怪我兒子瞭?他殘疾,又不是我兒子造成的?”
“要我說,既然是殘疾人,乖乖呆在傢裡就是瞭,沒事出來幹什麼?這不是凈給別人添麻煩嗎?”貴婦又看瞭眼容卿卿,一身穿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瞭,“還有你,一個成年人,你和一個未成年人計較?小孩子懂什麼?一時興頭上就顧著玩瞭,不是很正常,你一個大人,憑什麼推他?把我兒子推傷瞭,你賠得起嗎?”
滑板男孩一聽,應瞭聲,“媽,我膝蓋疼死瞭!屁股也疼!她剛才推得可用力瞭,讓她賠錢!”
容卿卿嗤瞭聲,“行啊,賠錢,賠多少?你開個價。”
男孩一聽,立刻應道,“三千!哦,不對,三萬!”
“行啊,三萬就三萬!”容卿卿點點頭,“你過來,我給你三千萬,那我就照著三千萬的價格打死你!”
貴婦人一聽,氣的直接把鼻梁上的眼鏡拿掉,怒視著容卿卿,“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我看你敢打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