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走進來,沈父才去角落隨手拖瞭兩把椅子過來遞給兩人,不等兩人開口,率直的問,“你們是我什麼人?”
容卿卿瞄瞭眼沈訣,然後軟軟乎乎的開口喊瞭聲,“爸,他是你兒子,親生的那種,所以他肯定是長得像你呀。”
沈父聽到這句話戒備頓時少瞭兩分,也是女孩那一聲爸喊的他心裡一軟,他也跟著笑瞭笑,問容卿卿,“那你是我女兒?我最近隱隱約約記起我好像有兩個孩子,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女兒。我做過好幾次夢,我記得我喊我女兒喬喬,你是喬喬嗎?”
容卿卿一囧,連連搖頭加擺手。
“我是您兒媳婦。”容卿卿道,“喬喬上學呢。”
說完,容卿卿指著沈訣問,“那您記得他叫什麼嗎?”
沈父又一次盯著沈訣看,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擰著眉好像在努力的思考。
容卿卿見狀,忍不住小小聲的和沈訣說悄悄話。
或者說,忍不住戳瞭沈訣心口一刀。
“喬喬的名字爸想都不用想,一問你的名字,爸想的萬分痛苦的樣子,你以前是不是特別招爸爸煩?爸爸是不是不愛你更愛喬喬?”
實在是三人都坐在一起,容卿卿說的再小聲,沈父還是聽到瞭。
沈訣和沈父兩人齊齊看向容卿卿,兩雙眼睛,看得容卿卿開始心慌。
她說錯什麼瞭嗎?為什麼要這麼盯著她看?
實話雖然不好聽,那也是大實話嘛。
容卿卿搬著椅子悄悄的往邊上挪瞭挪,一副要逃的模樣,沈訣伸手把她壓瞭回去,“要跑哪裡去?”
“哪有要跑?!”容卿卿口是心非的應著,乖乖的坐在那不吱聲瞭。
沈父倒是被跟前這一對夫妻的相處方式逗笑瞭。
顯然他的兒媳婦是一個很有趣的姑娘,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記憶裡找不到半點關於這個兒媳婦的東西,但是,聽她說話的樣子,她仿佛和他女兒關系不錯。
且,看著眼前這對夫妻的相處,沈父也能看得出來,他們感情很好。
丈夫看妻子的眼睛裡,滿是縱容。
即便嘴裡說得來的話不甚好聽,但是語氣總是帶著難以掩飾的寵溺和無奈。
沈訣一手壓在容卿卿的膝蓋上不讓她繼續往邊上挪,這才朝著沈父重新看瞭過去。
“若是不記得也沒事,隻不過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這麼久沒有試過去聯系大使館找我們這些傢人?”這是沈訣無法想明白的事情。
“你若非要問的這麼明白,那隻能用疑心病過重來回答你這個問題。”沈父解釋,“醒來記憶全失,隻能通過自身情況卻判斷一些事情,所以記不清很多事,就難免束手束腳。”
“醒來以後,身上找不到任何能弄清楚自己身份的證件,吉姆船長通過我穿的襯衫和戴的手表斷定我是一個有錢人,我莫名落水在湖上漂泊重傷被救,沒有記憶,我就無法找出我受傷落水的原因,冒然去尋找傢人,總是要擔心我落到這副樣子會不會是傢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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