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梁遇同這小狐貍也是有緣分,它兩次處於危難之時,梁遇就出現瞭。
本來梁遇想要帶它回道觀,但是想瞭想,不太行。
倒不是怕被罰,就是怕帶回去兩天就被師叔吃的隻剩毛瞭!
梁遇初進道觀時,隻覺得道觀觀主喜靜,這才四周連隻鳥都沒有。
後來他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原來不是因為師父喜靜,而是師叔太能吃瞭!
什麼飛禽鳥獸,蛇蟲鼠蟻,隻要能吃的,都逃不過師叔的掌心。
動物也是有感知的,久而久之,動物都背著包袱另覓他處。以至於方圓五裡,那是幹凈地連根毛都沒!
這次來看小狐貍就是不放心它,梁遇想著他馬上就又要下山去洛水瞭,不能長期守著這小傢夥兒瞭,害怕它慘遭師叔黑手!就想著能不能勸勸這小東西跟他走。
他從背簍裡拿出一隻荷葉雞,一點一點撕下來喂給它吃,邊喂邊說:“小傢夥,你看你在這也沒人照顧你,我馬上就要下山瞭,得有一段時間不能來看你瞭。你看看要不考慮考慮跟我走吧!”
小狐貍抬頭看瞭他一眼,眼神清冷。
“那個,我也是為你好!你知道為什麼這裡小動物這麼少嗎?”
梁遇故意誇大事實:“那是因為這山上有個變態,特喜歡吃小動物。抓到瞭就連皮帶毛一起吃,那血淋淋的,不忍直視!”
小狐貍歪著頭看著梁遇,似乎在思考什麼。
“你看,你跟著我,以後我管你吃管你喝還管你住,你就有傢瞭!”梁遇細數諸多好處,伸出右手,“如果你同意瞭,那就握個手吧!”
一旁的小狐貍聽到傢這個詞時眼中有一瞬間的迷離,情不自禁地慢慢伸出右爪。
梁遇高興地抱起對方就走,小狐貍回過神時都快到道觀瞭。
“你小子運氣還真好,這白狐一看就是極品,這毛,摸起來手感可真好!做圍巾肯定不錯。”程未擼瞭一把美滋滋地說。突然他捂著右手痛呼:“啊~”
隻見小狐貍仿若無事大大方方地收回爪子,優雅地跳瞭下去,循著味道徑直跑進瞭梁遇的房間。
梁遇看瞭看程未手上的抓痕,低聲笑道:“讓你嘴賤!九月可是有靈性的。”
在路上他就想好瞭小傢夥的名字,因為第一次見到它就是在九月份,所以就起瞭這個名字。
程未欲哭無淚,他哪知道這狐貍跟成精瞭一樣!
第二天一早,三人一狐坐著車前往洛水。
路琳瑯瞟瞭幾眼梁遇背包裡白色的一團,滿臉鄙夷,“你以為這是春遊嗎?還帶著寵物!”
開車的程未差點笑出來,就知道路琳瑯是不會放過梁遇的!
梁遇此刻隻想大呼冤枉,他也不想帶九月出來的,但是這傢夥死活不願意離開自己,他也沒辦法就帶瞭出來。
見他不說話,路琳瑯也就沒再出聲,三人一路無話,直到洛水。
梁遇換好潛水服,熱身完畢,正囑咐程未看好九月時就被路琳瑯一腳踹進瞭洛水,“磨磨唧唧不像個爺們兒!”
說完掃視瞭一下面前的程未,程未緊張地咽瞭咽口水,“路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路琳瑯搖瞭搖頭,轉身開始觀望河面。
被踹下水後梁遇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狀態,開始往河中心遊去。
約莫五分鐘後梁遇看到一片地方泛著微弱的金光,偶爾還有黑霧泛濫出來。
看來他走的地方是對的,梁遇趕緊往那個地方遊去。
靠近後他才發現腳下是一片破碎的建築,看這風格,估計是明代的。
原樣是看不出來瞭,隻能依稀看到輪廓,圓圓的,像個擴大版的水缸。
他圍著轉瞭一圈,驚訝地發現發現下面不止一個法陣。
仔細觀察可以發現下面法陣的風格各不相同,有佛傢的,有道教的,還有儒生的,層層相疊。
梁遇強壓下心頭的疑惑繼續檢查陣法,忽然,他的目光落在瞭陣法邊緣一個隆起的小土包上。
他伸手將土扒拉一旁,手伸進去,一使勁從裡面抽出一枚通紅色的釘子。
梁遇大驚,立馬到陣法的其他三個方位繼續同樣的操作。
果然,又拔出瞭三枚一模一樣的長釘。
梁遇又檢查瞭一下其他地方,確定沒問題後看瞭看時間,將長釘緊握手中,緩緩遊瞭上去。
上岸後梁遇將四枚長釘放在地上,邊擦頭發邊將河底所見講述出來。
“我猜下面那個東西應該存在很長一段時間瞭,因為下面的陣法太多瞭,種類繁雜,不可能是同一時間佈置的。陣法出問題,估計就是因為這幾枚釘子,我在陣法的四個方位找到的這個東西。”
路琳瑯拿起一枚長釘仔細觀看,程未也湊上來想拿枚看看,剛伸出手就又被懷裡的九月抓瞭一下。
程未捂著手走到梁遇面前伸手給梁遇看,忿忿道:“你看,我好心照顧它,它又抓我!”
梁遇剛想說話,就聽見路琳瑯說道:“若不是它,你估計得大病一場!”
程未一頭霧水,怎麼還是為他好瞭?
“這東西叫透骨釘,古時候是用來固定凌遲處死的人的身體的,怨氣極重,一般人碰瞭輕則大病一場,重則癡傻一輩子。”路琳瑯將釘子用經幡包瞭起來,呵斥道:“什麼都不懂就別亂動,要不然你死瞭或者受傷瞭我可不擔責!回去後就卷鋪蓋走人!”
梁遇打圓場道:“下次他絕對不會瞭,我保證,師姐你就別生氣瞭!”
程未也知道自己做錯瞭,立馬跑過去,厚著臉皮道:“那個,我不懂事,路姐姐,你別生氣,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瞭!”
程未縮著脖子站在陸琳瑯旁邊,整個一犯瞭錯的熊孩子。
陸琳瑯將東西放進背包,冷冷地看著程未,“再有下次你就滾回開封。”
程未頭點的如同搗蒜一樣,保證道:“路姐放心,我一定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