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不出兒子就是不幹活!”朱母插嘴道,“我們娶你回來是為我們老朱傢傳宗接代的,你生不出兒子就得賠償我們損失!”
站在門口看熱鬧的郵東村村民紛紛點頭附和,他們傢大部分媳婦也都是從別的村娶回來的,都給瞭大把彩禮錢,也都為瞭傳宗接代。
在這一塊,他們和朱傢意見一致。
“現在不是季愛珍不想和朱俊過,而是因為朱俊傢暴!”沈悅無語道,“一個好好的姑娘硬是被她丈夫打得渾身是傷,這個日子誰還過得下去?”
村長敲瞭敲旱煙,點燃吸瞭一口道:“這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沈主任,你說得太嚴重瞭!”
“打架是雙方的,那朱俊身上有傷嗎?”沈悅目光銳利的盯著朱俊問道。
朱俊覺得他大男人的尊嚴受到瞭侵犯,理直氣壯道:“我一個男人怎麼可能被婆娘打!”
“那就是季愛珍同志沒有打過朱俊同志,現在季愛珍同志被朱俊同志打得渾身是傷,這就是傢暴!”沈悅道,“像這種人就該送到公安局接受審查!季愛珍同志願意息事寧人,私瞭,朱俊就應該痛快的在協議書上簽字!”
“我俊哥沒說不簽字,我俊哥隻是說要退回彩禮錢和季愛珍這些年在朱傢的各種花銷!”朱俊的狐朋狗友之二,林二蛋道。
“是啊!退錢合情合理,你們憑什麼賴賬?”朱俊的狐朋狗友之三,王胖子也附和道。
“今天反正要麼留人要麼留錢,你們自己決定吧!”朱俊的狐朋狗友之四,許強道。
季愛蓮站起身,目光冰冷的掃瞭一眼在座的所有人,字正腔圓,鏗鏘有力道:“首先,我姐沒有和什麼野男人跑瞭,更沒有不守婦道,堅持要和朱俊離婚完全是因為朱俊傢暴,請你們不要在我姐身上潑臟水!當然,我姐是什麼樣的人,我想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應該清楚,你們硬是要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也沒有辦法!”
“其次,我姐到底有沒有在這個傢裡幹活,我想大傢也清楚。我姐吃的糧是她自己種出來的,就連這兩位不要臉的母子吃得糧也是我姐種的,朱俊沒有往傢裡拿過一分錢,還時常從我姐手裡拿錢買酒,不要臉的軟飯男,還好意思在這裡耀武揚威?真是丟瞭我們郵城的臉,當然要是各位說喝酒,傢暴,吃軟飯就是你們郵東村的民風,你們這裡的男人都是這樣,這點事情在你們眼裡不算事,那我也無話可說!”
村長氣得一下子站起來道:“你這小娃娃胡說八道什麼?”
這樣的壞名聲傳出去,他們郵東村的男青年怎麼可能娶到媳婦?還有哪傢的姑娘願意嫁到他們這裡來?
這個鍋他們可不能背。
“我胡說八道?你們現在一起站在這裡給朱俊撐腰,幫著他們向我們訛錢,不就是證陰這一點嗎?哦,現在還多瞭一點,就是敲詐勒索!”季愛蓮鄙夷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