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本來就快要成功瞭,竟然出來個程咬金,而且還是個女娃娃。
這可讓山羊胡子氣壞瞭,“臭丫頭,飯可亂吃,話不可亂說。”
“哼!是我真的亂說麼?”風靈冷哼一聲,“分明就是你圖謀不軌。”
“你個死丫頭,找死是吧?”山羊胡子眼睛裡閃過一絲狠意,“本東傢的酒樓要什麼沒有?我會看上他這一點地豆子,別好笑瞭。總之今天他一定得賠償,不然的話本東傢改變主意瞭,不送他去見官瞭,但是我要廢瞭他的兩隻手。臭丫頭你要是敢攔著,本東傢連你一起打,而且我看醉紅樓還是很喜歡你這樣的漂亮丫頭的。”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和我傢姑娘這麼說話!”此時說話的是富貴,他見風靈老是沒有回來,就有些不放心,便將馬車寄放給旁邊的鋪子看著,自己上前來看看,誰知道剛擠進來就聽見這話。便不由的呵斥瞭起來。
“哪裡來的小癟三?也敢呵斥本東傢?”
那山羊胡也是被富貴呵斥的惱怒不已,此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瞭,對著身後的夥計就招手,“去,給我打,三個人都狠狠的給我打!打完之後男的給我廢瞭,女的給我送去醉紅樓裡去。”
“是。”
說著又幾個夥計上前瞭,瞧著是要將風靈幾個圍起來打的意思。
風靈輕蔑的看瞭這些人一眼,就道,“說你們眼瞎還真是沒冤枉你們,剛才那兩個被我踢的人此時還彎著腰呢,你們竟然還敢上前找揍?果然是皮賤,既然皮賤那我就成全你們吧。”
說完不等那幾個夥計出手她就先動瞭。
先是一腳踹瞭面前最近的一個,接著又踹瞭旁邊的一個,其中還有兩個被她扭瞭胳膊,甚至有一個都被給弄脫臼瞭,整個人扶著胳膊都在熬叫。
不過幾個沒有什麼武功的夥計,三兩下就被她給解決瞭。最後就剩下那個山羊胡瞭。
山羊胡見到帶來的夥計那麼不頂用,就知道自己看走眼瞭,遇到多管閑事的硬茬子瞭。
不由的就想跑,可惜還沒走兩步,就被風靈給逮回來瞭。
然後她就一腳踹在那東傢的腿彎處,一邊踹一下,那山羊胡就跪趴在瞭地上。
風靈伸手扯過那自己頭上的簪子,抵著那山羊胡的額頭就罵,“本姑娘本來不想和你為難的,可你就是犯賤,就那麼幾個癟三也敢來打我?”
山羊胡忙道,“姑娘姑娘,手底小心,小心。”完瞭之後又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對,忙又道,“姑娘,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在下錯瞭,得罪瞭姑娘,還請姑娘手下留情,饒在下這一次。”
山羊胡此時也顧不上面子不面子瞭,張口就求饒。
風靈冷哼瞭一聲,“放瞭你也行,不過你得先告訴大傢這老伯的地豆到底是怎麼回事,要實話實說,要是有一個字的假話,我就把簪子插進你的額頭裡。”
“是是是,我說實話,我說實話。”山羊胡被簪子抵著額頭哪還敢說假?便一五一十的將他怎麼想訛詐老伯地豆方子一事給說瞭出來。
“這人可真可惡,自己都有那麼大酒樓瞭,還想著別人的那點東西。”
“可不是麼,這就是貪心不足。”
“……”
隨著山羊胡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說出來之後,那四周一聲聲的批判也隨之傳來,一個個義憤填膺的似乎要殺瞭山羊胡一樣,與之前事不關己的態度可是一點都不一樣,對此,風靈隻是翻瞭個白眼。
“很好!”風靈見他說完瞭,才又說,“現在因你的貪心使老伯受傷不說,鍋子也壞瞭,還損失那麼多的地豆,還有就是這幾日的生意怕也是做不成瞭,這一天天的白耽誤時間,損失的可都是銀子,現在這些損失的銀子你得賠償!”
“我賠我賠!”
山羊胡老老實實的忙點頭,不過轉而又道,“可是我沒有一百兩銀子,我真的沒有一百兩現銀。”
這山羊胡腦子轉的還挺快,因為他之前說讓老伯賠一百兩銀子,現在就擔心風靈會反過來讓他賠上一百兩。
一百兩他倒也拿的出來,可是心疼啊,自己的酒樓又不是很大,一百兩可是半個多月的收入瞭。
“嗤,別拿你那黑心來想別人,誰要你一百兩?”風靈哼瞭哼就說,“就我剛才說的那些折合現銀給十兩銀子,少一個子都不行!”
“是是是。”山羊胡一聽就松瞭口氣,十兩不多,十兩不多。
“是,你還不趕緊拿銀子,等著我請你啊?”風靈說著就瞪瞭他一眼,心道這山羊胡還真是腦子想的偏,靈活都往自己身上靈活去瞭。
“我,我我身上沒帶這麼多銀子啊?”山羊胡眼珠子一轉,隨即苦著一張臉,那樣子倒像是受瞭多大委屈一樣。
風靈聞言就道,“你是不是蠢,不會讓你傢夥計回去拿啊?”
“對對對,你,回去拿銀子!”山羊胡聞言就隨手指瞭個自己的小廝,那小廝立刻依言回酒樓。
一會那夥計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婦人。
老遠就眼利的看見山羊胡子被跪在地上,一旁的夥計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再加上剛才回來拿銀子夥計的話,還有啥不明白的。
然後離風靈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時,就開始猛跑起來,風靈看她那樣子,是要來撞上自己的樣子啊。
果然她沒有猜錯,那婦人是直直的往她撞來的,所以等那婦人沖過來時,她就靈活的往一側一躲。然後那五大三粗的婦人就全部重量壓在瞭山羊胡子的身上。
“哎喲……”
山羊胡子熬叫聲從婦人身下傳來,雙手推著想讓那婦人起來,可是由於那婦人肥胖壯實他又推不動。
頓時一圈子人全部大笑出聲。
風靈也帶著些笑意,就對富貴說,“去將老伯的東西收拾收拾。”
說完她自己又走向老伯,“老伯你還能走吧?”
“沒事沒事,謝謝姑娘。”
風靈又去找瞭那拿銀子的夥計,拿瞭那十兩銀子,就帶著那老伯走瞭。
等富貴將自己傢馬車趕過來,風靈就將銀子給瞭那老伯,“老伯您傢在哪裡?我先送您回傢?往後別再來縣城賣瞭,咱們柳泉鎮就挺好的。免得那人再來找您麻煩。”
老伯一聽這話就感激的不行,卻又連聲嘆氣。
“老伯,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隠?”風靈見老伯眉間鬱色濃重,就問道。
老伯搖搖頭,卻隻說,“我和我閨女是在縣城裡租間小房子,現在正在那裡歇腳。”
風靈點點頭,“那老伯,您上馬車,我們先送你回住的地方,等到瞭地方您就收拾收拾東西回望泉鎮上去。”
老伯聽瞭,卻沉默不語。
風靈有些奇怪,這老伯是遇上啥事瞭,可人傢不說她也不好老是問。
終於等到瞭老伯租住的院子裡,那是一個大雜院,裡面居住瞭幾十口人傢,院子裡面隨處可見晾曬的衣服,鞋子和床單子。
老伯傢是住在拐角的一個小間裡,老伯剛準備推門,卻聽見裡面一個女聲再喊,“你是誰,給我出去,再不然我就要喊人瞭!”
“小妹妹,別啊,你爹又不在,你喊誰啊?來,哥哥我好好疼疼你!”
外面的幾個人都聽見瞭這聲音,老伯一腳踹開瞭門,“哪裡來的小毛賊?”此時的老伯可與先前被打的那老伯一點都不一樣呢。
門從外面被踹開,裡面的人被驚瞭一跳,見老伯從外面進來,老伯額頭上還有著幹枯的血跡,居然一點不害怕,還對著老伯笑說,“嶽父大人,您回來瞭?”
瞧那說的沒臉沒皮的話,老伯差點被氣死。
她的閨女也是羞的滿臉通紅。
“真不要臉的小賊!”風靈就罵瞭一句,“富貴,你去看下洪捕頭在不在縣裡,若是在的話就告訴他這裡有個調戲良傢少女的混賊子。若是不再的話,你就去找下師爺。”
“是,姑娘!”
說著富貴就轉身出去瞭。
這時那賊子才面色驟變,“喂,臭丫頭你誰啊?多管什麼閑事呢?”
“小毛賊,你又是誰啊?怎的跑人傢傢裡啊?你是偷盜呢?”一連問瞭三句,風靈才又道,“我今天一直都在多管閑事,也不差這一樁瞭。”
“你……”那小賊被她一噎。
風靈走到那小賊面前,對他上下看瞭看,“嘖嘖猴腮,眼像賴賴咕,嘴巴像豬大腸,鼻孔還能插大蔥,眼角有黑痣,乃是極兇之相,再瞧膚色黑暗如鍋底灰,簡直一無是處,就你這樣的還敢自稱老伯的女婿?嶽父大人是你叫的?”
說完風靈又看向那老伯的閨女,這一看心道好個水靈靈的姑娘啊,瞧那眼睛水汪汪的真真是一朵嬌花,難怪能惹出這樣的事情。
她對著那小賊繼續道,“你看看人傢,膚白貌美,楊柳細腰,就你這樣的也配得上?你有是有錢啊還是有權勢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耍風流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資本是不是?”
那小賊被她一對比,竟然臊的滿臉通紅,低著頭突然就跑出去瞭。
“這?”
老伯和她閨女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老伯,看來這裡你們也住不下去瞭,那小賊雖然走瞭,可萬一再回來怎麼辦?”風靈就說道。
老伯聞言就往一旁的凳子上一坐,雙手抱頭,很是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