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睿王漸漸變瞭神色,季容緩緩勾起瞭唇。
“所以,這兩年王府在福州不僅沒多少進項,反而還將京城的田產良鋪利潤添進去給瞭福州賑災。而王府內院自打去年開始,所有的花銷用度,除瞭依靠王爺的俸祿外,便隻剩妾身的嫁妝在支撐著!”
最後一句話,季容咬的極重。
睿王像是被踩到瞭尾巴那般,瞬間跳瞭起來:“不可能,你的嫁妝能有多少東西?本王偌大一個睿王府,單憑你的嫁妝就能養得起?”
季容呵呵笑:“妾身當年嫁給王爺時,不說十裡紅妝,八裡好歹也有瞭。那些眾人瞧見的,未瞧見的,王爺知有多少呢?宮裡賞賜給妾身的就不計其數,妾身的父親母親又想讓王府及妾身嫁得體面,單獨給瞭妾身十二間鋪子。那鋪子現如今在京城各個都炙手可熱,就說是日進鬥金也不為過。”
“這樣的嫁妝,王爺覺得養不起王府?”
季容斜睨著睿王,帶瞭一絲鄙夷道:“王爺若是不信,大可找管傢賬房問問。福州的財政狀況,也盡可找吏官詢問。”
“而現在,妾身隻想問一句,王爺所說妾身吃您的喝您的,又是從何說起?”
一句話又回到瞭原點,可季容的語氣再也不是之前輕飄飄的詢問,反倒更有底氣。
甚至還像巴掌一樣,響亮的扇在瞭睿王臉上。
認真算起來,不過是睿王在吃睿王妃的軟飯罷瞭。
睿王臉色紅白交加,盯著季容的神色更是像淬瞭毒一般。季容知道,睿王這是覺得他在幕僚面前丟瞭人。
可誰讓他一開始就不把幕僚們支開,還想讓她丟人來著?
這就叫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哦豁,活該!
見睿王不說話瞭,季容繼續順桿子往上爬:“王爺又說妾身驕縱跋扈、小氣善妒,妾身卻要說王爺這是在空口污蔑,妾身委屈,所以妾身要申辯。”
睿王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倒是說說,你要如何申辯?”
季容歪著頭看睿王,聲音柔柔:“王爺,您府裡原來有幾個侍妾,您還記得嗎?”
睿王沒說話,就盯著季容。
季容笑道:“您府裡原也就六個侍妾,加上妾身,也才七個人。所以睿王府一直人丁稀少,王爺年近三十還膝下無子對不對?”
見睿王忽然沉瞭臉色,季容忙道:“王爺莫要聯想,妾身並沒有質疑王爺的能力……”
季容剛說到這裡,眼角就瞥到一個年輕幕僚忍不住揚瞭唇,眼睛也彎瞭一下。
看得出來,這人是在憋笑。
季容稍微走神瞭兩秒,覺得這個幕僚長的還挺好看。
回過神後,季容又繼續說道:“……妾身隻是想告訴王爺,現如今您府中妾侍共有十七人,膝下有子嗣的,就有九人。您如今有五子六女,共有十一個孩子。而這些,都是妾身為您做到的。”
睿王聞言,眸中露出一絲嘲諷之意。
季容卻認真扳著指頭和他算:“是不是妾身勸您雨露均沾,眾位妹妹才能相繼有身孕的?是不是妾身請命太後娘娘,府內才會多瞭這些妹妹的?若不是妾身這般賢惠大度賢良淑德,王爺肯定會像如今獨寵馮妹妹那般,早忘瞭王府開枝散葉這回事對不對?就憑這點,王爺也沒理由說妾身善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