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消失瞭,消散在海水中。
莫陵久久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像一座雕塑,無意識間,珍珠灑落滿地。
巨浪早已平息,海水也解開瞭慕容月。
莫陵在那兒站瞭多久,慕容月和蘇零榆就陪瞭多久。
陽光穿不透海洋,海底永遠是黑夜。
不知過瞭多久,莫陵尾鰭輕輕擺動瞭一下。
時刻關註著他的慕容月和蘇零榆對視一眼,還是決定不要打擾他。
魚尾又重新變回瞭雙腿,長發變短,耳鰭消失,莫陵又重新化為瞭人形。
親眼目睹的蘇零榆驚嘆,“我靠,真神奇!”
慕容月瞥瞭一眼蘇零榆,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要是敢透露出去半個字,小心你狗命。
嚇得蘇零榆心中一緊,趕緊捂住瞭自己的嘴,表示我沉默,我閉嘴,什麼都不會說。
慕容月收回視線,給莫陵施瞭法訣方便在水裡活動。
“師傅,這是怎麼瞭?”莫陵眼露茫然,“我剛剛還看到,這裡不是有很多的鮫人。”
“這個啊。”慕容月面不改色,“你剛剛被幻境迷惑瞭,現在出來瞭。”
“幻境?可是我什麼都不記得瞭。”
“這很正常,出來幻境自然什麼都不記瞭。”
“哦。”
慕容月拉過莫陵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檢查瞭一番。
身體沒什麼事。之前受的傷都好瞭。
—
既然莫陵無事,三人也不打算在這就留。畢竟他們的目的是海神祭,隻是無意中到瞭這個幻境。
由於幻境的制造者巫師婆婆的消失,這個幻境隨時後坍塌。
慕容月拉著莫陵便往幻境外遊去,蘇零榆緊隨其後。
出來幻境的那一刻,莫陵回頭望瞭一眼,滿地瘡痍。
三人越來越遠,幻境轟然崩塌。
那些珍珠散落到泥裡,或許有朝一日會被人發現,又或許被淤泥掩埋,不見天日。
幻境越變越淡,直至消散在汪洋大海。
“孩子,祝你永遠健康快樂。”
三人遊著遊著,發現海水消失瞭,他們還在船上。
仍舊是隱身的狀態。
周圍是在慶祝的永澤村人,看得出每一個都是喜氣洋洋的樣子。
蘇零榆長籲一口氣,“總算回來瞭!”
—
他們在的是最大的那一艘船,也就是巫師所在的那一艘。
經過幻境後,莫陵已經沒有強烈的沖動要參加海神祭瞭,蘇零榆隻是跟著莫陵的。因為慕容月想要弄清海神祭背後的真相,所以他們並不打算下船。
在船頭甲板上,擺著許多的食物,那些永澤村人不論是男女老幼都手拉著手圍著食物唱歌,語言晦澀難懂,聽的人都疼。
慕容月三人就站在人圈的外面皺著眉看著。
蘇零榆,“我怎麼看這永澤村的海神祭這麼怪啊?”
雖然永澤村的海神祭一向神秘,但是其他地區的海神祭都有著節日的氛圍。唯獨這永澤村的海神祭,雖然人看上去是像在過節,但是從儀式和佈置上看卻透露著詭異之感。
就說這這村裡人過節卻都換上瞭黑色的衣服,衣服上還畫這類似於符咒的東西就不正常,還有花船上的裝扮,確實色彩鮮陰,但是從佈置的位置來看也是有問題,就像是陣法一般,還有這歌聽著令人不適。
詭異的歌聲還在繼續。
天黑瞭,今夜無月。
一個個身著黑色鬥篷的人從船艙裡走出,手持火把,他們的鬥篷上也有著和永澤村人黑衣上相似的紋路,卻比永澤村人黑衣上的紋路更繁復。
一個拿著火把的人從蘇零榆面前走過,站在他身邊,火險些撩到他。
蘇零榆抱怨,“都什麼年代瞭還用火把!”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