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某種不為人知的術法殘存的痕跡。

這一切本就是她想著買賣壽命這一可能性，抱著一試的態度來沒想到還真的讓她找到瞭破綻。她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八面玲瓏的男人。

這個人還真是的，被人當槍使瞭還樂在其中。

不過嘛……

林傾珣忍不住深思，這個人看起來也不過五十多歲，怎麼看都不像是需要購買別人的壽命啊。

她想不通，就交給謝清堂去幫他查清楚。

“你幫我去查一查這個人有沒有什麼重大疾病之類的。”

“好處。”

謝清堂也不傻，沒有好處的事情，他幹嘛要去做，又不是傻子……

等等……這後背突然一涼是怎麼回事？

謝清堂眼睜睜地看著刺骨的寒冰爬滿酒杯。一聲清脆的破碎聲入耳，迫於壓力……他隻好連連點頭。

不是他太慫，隻是因為敵人太可怕。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沈亦塵一聲？”

“算瞭吧。”

謝清堂搖頭，亦塵這個人從來就是看起來是什麼也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在他心裡這是永遠的隱形，不然他也不會原諒瞭所有人，唯獨他這個父親是隻字不提。要是讓他知道瞭，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沖動的事來呢。

能瞞一天就瞞一天吧，至少也要等那位大人回來之後再說。

咖啡店裡，

太久沒吃東西的空間主神大人一個人坐在飯桌上吃瞭不下十碗面。

這一點深深震撼到瞭對面的卿若非。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他傢小朋友這麼能吃？

還是說……

渠聽端著新做的面走向飯桌，從廚房到飯桌這一路，卿若非的眼神就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過，這冰冷的恨意想殺瞭他的心情都有瞭。

偏就是渠聽也不怕，反而是一臉挑釁地瞥瞭他一眼。

“你待夠瞭嗎？待夠瞭就可以滾瞭。”

渠聽沒有搭理他，這讓一向驕傲的他有些挫敗，心裡不免升起瞭一陣怒意。

卿若非心中窩火，他當時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把這個人帶過來。

“怎麼，本座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人也要聽你的話瞭？”

吃完面，冉蘅這才抬起頭，玩味地看著他，雙眸中帶有不怒自威的氣勢。

也許是她平日裡太過溫順，以至於他們都忘瞭“冉蘅”這個名字可是天道所賜。作為天道的化身，她本就是天之驕子，萬界之上的貴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於卿若非放渠聽過來的這個舉動，她還是很驚喜的。

這個人也沒有傳聞中的變態嘛。

卿若非不跟冉蘅吵，又不能真的對她的這個空間助手做些什麼，最後隻能是氣得摔椅子。

看著卿若非下樓，估摸著他徹底離開後，冉蘅面上的笑意才落瞭下來。

“這幾日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不過是跟那些聊瞭會兒天。”

真正是傳統意義上的聊天，在空間間隙的那些人沒見過星星，就纏著渠聽給他們將瞭好幾天的星星。

像是陪瞭幾個小朋友一般。

不過……想到瞭什麼，渠聽不免有些擔心。

“大人，我聽他們說你失憶瞭，是真的嗎？”

“你才真的呢……本座要是不裝得像一點，你還能過來？”

冉蘅又扒拉瞭幾口吃食，若無其事地小聲嘟囔著。

她堂堂空間主神會因為斷魂香而失憶？

真是笑話。

“也是，我與大人向來是共享一份記憶，如果你失憶瞭，我沒有理由還記得。”

渠聽喃喃自語，突然想起瞭這第六世界是祈願的底盤。

“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需要告訴祈願嗎？”

“……你把厲靈的事情告訴他就行瞭，那些沒經過教化的厲靈盡早除掉，至於我的處境……先瞞著。”

“為什麼？”

渠聽有些疑惑。

冉蘅沒有說話，她總覺得卿若非這個人很奇怪，或許他並不是像記載中的那樣。

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能給他一個機會，畢竟空間間隙實在不是人帶的地方……